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红楼随梦”55)
提起秦可卿这个人物,在我的“红楼随梦”上一回中,言犹未尽,此一回不妨再探讨一下。
老师在《红楼梦》一书中,对于秦可卿这一人物,云龙雾雨,天配地双,时空拼凑,运笔描色颇为深幽。
要说读老师的《红楼梦》,必须从高阔思维的角度,理解他笔下的人物情节,如果陷入某一情节,某个人物的片面,或者只见石头溪水,难见高山大河了。
那么,老师围绕的秦可卿,为何设置了这么多的谜团,使人眼花暸乱如此费解?
这些年来关于秦可卿的来龙去脉,成了红学爱好者繁盛不败的话题,很多红学名家妙笔善绣也难以确定。
在我的“红楼随梦”中,上一回我问过老师秦可卿的情况,但老师似乎讳莫如深,没明确回答我。眼下的我,又不敢再去问老师了,所以一时心里纠结。
忽然,我想到了智叟兄,心想智叟兄可是个大明白人。
前面咱说过,智叟兄虽然对我書畫评《红楼梦》很有看法,认为我是愚公搬山太费劲,但他对红楼梦的爱好并不亚于我,甚至在我之上。
智叟兄还是本市红学爱好者,自发组织的最热参予者,中心人物,他自称是本市红学爱好者中的第一秘书长。
其实,智叟兄时刻关心着我書畫评“紅樓夢”的进展情况。每当我有困难,他会立刻帮助我。
对了,我何不回到人间时空,找智叟兄讨论一下秦可卿的事呢!于是我就从梦幻中回到了人间时空。
我马上联系到了智叟兄,说请他坐坐喝杯小酒,聊聊秦可卿的事。
听我这么一说,好为人师的智叟兄就欣然答应了,接着我就在一个小酒馆外面的太阳伞下,要了酒菜等着他。
时间不长,智叟兄手中摇把纸扇,笑眯眯地信步而来,一付成竹在胸的样子。
我连忙站起同他打招呼,请他对面坐下,我们开了瓶红楼茶酒,与他边喝边吃聊了起来。
说到秦可卿,智叟兄立刻捻着小胡子笑着对我开讲,他说:
“提到秦可卿,咱必须提到脂砚斋这个人。据我本人的研究判断,脂砚斋一定是你曹老师最亲密的朋友,自幼一起长大,关系很亲密。脂砚斋和你老师也一定同时经历了书中很多情节。
至于脂砚斋是书中的贾宝玉,或者薛宝钗,间或袭人的化身等,咱无法确准。反正脂砚斋积极地参予了你老师红楼梦创作,书中的很多情节都是俩人商量确定的,中间俩人或有爭执,但大部分都是你老师最后确定下,因为他是执笔人。”
在写秦可卿这个人物时,俩人出现了争执。因为你老师曹雪芹写红楼梦的心理基调,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悲愤叹惜。“悲愤”二字,不仅仅是悲愤其不争,家族败絮,而且,由于自家的变故,他对于当年的朝廷很多作法,也怀有强烈的悲愤。
于是,你老师在初稿中,一定是忍不住要捅这个漏子,他通过秦可卿这个人物,直接映射到朝廷的王公大臣。或者说,秦可卿就是王公大臣家的弃婴。
你老师认为,正是贾家来了一个美娜的秦可卿,与公公同奸,才使贾家走到了人伦丧尽的罪孽深渊,是贾家衰败的最大内因。
兄弟,咱俩分析呀,哪有公公极力为一个儿媳妇举行如此奢华,声势浩大的庆哀典礼的?而且他毫不避讳与秦可卿的奸秘,极力推崇哀庆。这件事既便拿到任何年代,也会令人不可思议。
于是这哀庆就惊动了上下,王公贵族粉粉來吊唁,宫里的大太监也来了(按照清规,宫里的太监没有皇上的特批是不能出宫的。)
在初稿中还有“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回。王公大臣大太监为何参加贾家一个小媳妇的丧礼呢?是看在活人的面上,还是死人的面上?全看!
脂砚斋看到这里,就对初稿的很多情节不同意,认为这样写太实太尖锐。这样写一是很危险,二是也冲淡了小说的艺术氛围。
俩人出现了争执,争执的结果是删去了一些过于真实的情节,保留了大部分。
于是秦可卿的真实情况就变得影天绰地,与十二钗一同属于太虚幻境,是仙姑的妹子,仙姑还把他许配给宝玉云雨一番。这样,自然就消除了很多真实尖锐的情节,于是就产生了很多谜团;于是更增加了很多情节;包括秦可卿的艺术瑰力;于是围绕着秦可卿就有了十二谜说,三十二谜说,甚至八十二谜说了,至于那些细节,随便猜论着玩呗。哈……”
智叟兄讲到这停下,他挺胸拔脖捻着胡子,摇起扇子哈哈大笑。
“我分柝的怎么样?”他盯着我说。
“行呀老兄,你这也是一种说法。依你这话是倾向于秦可卿就是公主的说法了。如果这样说,王公为什么把亲生女儿弃掉呢,难到王公家还经济困难吗?既便重男轻女也不会弃掉呀!”
“你想呀,贾珍敢于乱伦,而且并不避讳……”
“噢!我明白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所以,贾珍大办哀庆,堂而皇之,还申奏追封秦可卿为龙禁尉!”
那天,我与智叟兄聊得很可心,酒尽菜空方走,我俩都有些醉意了,临分别时,智叟兄笑着对我说:“我说的可不为绝对呀,还是听你老师的。”
又说:“你老师认为人生苦空,皆因情淫二字,或者他也只能这样说,不敢说实。我们当然不能苛求古人了。”
我和智叟兄在一个路口分手,我们说好,到我的書畫评《紅樓夢》进行到第二十回时,我再邀请他进入红楼一梦,去游玩一番大观园。
【下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