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凶手是它
老郭头来到派出所，说明事情缘由后，警察说：“大爷，你就丢了只鸟，也要向我们报案，你自己还是回家再找找去吧，说不定在哪儿就找着了。”
老郭头：“家里家外我都找遍了，家人也说没看见，我实在没办法了，就过来请求你们帮忙，那只鸟可是我的命根子，没了它我就不活了，求求你们帮帮我吧！”说完话，老郭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警察说：“好吧，那你说说从昨天到今天你都在干什么？”
“昨天跟着老于头去城里看戏，去之前还跟他一起出去溜鸟，他告诉我走的时候给鹦鹉放好水和鸟粮就好，我还特意给它清理了下笼子呢！到城里跟着老于头去看戏，本来约定是下午回来的，但是晚上喝了点小酒，就回来晚了，第二天睡醒后发现锁被撬了，鹦鹉不见了。”
“昨天你走后，还有谁在家？”
“我老伴在家。”
“那好，你回去把你老伴叫来，我们向她了解了解情况。”
“我这就回去叫她。”跟着老郭头回去的还有一个警察，目的是去勘察现场。“第一次坐警车回去，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点儿犯怵啊！”“大爷，你就安心吧，你又没犯罪，犯啥怵？嘿嘿！”
街坊四邻看到警车都呆了，倒不是因为警车多好看，而是里面坐的人，大家都开始议论了“这老郭犯啥事了，怎么坐着警车回来了？”一路上，老郭头把那些异样的眼光看在眼里，心里更加不安。
到了家里，老郭头说：“老伴，你在哪儿呢，警察让你去趟局子。”
他老伴一听，心里一下就慌了，心想“这可怎么办呀？不行，我不能说，说了我儿子就坐房子，我必须一口咬死这事儿我不知道，对，就这么做。”就说：“老郭刚才你去哪儿了，让我一顿好找呀！”
“老伴，派出所让你过去一趟，录下口供，你快去吧！”
“找我录口供？我又没犯事儿。”
“大妈，是这样的，今天大爷去派出所把鹦鹉被偷的事儿说了，所以就派我来看看情况，昨天大爷走时就你一人在家，我们就向你了解了解情况，希望你能配合。”
“配合，一定配合。”她刻意把‘一定’二字咬的很重。
“这是家里那两把被撬开的锁，你看看。”
“看这锁面上的痕迹，是被什么东西砸的，我去看看你放鸟的地方。”
“你跟我来，我的鸟笼就放在里屋，现在就剩鸟笼了。”
“好的，这两把锁，还有这个鸟笼我都带进局子，你先在家等消息吧！”转身看向老郭头的老伴，“大妈，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上警车前，她心里什么都想好了，可是上警车后，好不容易堆起的坚强一瞬间土崩瓦解，到了警局，她两腿打颤。“大妈，你放松些，只是简单录个口供，不要紧张。”“我就是对派出所这地方犯怵。”
“大妈，您坐，昨天你老伴走后，你在做什么？”
“我在家睡觉来着，其他的我不知道。”
“您家锁被撬了，您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呀！”
“大妈，您要是不配合我们调查的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轻的话拘留几天，重的话可是要坐牢的。”正在这时，另一个警察走过来说：“那个锁上面的砸痕是锤子的，鸟笼上有三个人的指纹，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在鸟笼里我们还发现一根头发，这根头发我们初步判定是他儿子的。”
“那不是我儿子干的，是我干的，跟他没关系，求你们要治罪就治我身上，跟他没关系呀！”呜呜呜……
“大妈，您别激动，您慢慢说，只要你坦白，我们会从宽处理的。”
“警察同志，这还要从半年前开始，自从老于家有了只鹦鹉后，我家那口就开始茶饭不思，也不跟我说话，也不出去溜达，一心要鹦鹉，后来我儿子给他买了只，他整个人终于有了精神，但是什么心都有了，但是一天到晚除了吃饭和遛鸟，他连看我都不看一眼，我心里特别难受，有一次就跟他吵了一架，他作势还要打我，好在我儿子看见了，就给劝开了，当时他也向我们承诺了，可没承想，才过几天他又开始我行我素，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就把锁撬了，鹦鹉给他拿走了。”
“那鹦鹉您给他藏哪儿去了？”
“我……我给他放飞了。”
“大妈，包庇犯人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没有包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要来就冲我来吧！”
说话间，另一路警察驱车正在前往老于头家的路上，原来他们接到群众报警，老于头家被盗了，同时邻居把这件事告诉了老于头，他现在正在往家赶。到了老于家，警察开始查看现场，在放鸟食的地方发现一只鹦鹉，这只鹦鹉已经死了，嘴角还有些许的血迹，羽毛凌乱不堪，走时告诉老于头的邻居，让他回来了先看看家里有没有财物丢失，然后让他去趟派出所。
老于头和他儿子一起来到家里，看着自己的家成了这种模样，心一慌，一下子晕了过去。“爸，爸，你快醒醒。”他儿子狠掐他的人中，只见老于头微微睁开眼，说：“快去看看你妈她走后留下的东西还在吗？”他儿子把他安置好，就去看了。
“爸，在呢，没丢。”
“吁，没丢就好，没丢就好，钱丢了还能挣，宝贝丢了魂儿也就没了，没丢就好，没丢就好。”
“爸，你起来看看，家里有没有丢其他的东西。”
老于头在收拾家里的东西时发现，沙发底下有几片羽毛，羽毛上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那羽毛分明就是鹦鹉身上的，但是自己昨晚上没回来，难道是老郭头的？
“儿子，你先把我送到派出所，然后把老郭头接过来。”
到了派出所，老于头简单录了口供，并把那根带血的羽毛交给了警察，警察通过比对和化验，锁定嫌犯是老郭头的儿子，于是他们就开始了抓捕行动。
