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大学的校医院和食堂,绝对是吐槽重灾区。不过我对它们印象还不错。
先说说校医,虽然不能和北京三甲医院相比,总体感觉很不错。首先就是便宜!你瞧瞧,现在出去看个病,出门前准备好大包,无论大病小病,总要扛回各色药物。而当时我们的校医,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看完医生,用药勺从玻璃瓶要出几片药,装入两三个手机大小的纸袋,小心包好。总价三五块钱,回去按说明开水冲下,等过个三四天,药吃完了,病也好个差不多。医生总是嘱咐,吃完药如果不好,再来看看。很少有需要回去的。
虽然只有听诊器之类的简陋设备,也没有各色专家、主任医师、教授等各种唬人的称号,学生们有个头疼发热之类的病症,也是药到病除。
记的有一次,嗓子疼,在外面打针吃药,反反复复,几个月不见好。感觉不是大病,懒得再去折腾,一直拖着。恰巧一个同学不舒服,陪他去校医,顺便也让医生瞧瞧嗓子。简单问一两句,默默拿出一板药,两块钱。一次一片,一天三次。不成想两天过后,嗓子神奇的好了。我担心以后再出现此类情况,专门仔细记住名字:华素片。再也没有疼过,一直也就没有用到它。后来我想,即便是身边有人嗓子疼,也不能直接用它。它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包治百病。对症下药最重要,当年治好自己嗓子的,不是神药,而是普普通通默默无闻,而又基本功扎实的校医生。他太普通了,以至于现在回想不起他的任何音容笑貌。当时他也许三四十岁,也许五六十岁,以至于他是男是女,记模糊了。
当时还有一位老大爷级别的校医生,对他印象比较深,原因是他经常手拿银针,无论大病小病,总喜欢扎人两下。他扎人不要钱,不过仍旧是门可罗雀,宁愿花点钱,也不想让他扎两下,看到他,心里只慎得慌。坊间有他的传说,拿根十几厘米长的银针,从患者头顶扎入,病人没事儿,把旁边一壮汉吓瘫在地。总之一句话,大伙不跟他玩,自然也无从了解他的医术,或许从他那里,能体会到中医的落寂吧,中医的崛起之路,还很漫长。
大学的食堂,总会有很多的话题。我们大学,总共有四五个餐厅,各有特色。其中两个离我们教室较近,并且比较实惠。虽然很多人吐槽它们,我却非常知足的,比我们高中的食堂,不知道高级多少倍,环境也好,口味也不错。
教室后面,就是有味餐厅,名字也别致。同学们嘲笑它,确实有味,只是不知道是馊味,还是臭味?里面菜肴也丰富,五元至十几元,价格不等。而我经常吃的,是长长窄窄的一条鱼,像极了秋刀鱼。极其便宜,两块钱一条。这是在有味餐厅记住的唯一一道菜。
另一个餐厅离我们宿舍比较近,它叫交院餐厅,大概是离交通学院比较近而得名的吧。在这里吃的次数最多。
它有一种砂锅面,相当有味道。煮好的热热的一锅锅面,就放倒柜台口,辣椒油随便放。当时正值我食辣如命,吃完浑身冒汗,回味着浑厚香醇的味道,现在想想,不次于前几年流行的味千拉面。当今不能吃辣椒的日子里,吃啥啥没味了。
还有一道菜,法国比较有名,鹅肝!哈哈,说实话,只感觉味道鲜美,我还真不知道吃的是鸡肝、鸭肝、还是鹅肝?不像风味餐厅的秋刀鱼分量那么小。它是肝大,盘子也大,实培培挂尖儿,就是个实惠,不吃主食都能吃个半饱儿!不过同学们对它评价不高,据说不健康。又美味又实惠,我是管不了健不健康了!
交院餐厅的鱼也不错,完全可以与有味餐厅的秋刀鱼媲美。它是一盘子五六厘米长的小鲶鱼,满满当当,一盘子码七八条,份量虽不如鹅肝,足够一个人下饭了。
餐厅的馄炖也不错,馅儿倒是一般,汤味鲜美。不像现在在路边吃一份,清汤寡水没有味儿。老家喜欢吃饺子,很少有馄炖,大学里是第一次吃。经常听人提起馄炖,对名字有兴趣,看着有食欲。不要菜,来一大份馄炖,外加两个大馒头,这吃法,不提也罢,丢人,嗨!
大学生活,还有不得不提的就是大学恋人。除了压马路,钻小树林,最光明正大的就是餐厅一块吃饭了。我和老婆虽是大学同学,可是最后要毕业了才走到一块,一直没有大学恋人的体验,从来都是被虐的单身狗。
凡事都有例外,有次周末,洗罢头,神清气爽的去交院餐厅打饭。正自恋的时候,只听前面一声甜蜜的叫喊:“xxx,今天好帅!”老婆从远处碎步快速过来,一脸花痴的看着我。当时我们还没走到一块,她只是我心中默默念想的女神。话说当时我也是风华正茂,头发还很茂密(嗨嗨,又暴露自己现在的形象了)。然而幸福像流星,来的突然,去的迅速。老婆跑到我面前,任何动作都没了,我空欢喜一场。直到现在,几十年过去了,还是唯一一次有人当面喊我帅!
后来我们走到一起,我尝试几次询问当时的情况,老婆每次都翻白眼:“拿一句话逗一下白痴,他还当真了!”好吧,你是不是当真我管不着,反正我当真了,爱咋咋滴!大学的餐厅,别人爱怎样吐槽是他们的事,却把它当作幸福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