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持我精彩——2018暑假读写纪实之七】永远,到底有多远——读铁凝小说《永远有多远》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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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起床,时间还早,天色还未曾大亮,透过窗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凑近窗户看看,原来下雨啦!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窗外的树木却葱茏异常,一片片润泽的叶子上时不时还有晶莹的水滴滑落,空中细密的雨丝若有若无,只能凭着听觉细细辨析方才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下着雨的清晨屋内光线暗淡,阳光被天空中厚厚的云层所阻挡,毫无生气地泛着弱弱的光,地上、树上、车子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宛如江南水乡。

        正值周末,周围环境的寂静更为这下雨的早晨平添了几分懵懂的感觉,宛如昏昏然闭着眼酣睡的孩童,愈是清晨,瞌睡正浓......静坐窗前,边聆听雨声,边打开手边那本封面色调单一、设计简朴的《铁凝精选集》,开始了今天的悦读时光。

        初次听到铁凝这个名字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至于多久早已模糊遗忘。那时候只是知道她是一位作家,至于是一个怎样的作家完全没有概念,甚至对于她的性别都有些模棱两可。再次与她邂逅,是那天无意间的碎片阅读中看到了她的作品,看到了她亲切的笑容,于是,内心不知不觉就产生了强烈的想了解她的愿望,而这部作品就是——《永远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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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凝,1957年9月出生于北京,祖籍河北赵县,当代女作家,散文集《女人的白夜》获中国首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永远有多远》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从小出生在一个文艺世家,父亲是著名画家铁扬,原名屈铁扬,为油画及水彩画家,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母亲是声乐教授,毕业于天津音乐学院。正是由于家庭的影响,打小起铁凝就是一个自信的孩子,而且尤其是在艺术方面,正是因为这份自信,她在最美的青春年华里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1975年高中毕业,因酷爱文学,放弃留城、参军,自愿赴河北博野县农村插队。因为她觉得想要进行文学创作,一定得有生活实践的积淀,于是毅然而行,同年小说《会飞的镰刀》被收入北京出版社出版的儿童文学集,该小说只是铁凝高中时的一篇作文,后来被人们认为是其小说处女作。

        初读她的作品,我的感受便很清晰,三毛是浪漫的、狂傲不羁的;亦舒是细腻的、絮絮叨叨的;迟子建是清新、质朴的,而她却是大度豪迈,却又富有深意的。她的作品里没有三毛的浪漫,不似迟子建的那份简单,但在她的作品里却能引起你淡淡的忧伤、深深的思考。

      《永远有多远》,初次看到篇目便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觉,多么富有诗意和内涵的题目,以至于自己不由自主在嘴里轻声呢喃:永远,到底有多远呢?

      “你在北京的胡同里住过吧?你曾经是北京胡同里的一个孩子吧?胡同里那群快乐的、多话的、有点缺心少肺的女孩子你还记得吧?”

        我在北京的胡同里住过,我曾经是北京胡同里的一个孩子。胡同里那群快乐的、多话的、有点缺心少肺的女孩子我一直记着。我常常觉得,要是没了她们,胡同还能叫胡同么?北京还能叫北京么?......

        一打开这部作品,这段话便映入了眼帘,显而易见,这是一个关于北京胡同里的故事了。在这部作品里,我认识到了主人公——白大省(读xing)。一个打小在北京胡同里长大的“仁义”女孩,从懂事开始一直到三十多岁成婚,历经几十年,随着时代的变迁,随着个人的成长,作者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清晰地叙述着发生在白大省身上的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同时也让我们在字里行间看到了北京胡同四合院里的那个特定时期社会发展,以及对白大省同时期女孩“西单小六”的成长历程的叙述,虽然不曾将两者进行对比,但是读着读着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将两者进行着对比,也正是在这种不经意的对比中,主人公白大省的形象才更加的丰满,更加的令人思考,这大概也是衬托的写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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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大省,一个普通的胡同女孩,但在作者眼中又是一个“特别”的女孩。特别不是因为她外貌长的委实“普通”,也不是她的智商高于寻常人,而是特别在从作者的角度来看,她实在是一个“仁义的有些过头”的女孩。以至于在作品的最后,作者无奈地写道:

        就为了她的不可救药,我永远恨她。永远有多远?

        就为了她的不可救药,我永远爱她。永远有多远?

......

