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我完成的阅读书目《彷徨少年时》,执笔于德国的赫尔曼·黑塞。1877年7月2日,黑塞出生于德国南部小镇卡尔夫。这里自古政治落后而辈出文人。在小时候,黑塞家后是广袤的原野,亲近大自然帮助他培养了丰富的想象力,这莫不是他后来成为伟大诗人最深远的根基。青春的黑塞带着彷徨辗转流浪,这些经历莫不拓宽了他的视野,厚重了他的思想积淀。
在一战刚结束不久的一九一九年,《彷徨少年时》以埃米尔辛克莱的笔名出版,一举掀起来巨大反响。这本书以时间为轴,细述了少年辛克莱幼时与青年时期的彷徨与困惑。主人公辛克莱家境优渥,文一开篇他受到不良少年的逼迫,而一个如谜一般的少年马克斯将主人公从窘境中解救出来,而他在吸引辛克莱的同时也让他害怕。马克斯向辛克莱解说该隐和亚伯的新观点,让他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恶与魔鬼。他告诉辛克莱,《圣经》只不过是半个世界而已,人应该同时崇拜神和魔鬼。然而辛克莱并没有走向自由之路,他再度躲回孩童的世界里。
青春期的辛克莱处于孤独之中,不断在心的高扬与幻灭之间动摇,他沉溺酒精,自我堕落。不过由在街上遇到的少女贝雅特丽齐得以转而振作,探寻古书与异教。
辛克莱一次试着描绘贝雅特丽齐的画像,他不可思议地在画中看到马克斯的脸。仿佛应他的强烈回应,马克斯来信附上一个谜般的回答—“谁想要诞生,就一定首先要毁灭一个世界。一只鸟飞向上帝,上帝的名字叫阿卜拉克萨斯。”当时认识的风琴手皮斯托里乌斯也告诉辛克莱阿卜拉克萨斯是集善与恶,上帝和魔鬼一身的神性。
进入大学的辛克莱出乎意料地与马克斯重逢。但不久一战爆发,战场上受了重伤的辛克莱赫然发现马克斯就躺在他身边,马克斯向他告别后离去。在那之后,辛克莱若又陷入如幼时般的窘境,需要马克斯的指引时,他只需要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像极了马克斯的身影就行了。
这本书不是肤浅的寓言故事或教育式童话,它描绘感情襞褶和感觉震荡的笔致出色纤细,它背后忽隐忽现的杨格、尼采、灵知神话、苏格拉底、歌德等的思想和概念为数众多。这是一部寻求前往自我之路,探索自我命运的作品。在一个个引导人的引导之下,主人公辛克莱找到自我。希腊德尔菲神庙门楣上刻有“认识你自己”的箴言,泰勒斯认为“认识自己是最难的事”,尼采在《道德的系谱》中说到:“离每个人最远的就是他自己”。
每个人的一生代表一条他向他自己拟定的路途,代表一个在这样一条路上走的努力,代表一条路途的启示。没有一个人曾经整个完全发挥他自己,可是每一个人却都努力要做到那个地步。我们都来自同一个来源,我们全都是由同一个门进来的,可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努力奋斗朝他自己的命运走去。我们能够相互了解,可是我们每一个人却都只能够向他自己解释他自己。
1703 刘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