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中华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在中华文化中扮演着一个重要角色。因为中国的文人墨客们大都爱喝酒,酒对他们来说就好比灵丹妙药,一喝尽兴,文思就犹如泉水喷涌而出,所以酒文化就在华夏文明中深深扎根下来了。
我国是酒的故乡,早在神农时代酒就已经出现了,而在《世本八种》(增订本)陈其荣谓:“仪狄始作,酒醪,变五味,少康(一作杜康)作秣酒。”仪狄、少康皆夏朝人。即夏代始有酒。余以为此种酒,恐是果实花木为之,非谷类之酒。谷类之酒应起于农业兴盛之后。陆柞蕃著《粤西偶记》关于果实花木之酒,有如下记载:(广西)平乐等府深山中,猿猴极多,善采百花酿酒。樵子入山,得其巢穴者,其酒多至数石,饮之香美异常,名猿酒。若此记载真有其事,则先民于草木繁茂花果山地之生活中,采花作酒,自是可能。谷类酿成之酒,应始于殷。殷代农业生产盛,已为多数学者公认。农产物既盛,用之作酒,势所必然。以朱芳圃编《甲骨学》下册文十四,酒字,凡二十一见;郭沫若《殷墟文字研究》,复有“酒,受酋年”之文。受酋年,即出酒丰富之年。而殷人以酗酒亡国,史书所载,斑斑可考。(摘自黄现璠著《古书解读初探》)
由此可见中华酒文化的源远流长,而谈到酒不得不谈谈这酒的品种,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酒,这名酒往往也就其产地一齐闻名。大文豪鲁迅的故乡绍兴,不仅仅因为鲁迅一篇《故乡》而出名,而且这绍兴的黄酒也是我国黄酒的佼佼者。绍兴酒在历史上久负盛名,在历代文献中均有记载。宋代以来,江南黄酒的发展进入全盛时期,尤其是南宋政权建都于杭州,绍兴与杭州相距相近,绍兴酒有较大的发展,当时绍兴名酒中,首推“蓬莱春”为珍品。南宋诗人陆游的名篇《钗头凤》中也有“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这黄藤酒就是陆游家乡绍兴的黄酒。福建人杰地灵,不仅仅是铁观音出名,这龙岩的沉缸酒也是全国闻名。这“沉缸”二字,非只言片语可尽释其义。其内蕴包容甚大,涵盖古今人情万象,包容儒道释文化之精髓,盖今闽西文化或可尽释。故探秘沉缸之源,理先探秘闽西文化之源。史据可考,闽西文化上溯秦时百越,后五胡乱华,中原黎民辗转千年,数次迁徙,终留于汀州,兼收并蓄越、畲、瑶等族的优秀文化,人文与风俗融合,遂成闽越文化。几经风云突变,岁月更迭,方成今日之客家文化与河洛文化,即闽西文化。千年百载,长途跋涉、频繁迁徙,历练先民敢于拼搏、勇于冒险进取之精神,又历中国革命之孕育和洗礼,闽西人更具开放意识,赋予拼搏精神和乐观豁达之性格。故,名为沉缸,乃乐生迈进、刚强弘毅、勇敢豁达、坚忍卓绝的闽人文化精神。有着国酒之美誉贵州茅台,其产地贵州仁怀位于赤水河畔,赤水河经贵州仁怀,习水,在流经四川古蔺等县,至四川合江县汇入长江。在清代,由于川盐从长江经泸州,合江等地的一条水上通道。清代诗人郑珍曾写道:“酒冠黔人国,盐登赤虺河。”正是频繁的盐业运输,促进了赤水河两岸的经济的繁荣,也带来了当地酿酒业的发展与兴旺。贵州茅台酒的美名开始流传开来。还有四川泸州老窖,绵竹剑南春,安徽毫县的古井贡酒,河北衡水老白干,山西汾酒等等之类,都是出名的产地出名的酒。
这饮酒还须得讲究酒具,喝什么酒,便用什么酒杯,喝汾酒当用玉杯,唐人有诗:“玉碗盛来琥珀光”,可见玉碗玉杯,能增酒色。这一坛关外白酒,酒味是极好的,只可惜少了一股芳洌之气,最好是用犀角杯盛之而饮,那就醇美无比,须知玉杯增酒之色,犀角杯增酒之香。至于葡萄酒,当然要用夜光杯了。古人诗云:“葡萄美酒月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至于高粱美酒,因是大禹所造,当用铜酒爵,始有古意。至于那上佳米酒,其味虽美,失之于甘,略稍淡薄,当用大斗饮之,方显气概。这百草美酒,乃采集百草,浸入美酒故酒气清香。如行春郊,令人未饮先醉。饮这百草酒须用古藤杯。百年古藤雕成杯,以饮百草酒则大增芳香之气。饮绍兴状元红须用古瓷杯,最好是北宋瓷杯,南宋强可用,但已有衰败气象,至于元瓷,则不免粗俗了。饮梨花酒呢?那当用翡翠杯。白乐天杭州春望诗云:‘红袖织绫夸柿叶,香旗沽酒趁梨花。’至于玉露酒,当用琉璃杯,玉露酒中有如珠细泡,盛在透明的琉璃杯中而饮,方可见其佳处。(摘自金庸著《笑傲江湖》)由此观之,这喝酒的讲究比起喝茶来说只多不少。
最后,再来说说这与酒最多关联的文人墨客们。林清玄有写过:“喝淡酒时,宜读李清照;喝甜酒时,宜读柳永;喝烈酒时,则大歌东坡词。其他如辛弃疾,应饮高粱小口;读放翁,应大口喝大曲;读李后主,要用马祖老酒煮姜汁到出怨苦味时最好;至于陶潜,太白则浓淡皆宜,狂饮细品皆可”可见这诗人的诗与酒的特性也是息息相关的。李清照,柳永词多为风花雪月,故宜喝淡酒附庸风雅;美芹,放翁他们的诗词大多豪迈,故喝烈酒才显示出气概;陶潜,太白的诗文风格多变,故浓淡皆宜,狂饮细品都有风味。说完诗人还有文人没提,这有关酒的文章比起有关酒的诗句那也是只多不少,才高八斗的曹子建曾写过名篇《酒赋》虽然其目的是骂酒,但也表现出曹植对酒爱之深恨之切;而与“三曹”相并提“三苏”中的苏东坡也曾经写过《东坡酒经》来记录如何酿酒,看来这苏大学士不仅是大文豪还是个好厨子;还有那“醉翁之意不在酒”欧阳修,连《醉翁亭记》都是他醉同其乐,醒述以文写出的。
酒,这小小的饮品中却蕴含着华夏五千多年的历史记忆,这不能不说明酒的魅力之大。最近流行续写刘禹锡关于酒的一首诗,我也来大发诗兴续写一番作为结尾: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小小葫芦中,蕴含大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