        多么让人纠结的结尾,但又是令人深思的一个结尾。为何会是这样?且听我慢慢道来。

      白大省小时候和表姐一起去买冰镇汽水,作为妹妹的她永远都是最后一个喝装在保温瓶里的汽水,而且每次都喝的最少,时间长了这便成了一个“习惯”,是她对待别人的“习惯”,也是小伙伴们对待她的“习惯”,以至于后来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从厕所里“背”回了晕倒的赵奶奶,二年级就承担起了每天给姥姥倒便盆的任务......而她自觉主动做的这一切便成了大伙嘴里称赞的“仁义”了,许是这份心理暗示作用巨大,这份“仁义”从小说的开头一直顺延到了小说的结尾,从孩童时期一直顺延到了白大省结婚成家。

      “仁义”固然是好的,没有问题,也是我们提倡的传统美德,更是今天我们教育教学工作中“以德树人”的重要内容,可是最开始对白大省的赞许热情还未曾褪去,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件事情却如一盆凉水,浇得我猝不及防、束手无策!也许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个度吧,在度的范围内是合适的,是正向的,一旦这种度被破坏了,事情就会有量变而产生质变,原本的雪中送炭只会是雪上添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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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岁那年,白大省经历了自己的第一次“恋爱”,在长久的以后,她认为那就是她的“初恋”,而在我看来只能说是一次“爱恋”罢了。四合院里赵奶奶家的侄儿——演员赵大春来到四合院养伤,一双大眼睛牢牢地吸引住了白大省,急切地想一天天见到他,急切地想让大春教她跳舞,但是真的当大春向《白毛女》中的“喜儿”——白大省伸出手要拉她的时候,她却意外昏倒了,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许是惊喜过渡,短暂昏厥吧!反正,这生平第一次的“爱恋”就让白大省这样“仁义”地错过了,尽管只有十岁,可是却深深地影响了她,后来看到、听到大春和“西单小六”的事情后,她竟然开始崇拜起了“美丽、骄傲,让男人都围着,想跟谁好就跟谁好......”的“坏女孩”“西单小六”,原本单纯、善良、“仁义”的白大省第一次不想做原来的自己了,也许这就是小小的白大省第一意识中有了不接纳自己的想法吧,第一次产生饿了想摈弃自己那份“仁义”的念头吧!这样的白大省让作者感到了“异常的陌生”。

      可是白大省真的变成了“西单小六”吗?真的就成个一个对谁都可以留情,而且和谁都可以好的“全新的白大省”吗?没有,这些念头都只是昙花一现,长大后的白大省仍然是“傻里傻气的纯洁和正派,常常让人觉得她是这个世道仅有的剩余”,我想应该是说:社会变了,人们淳朴平淡的交往也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更平添了很多的复杂成分,而像她这样依然善良的一塌糊涂的女子真的就成了剩余。当然,我想作者并不是在批判白大省的“善良、仁义”,而是一种肯定和期盼吧!如果周围的人还会像过去一样称赞她的“仁义”那么白大省将永远是一颗璀璨的星星,但是,如果周围的人都变了,那么白大省的命运又将走向何处?她的善良、纯洁、“仁义”又会给她带来什么呢?

      果不其然,在白大省走向大学、走向工作岗位后的十多年里,她经历了很多。大学期间她恋爱了,对象是来自大连的同学郭宏。源于白大省的父母留给她胡同里的两间地处繁华商业地段的两间房,善良的她便时时带着同学们来聚会,当然也给外地的同学亲属借宿,后来郭宏的母亲来京看病,一住就是半个月,之后白大省便和郭宏谈起了恋爱,白大省认定了他们一定会结婚,她给郭宏洗衣做饭,做了一切可以做的事情,结果郭宏的目的只是为了有北京户口,后来在遇到一个日本女孩后,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她,白大省的那份真诚的付出得到了的却是冰冷的伤害,毕业了的同时也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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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后的白大省兢兢业业地工作,许是新的生活渐渐弥合了心头的伤口,在工作中处处“仁义”的她受到了大家的好评,平易近人的她甚至都能和保洁阿姨进行热聊,这时候她遇到了同一单位的勤劳、朴实的小伙关朋羽,白大省一如既往地真诚如初,无私奉献,置办好了一切过日子的准备,谁知在表妹小玢出现后的三个月,由于她对表妹的宠溺和放纵,她便成了关朋羽的表姐......再后来,她遇到了连自己温饱都不能解决的“认为自己才华横溢,只是生不逢时的”夏欣,白大省善良的本性再次泛滥,洗衣做饭、过生日......然则 夏欣还是无情地走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说实话,当读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些读不下去了,我想重重地摔下书本,愤然而去,内心的那种感觉已经不是难过伤心同情可以表达得了的,那是一种愤怒!对这些践踏善良的男人的愤怒!如若不爱,何必久待?善良的人就应该被人欺骗?就该不被人珍爱吗?但是愤怒的同时,我又是那么的伤感,为何善良的人一定要有这样的遭遇?不是说人做事天在看吗?不是说善有善报吗?不是说要以真心换诚意吗?不是.......内心一阵阵强烈的反诘思绪,愈演愈烈,由心底瞬间充满整个胸腔。

        是啊,自己是起了情绪了,太入情了必是如此。也许,也应该换个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吧!这其中是不是还有白大省那“不忍拒绝的性格特质”在作祟?她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么?她又是否分辨清楚了爱情和同情的概念呢?善良有个度的问题,善良也有个原则性的问题,一切都是“过犹不及”啊,而这些 白大省思考过吗?!

