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很久不写点东西是会手痒的,秉着痒就要抓的人生信条,小抓一把,但因为只是手痒,而不是背痒,所以写得也不多。但不论怎样,开春的几个节日都很热闹,丝毫没有浪费大好春光。
我是一个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的人,所以也无所谓季节变换,也不知道春天什么时候来。但听人说,辨别春天真的来了没有的最好方法就是听听猫叫春了没。但不幸我家养了一群狗,所以连耗子都少。但当我在镇上游走,听到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汽车报警声、欢呼声时,我想春天真的来了。这也就意味着那几个热闹、繁忙而又单调、浮躁的节日卷土重来了。
于是因为怕麻烦,我就躲在家里,直到晚上才出来走走。但其实晚上才更加热闹。于是,我就漫不经心地闯入了这些个欢庆的节日里去了。
你看,东路的烟花盛放在深邃的夜空,跟城市方向的闪烁霓虹遥相辉映,可惜巷尾街角的小店却暗淡无光。绚烂的烟花在空中连续不断地绽开,下落,上升。漂亮的图景下,有一大群一大群围观的人民群众,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群围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味,风一吹就昏昏欲睡。
街上很是拥挤,每个人都充满好奇,想看看夜被撕破会不会显露狰狞。
深夜当然不要谈什么悬疑,我更感兴趣的是那条直冲我大摇大摆走来的流浪狗,它又摇晃着身体大摇大摆地挡在我回家的小巷中央。我认为它应该会很识趣地给我让路,没想到它晃来晃去就趴下去了,对我表示夜深了,洒家要早点休息了,你一边去吧。感觉实在是无可名状,我也确实是无计可施,只能退出小巷,转抄远路回家。
拐过路口,沿着路灯走,公路上行人极少,但车来车往,但大都只是廉价摩托,并且总是开得飞快。让我一度看到这种飞车场面,心中都抑制不住激动,不由自主的错觉开车的人都尿急,看来是快憋不住了。直到我看到有一人,很酷,开全速撞树,然后连人带车滚下河的时候,我才明白,有的是赶着去春泳。只是可惜那棵树。
就在我想这事的时候,身边又一辆摩托呼啸而过,车上两人相当有型,但一见到怪不隆冬滚下河的那位,都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指着那位锻炼身体练游泳的哥们哈哈大笑,说“这大傻逼“。但不幸他们的人虽然给力,但车却不给力,居然一路漏机油,估计是国产的。于是见此景象,我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指着他们的背影哈哈大笑,说“这两大傻逼!”
生活偶尔比想象的可笑一些。然后我就转身而去。要么看别人的背影,要么让别人看你的背影。但如果你既不比别人快,又不想看到别人的背影,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主动转身,反向而行。
有些东西毫无道理,有些道理也仅此而已。
接着我就回家了。回家前现在楼下超市逛了一会,买了一罐咖啡、一个桶面,还有一个看起来既像咸蛋又像卤蛋的蛋。付钱的时候,老板问:“你回到那边看到的烟花怎么样?其实这里也是看得到的。”我说:“在这里当然看得到,不过几百米,看不到是瞎子。”
这时候,在远处天空突然升起很大团的烟花,我望了望手中的东西,说:“你看,那多像个蛋。”话没说完,那个被鄙视为蛋的蛋非常不满在夜空绽开,伴随一阵爆鸣,相当漂亮。于是我和老板拍手感叹:“好蛋,真是好蛋!”。但没想到这昂贵的烟花不同凡响,火药引有双份,放的是连响。所以第一次快爆完的时候又瞬间爆裂了第二次,夜空五彩缤纷,不识贵物的我和老板又一次被震撼到,说:“没想到,丫还是个双黄蛋!”“真是蛋中极品”……
在家的阳台上,我听到远处声音仍是不绝,但迟早一切都将重归平静。烟花的盛典还在继续,不管你觉得有趣或没趣。就像我们的时间,从来只有消失殚尽,没有中途暂停。高兴、疯狂、嘶哑都会随烟火消失在夜里,我们能做的只是等待。
有些东西仅供想象,而无法触碰。比如此刻远处的繁华,很明显,我离它太过遥远。但不为繁华所包围的,最终也只能被繁华所抛弃。在热闹中保持孤独本就是一件很傻的东西。所以要么融入,要么远离,仅此而已。
此刻我所怀念的还是那条挡道的流浪狗,我希望它还是要学会退让,要不遇到坏人,就会被狠狠的一脚踹开。要知道,同类踹同类,是很难过的一件事。
或许,像你所看见的,就任烟花盛放吧……
——2013.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