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衣着肮脏中穿过
那捧着冷硬馒头的枯竭双手
黯淡无光的灰色面庞
生的戏谑在脚底婆娑
我那缓慢的步伐
低下的头颅
不是为了自己,却是为了他们
冰冷的笑意砸中着我
击破了那红色标语醒目的词汇
支离又破碎
破碎的尊严
生存却有另一张脸
它从来不问尊严不尊严。
(来呈贡后,才知道有一种职业叫“站工”,这是我以往的人生经验里所没感知过的,每次雇主开车来到时,站工们就会蜂拥而上,推销自己,而雇主往往都神色傲慢、极不耐烦。其他时候他们大多是在等待,蹲着或坐在地上。
生存的不自由在这种场景下被放大,这种苦楚不可以单纯用贫穷来衡量,当生命被巨大的不自主侵吞得毫无缝隙时,才最可悲吧。每次当我穿得比较光鲜走过他们身边时,竟会不自然,就像小时候看到残疾的少年从对面走来,怕自己异样的目光伤害了别人,那样的不自然。社会的差距被弥合,每个职业都可以得到应有的尊严,那个时候,该有多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