印象中的成都,是一座慢悠悠的城池,听说在那里,街头小巷,都弥漫着浓浓的烟火气息。
我从未去过成都,断不会轻信那些传闻,大概每座城市,都差不多吧。向往成都是在一篇文章中,作者提到在成都,你可以不去挤破脑袋去杜甫草堂,但你一定羡慕随时随地都能坐在路边看下棋、和朋友来份成都串串儿一边吃着一边谈着理想的光景。忙着去做自己手头的事,哪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与说走便走的真性情!于是对成都的想象也就成了奢侈。再次开始憧憬成都,就是16年底赵雷的新歌《成都》了,歌里写道: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我终于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产生了对成都的向往,是歌里那份令人动容的爱情。爱听民谣,或许就是因为羡慕这样的状态,他们看起来很酷,有范儿,他们也能写出走心的爱情状态。歌里的爱情并没有风花雪月,有的只是稀松平常,我们每个人都会有的经历,到某个地方旅行,走累了就坐下来聊聊,休息好了再继续观赏风景。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我有一堆又一堆的话未能说给你听。我想和你提着酒,坐在某处安静的地方,情到深处我可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我知道你会听我讲故事,讲一整夜,讲到人群散去,街头无人。成都的夜色撩到了你我,我肆无忌惮得幻想自己是个诗人,是个会rap的歌手,是个饱经沧桑的大叔,走着走着,我们经过了小酒馆,我看见赵雷在里面唱歌,突然红了眼眶。忽然,夜里的成都飘起了小雨,你拉着我要去吃碗面,面馆的老板娘笑着对咱两说:“小两口真幸福。”街灯和车灯混在了一起渐渐变成模糊,我想我兴许是醉了,夜里的斜风吹拂着你微冷的脸颊,你笑起来真好看。司马相如在《凤求凰》中的:“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一直深深折服我,凤凰同游便是完满。如今,成都又多了一个爱情的标签:“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想和你在成都的街头走下去,一直走到白了头。
也许,走到成都的街头,是另一番街景。嘈杂的人群中充满小贩的叫卖声,你别着我廉价买的发卡,我心急火燎得带你去吃成都的麻辣串串香,吃到大汗淋漓。在某处的饮品店我们坐下来,你望着窗外发呆,我问你在想什么,你说:我好累,能不能带我离开,你要去哪里,我便跟随你走到哪里。回忆是思念的愁,想到多年前我是一个穷小子,如今还是一个穷小子,因为我甚至不能和你留在这里,坐看云起,行到水穷。更别提带你离开让你感到忧伤与烦恼的城市,我沉默了,算了,不去想这些逃避现实的事儿了,我还是给你唱首歌吧,我给你唱首《南方姑娘》吧,你撅起嘴:“不行,我要听《北方女王》。”
故事总要有一个恰到好处的结尾,才显得丰腴生动。然而,成都的故事,对于我来说,恐怕不会停止。成都,带不走的,只有无法言说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