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我最讨厌医院和车站,是的,我最讨厌生离和死别。鲁迅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在我们的人生中,没有什么比再也不见更有杀伤力。
可是人生又怎么会听我的任性,于是这些时候,我的任性便被我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再不喜欢又能怎样,这个世界上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了,无数的生离和死别每天毫无顾忌地上演着。我只能安慰自己,一切最终消散的,本就不是属于我的,我又何必念念不忘、紧紧不放?在一条羊肠小道上,小心翼翼挤出一条细细的缝隙,让我自己的心好过一些。
我的心,终究还是太过自由,有的时候会像脱缰的野马。我用尽了微小的力气,我用尽了无所谓的语气。无所谓的。自由如野马的思绪如同我自由的心,它会在夜半寂静的时候叩击心门,在清风拂面的天气突然打湿发丝,它会不自觉地想象令人窒息的真相和细节。毫无征兆。这样不好。
谁要离开,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大概是没有关系的吧。在这个冬天,我郑重其事的,我从未玩笑,我举行一场在我心里的送别,以此纪念我这段无疾而终的青春。所有的记忆和期许,都将成为我回忆中一段尘封的往事,都将在这个寒冷刺骨的冬天里随风而逝。再也不复存在。
以后我生活的标准,就是我自己好过。好好爱自己。
多么希望从未发生。萧萧黄叶闭疏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