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对于我而言是一个在记忆当中很复杂的城市。我和它之前前前后后纠葛差不多有7年的时间。从青年到轻年,那里有我最美好的记忆,致使我现在都毫不吝啬的去回忆其中点滴。离开到现在也差不多7年的时间。这7年里,我每年都会回老家,中途会在武汉中转,“九省通衢”名副其实,在我离开那会地铁、高铁、都是没的,望着日星月异的城市是那样复杂之感,配上一曲李宗盛的歌《飘洋过海来看你》,歌声荡漾着情绪“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拥叹息,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我出生在武汉旁边的一个小城市,由于父亲性格的强势,同性相斥的现象达到极致,从小到大一直无法处理好和他的关系。2002年高考失利,国庆节前夕,我逃一般的来到武汉投靠发小泽熙,当我家坐了2个多小时长途汽车,从付家坡长途汽车客运站出来,站在天桥上看着路面上车水马龙,神经被强烈的震撼到,城市还可以这样大。
泽熙在湖工,那个时候武昌南湖除了通上公交车,从观感上来讲就是一个和我们老家差不多的农村。在坐公交车去湖工路上,发生了两件事情,一件是我下车后,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公交站在哪里,路边找个开摩的大哥询问后,被热情邀请用低价诱惑上摩的,眨眼穿个马路,2分钟后到达公交站我就知道被杀猪,二是在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下去2次打电话给我泽熙打公用电话再三求证我是否坐错车坐过公交站,只因记忆中去趟外婆家也就40多分钟,一般算是出远门,路两旁太荒凉,荒凉得让我对大武汉产生了怀疑。
后来联系了“初次暗恋”对象夏微,在拥有百年历史的武汉大学里见面,第一次尝了有鱼香没有见到鱼的鱼香肉丝,吃饭的时候她劝解我回去后要好好复习,来年再战,如果考到武汉就做个我女友,除了当时有点小激动,回去高复过程中,爱情荷尔蒙也无法抵挡我对书本的厌恶,让我对“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这一论调产生了严重怀疑,多年以后我终于懂了,那不是爱情。后来大学期间一次和她好姐妹吃饭,从她口中得知她还打听过我的近况,对于我来说还是羞于见人。
2003年,我如愿上了大学,成绩差强人意,综合各种因素我就老家就读一所师范,没有选择去武汉读书,更加印证我和夏薇之间在青春懵懂期,嬉笑打闹之间产生的情愫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爱情,大学不如意外加我忤逆父亲多次的安排,致使和父亲的关系持续恶化,我除了每月300基本生活开支在开学拿到后就不怎么回家,相应泽熙的号召,我再次来到武汉,武汉就成了我第一个“淘金”地方。当时混迹石牌岭一带,旁边挨着武汉理工大学,熟悉武汉的人应该知道在2000年初哪里是一个很乱而且又很繁华的地方,读书期间我隔三差五会来这里,暑假基本都耗在武昌,睡觉挤在宿舍,当时收入主要来源是当二道手机贩子,来回阅马场二手手机市场和武昌各大高校之间。深夜在各大高校BBS发帖哭穷挥泪甩卖自用手机,上午挤着公交去手机市场淘旧手机,改装翻新兜售,过着优哉游哉的日子。
当时除了当二道贩子,读书那会能赚钱的兼职都干,斗升小民的生存智慧发挥淋漓尽致。小日子过的十分滋润,对于从小地方走出来的我,从刚开始挤公交,到以出租车代步和最后买了二手代步车,坐井观天的贪图享乐。我会毫不犹豫用1万去买一部手机,那个时候一万在武汉可以买一个厕所,回头现在去看用现在的理财眼光来看,我们错过了最好的一次原始积累和转型的机会,也沾染了很多恶习为最后的创业失败埋下了伏笔。
2007年毕业后,我光荣的当上了一名人民教师,工作时间的清淡同大学时的风光形成鲜明对比,落差较大辞职创业是当时一致想法。
一学期结束后我于2008年春辞职,泽熙从北京一家主营虚拟现实的公司辞职了,还有个做汽车设计的也辞职了,几个凑在一起,热情似火,就知道创业,却连干啥都不知道。
《双鱼岛》这家店是我们当时开的一间饮料店,拍摄时间是2008年10月16上午10点23分,这张照片是我在武昌挥霍青春的最好见证,刚好那段时间影视剧《北京青年》很火,从“园丁”变成街边练摊的那刻,心潮是彭拜的。店开在一所高校旁边,以豆浆和鲜榨果汁为主,当时我还想了一个很好的广告语“品味自然,带走健康”,可好景不长,盈利不达预期外加小区规划调整,导致惨淡收场。
2009年初泽熙新房交付,正在晃荡的我们敏锐的发现装修是个不错行当,外加泽熙本身学的事设计,卖豆浆的几个好友瞬间完成调整一本正经开起装修公司,公司办公地点是泽熙新家,因为是新小区,公司前期目标覆盖新住宅小区5%-10%客户,以低价格高品质为噱头切入,切入点很好,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低价外加成本控制不成功,在包工头调包材料被材料被业主发现后对口碑产生恶劣影响的同时公司对外扩张也受到影响,电梯广告、开盘蹲点营销迟迟不见效,外加磨合后发现草台班子不易产生核心竞争力。在坚持半年,一次品茶话未来之后各奔东西,只有泽熙依旧独自留在武汉,现在读完研究生后在一所高校任教,同时依靠当年装修攒了点口碑继续兼职家装,以增加自己学生实践机会做着压榨劳动力的勾当帮他打杂。
2009年下半年,爱情没了,友情暗淡了,亲情尴尬了。我黯然回来家乡办好离家相关手续独自一人来到杭州,就带两件换洗的衣服踏上南下火车,无人相送,那年体重轻的不到100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