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们内部,有着层层叠叠的黑暗——喧闹的声响,多毛的、饥渴的野兽。那么,没有什么东西死去吗?难道说在这样一个世界中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死去?那些原生的饥渴和忧伤,在人类黎明到来之前的那些夜晚和月光,将继续存活;那些饥渴和苦恼将永远伴随着我们。我曾经惊恐地听见我所承载的可怕的负担在我的内脏中开始吼叫。我将永远不能得救吗?……说到底,我是最小的和最受钟爱的孙子,除了我以外,他们(我的祖先)没有指望和庇护。所有他们遗留下来的复仇、享受和受苦,只有通过我们才能继续。如果我消亡了,他们也将跟着我消亡……
”
“ 我知道我的真实面貌和我灵魂的责任:尽可能富有耐心、充满爱意及运用我所能掌握的技巧,将这个面貌描绘出来。去‘描绘’它?那是什么意思?它意味着将这一切大白于世。因此卡伦从我这里什么也拿不走。这就是我最大的野心:什么也不让死亡带走——除了一点骨头什么也拿不走。
(尼科斯·卡赞扎基斯《向希腊人报告》,第26页,布鲁诺·卡西勒出版社,牛津,196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