老郭头到了派出所，警察告诉他，在老于头家里发现了一只死去的鹦鹉，看是不是他那只。老郭头颤抖着双手将鹦鹉接过去，他第一眼看的是鹦鹉的爪子，因为村子里就他和老于头有鹦鹉，而且那两只鹦鹉的区别就是爪子，所以他仔仔细细的在爪子上找白斑，结果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幸好身边有人，抓紧把他送进了医院。
同时，在一家棋牌室里，警察找到了老郭头的儿子，并且抓走了他，一路上小郭假装镇定，但是心理防线已经崩塌，他知道这种事情始终瞒不过去，但是他又不想坐牢，他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他妈身上，心想只要老妈不供出我，我就死不承认。
在派出所里，小郭很不配合警察的办案，对鹦鹉的死不知情，对老于家被盗不知情，但当证据摆在面前时，他仍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是不承认事实，最后警察告诉他：“你妈都已经交代了，如果你承认的话，我们从轻发落，你要还是这样，等你承认了就晚了。”
小郭心里一惊，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我走时可是交代好了的，怎么这么轻易就交代了，不应该呀！”
“我们劝你还是交代了吧！”
“儿子你就说了吧，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啊！”呜呜呜。
“妈，咱不是说好了嘛，你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最后老郭头他儿子老老实实交代了，“那天，我趁老爷子不在家，看到他在里屋上了锁，我就想他肯定把鹦鹉放在里面了，平时他为了只鹦鹉跟我妈吵架，还要动手打她，我气不过，就把他的鹦鹉拿走了，那天心情不好，打牌打输了，所以就把仇记在了老于头的身上，就去他家找鹦鹉，想着把他的鹦鹉拿走，这样村子又可以回到从前那种安定，我爸继续跟我妈好好的，谁曾结果会是这样。”
“你爸的鹦鹉死了，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呀，我拿到老于头家里时，还好好的。”
“它嘴角有血，是你的血。”
“在去老于头家的路上它啄了我，你看我的胳膊现在还绑着纱布呢！”
最后，警察说：“经过上级商量决定，看在你认罪积极的份儿上，你被拘役了，期限为四个月，你对此有没有疑问呀？”
“我……我没有，但是那只鹦鹉真不是我杀的，我保证。”
“好，我们知道了，临刑前再看一下你妈吧！”
“儿子，都是我的错呀，悔在当初呀！”
“妈，我不怪你，一人做事一人当，儿子我虽然平时游手好闲，但是知道有些事情就该自己承担，其他的我不说了，你跟爸保重。”
“儿子，儿子……呜呜呜”
在医院里老郭头渐渐苏醒过来，“鹦鹉是不是那个逆子干的？”
“还不知道，警方还在调查中呢，别担心啦！”
“我的鹦鹉呦，到底是谁杀了它？”
学习回来的驯鸟师，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去了老于头的家，在家里老于头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开始驯鸟师一惊，待他缓过神后，他把那天在自己家里对那只鹦鹉检查的事说了出来。老于头听了很是吃惊，但是谁是杀死鹦鹉的凶手呢？
最后警方给出了答案，凶手是它的寿命。警方说：“根据小郭的供词和对这只鸟的检查，我们得出结论，鸟嘴上的血迹是在它死之前留下的，也就是说在去老于家的路上这只鸟啄了他，到老于家之后那只鸟就已经死了，只是小郭没发现，临走时看到老于家被自己翻了个底儿朝天就忘记了拿那只鸟，所以就有了那只鸟被老于发现的一幕，但是那只鸟是鹦鹉，只是已经是只老鸟了，没几天活头儿了，而且它身上的羽毛是被染过色的，加上被小郭这么一折腾，结果提前死了。”
真相大白后，老郭头不相信这样的事实，他说：“明明那只鹦鹉和老于的一样，为什么它会是只老鸟呀？不行，我得问问那个逆子去。”
“儿子，你老实交代，你给我买的鹦鹉为什么是只老的？”
“爸，都是我的错，当初我打牌输了，欠了别人点钱，可是你也知道我没有正常工作，那天正听到你说要只鹦鹉，我就想这下有办法了，所以我就跟你要价1500，在别人手里买了一只，真实价钱也就150，回家前又怕你说我，所以就把这只鹦鹉身上的羽毛涂成和老于头的那只一样的颜色，没想到竟瞒过了你，我以为这往后就没事了，没成想你跟我妈因为一只鸟大吵特吵，好好的一个家不能就这样啦，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
老郭头仰天长叹道：“都是因为我，如果我当初不攀比，这件事就不会发生，我跟你妈就不会吵，儿子，爸不怪你，是我当初太固执己见了，爸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我跟你妈好好过日子，等你出来了，你就抓紧找个工作，别再游手好闲了，我和你妈看你这样，我们都特别的担心。”
“爸，儿子知道了，你们放心吧！”
回到家后，老郭头对老伴说：“是我当初鬼迷心窍，不该跟你吵架，造成现在的后果也有我的一份责任，从现在开始我就跟你好好过日子，其他的不想了。”
“老伴，这事儿我也有责任，如果当初跟你好好说话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事情到此结束，老郭头一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老于头的儿子怕自己的父亲出了意外，就让他搬到城里和自己一块儿住，老于头想到老郭头的鹦鹉，就决定把家里收拾好跟着儿子一块儿走，院子租给了别人，从此这个村子里再没了那股新鲜气儿，只剩下断断续续的狗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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