        尤其是看到结尾处,当郭宏带着自己两岁的女儿再次站在白大省的面前的时候,白大省开始时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似乎她已经走出了一个误区,但是后来却因藏在沙发缝里的一条孩子脏脏的小手帕,再次引发了她同情心的泛滥,竟然最后同意了和郭宏结婚......

      小说到这里就结束了,留给了我们无尽的拓想空间。

        似乎白大省失而复得了多年前的东西,然则 今天的白大省还是往昔的白大省,可今天的郭宏还是曾经的郭宏吗?这次的决定是缘于爱情,还是同情呢?为何曾经伤痕累累的心依然如此的多情,如此的柔软?此时此刻,我竟然无语。说不上是怎样的感觉,不悲也不喜,不恼也不怒。只是耳边鸣起那首《心太软》,脑海里思索起一个问题:如果白大省一直都是一个自我接纳的人,那么她还会经历如此的遭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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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白大省那无底线、无原则的善良,我们应该看到她人格深处的那份心理渊源。也许长久以来我们看到的纯洁、善良、仁义的白大省,其实在其内心深处是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好的,是一份自卑,正因为她不能愉悦地接纳这样的自己,所以内心不强大的她总是会以别人的称赞和肯定而获得内心的满足与富余,支撑她人生历程的不是强大的自己,而是她身外的社会架构,一旦长久如此,那种对外界的依赖性可想而知,那么,无论是小时候焦躁等待姥姥出恭完毕才可以去看“爱恋”的大春跳舞,还是后来遭遇到一次次恋爱的失败,其实都在折射着一个严重的问题,白大省她没有找到自我,没有在对方的心里树立起自己的形象,只是一味地讨好对方,从而获得赞许、肯定,一旦对方无法获得这份“讨好”,那么势必“爱情”的大厦就会轰然倒塌。

        可想而知,在生活中做自己有多么的难,但又是的多么的重要!常言道,连自己都不能爱的人,怎会去爱别人?爱,有时候也是一种能力,善良的白大省或许真的缺少了做自己的这份勇气和信心吧!

      其实仔细推敲,在文本中,白大省也曾经想过改变自己,让自己变成别人喜欢的样子。例如,她所崇拜的人是“西单小六”,这就是一个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人物,可也是这种“崇拜”恰恰就暴露了白大省自己不能接纳自己的思想意识。可是最终还是未能做到改变自己,自己还是白大省啊,也许就是在这样的纠结、失败的心路历程中,我们主人公的思想在发生着改变,心理在逐步的成熟,原本无法悦纳自己的一切想要改变,到了后来终还是无法变成自己想要变成的样子,犹如东施效颦般,非但无法变成“别人”,到头来也忘记了做回自己,始终徘徊在别人和自我之间,迷茫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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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啊,一个人想要改变自己,可能很多的时候会由于两种原因,一种原因是正向的,那就是想变成更好的自己;而另一种原因是负向的,那就是自卑心在作祟不能接纳自己;如果硬是要找出第三种的原因,那就是很悲催的一种原因了,因为洞见了大千世界的所有黑暗负面的事物,因为看透,故而不屑吧!(这样分析似乎有失偏驳,怎么说呢,也就是当人如果执意地认为这世界的行为规则总是人来制定的,而非天生就有的,那么作为一个人,我对这些社会规则不屑,我只想做自己,我行为我素的话,那么他肯定也就只是要做自己,或者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是“破罐子破摔”的代名词,当然这是一种比较低层次认识的思想意识了。)

        无论如何,一篇文章竟让我思绪纷飞,无法抑制,越想越多,越想越远。也许铁凝在写这部作品的时候,只是塑造了这样一个人物,来表达对传统回归的期盼,但站在今天我自己的角度却从字里行间读出这许多的东西来,内心却颇有愧意。转念一想,既然“一千个人眼里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那么“不同的人眼中难道不可以有不同的白大省”吗?我想,是可以的,故而心宽。

        永远,到底有多远?我不知道,想必谁也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那么就回归文本吧,在文本中或许我们不用思索,不用回答,这些问题便会迎刃而解。永远,也将会永永远远......

        铁凝曾经说过,“文学并不承担审判人类的义务,也不具备指点江山的威力,它却始终承载理解世界和人类的责任,对人类精神的深层关怀。”是啊,既然如此,我们便可以更为释怀,永远有多远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不是理解了为什么要思考“永远有多远”这个问题。

      永远,到底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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