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因生活中不可逆转的事,心绪颇不宁静。
爬山,手牵手,默默前行,偶尔话着日常,主要是我一个人说,他听。一切那么自然,万物平静而美好。
昨晚下过雨。森林里湿漉漉的。蜿蜒而上的石阶,就像刚洗过澡似的,被擦干水汽,干净湿润。石阶两旁枯黄的落叶,随意铺满开去,一眼望不到头。湿湿的落叶是秋天的一床棉被,最近偶尔下雨,不经让人联想到松树林里,棉被下面有无数的蘑菇正在努力往上冒头,似乎能听到蹭蹭蹭的声音。可惜,附近都是柏树,没见到松树。
柏树树干在雨水的浸润下黝黑发亮,摸上去滑滑的。抬眼处都是松树,一片山翻过一道梁,最多的是松树,其中夹扎着枯死的竹子,黄白黄白的。干枯的或许松树或许其他不知名的树,都成了棕色。
向阳的山坡,枯黄的树木最多,夹杂着雨水滋润后新长出的绿叶,“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新旧更替,亘古不变的规律。人也一样,面对着亲人身体的病痛,心痛不已,渐行渐远,无能为力。从没想过离开是什么滋味不好受生命的消逝会带来什么样的痛,可自然的规律无人可以改变。
高处的山坡上是深绿色的树木,枯黄的地方颜色较低处枯木也更深,一方水土养一方树吧。秋天的使者,将落的黄叶,在树枝上静默着,依念着,只等一阵儿秋风来,带他们回归尘土,化为营养滋养树木。
我们一路拾级而上,静静地,时而有小鸟的啁啾,在树枝间扑腾,一下就不见了影子。
到了山顶,抬头,阳光轻洒,白云飘飘,身上微汗。在万物涌动的洪流中,唯有向前看,悟透生死,坦然接受,方可释然。
下山,牵着手,一步一梯,缓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