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山匪,他是世子,本是平乱,却被抓上山做了寨主夫君

“大王?大王醒醒。”

“大王醒了吗?”

“没呢,你也去叫叫呗。”

“我,我叫过了,我不敢,你去。”

“我也怕啊,四王你去。”

“老子也不干,我又不是没被大王揍过。”

“起开,让我来,这关乎到大王的将来,你们还推推搡搡的不上前,耽误了你们担当的起吗?”

只见一人摇着羽毛扇走到元歌身旁,低下头,脸上挂着笑:

“大王……”

那人刚开口,元歌一巴掌呼上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元歌立刻睁开眼。

隐约听到有人叫她大王,她还以为进了哪个妖精窝,看着台阶下站满了人,心下才安定,原来都是一群人。

没有妖魔鬼怪,这大王叫的着实有些逆耳啊!

手上传来的阵痛,让她回神,轻轻甩着手,看着滚落在台阶下,手还抓着羽毛扇,抬头委屈巴巴看着她的那人开口:

“抱歉,本能反应。”

那人脸上的委屈表情瞬间消失,立刻挂着笑,站起身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快步上前,走到元歌身边。

“大王,你醒了,我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嗯,事不急晚点说,先给我弄些吃的。”

元歌揉着肚子,饥饿感让她有些烦躁。

“好嘞,小的们这就去准备。”

声音落下,刚还围着她的众人瞬间散去。

元歌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原主的记忆涌进脑海。

原主自幼便有一身蛮力,随着开镖局的父亲走南闯北练就一身功夫。

可好景不长,某日走镖她未随父亲一道,结果镖局便遇到一群穷凶极恶的劫匪,冒充隔壁山上的山贼抢走货物,还害了她父亲的命。

她单枪匹马闯上山,打的众山贼哭天抢地,事后才知冤枉了他们。

为了歉意,她留下些时日教他们功夫,还传授些如何活命的本事。

甚至在这暗无天日,民不聊生,时局动荡的环境下,还为他们谋出路。

众人见她这般有能耐,便想强制留下她做那山上的大王,可她念着家中年迈的奶奶连夜逃走回到家中。

好景不长,此后一年又遇上旱涝、饥荒,奶奶离她而去。

孤苦无依的她想去京城闯一闯,随着难民往京城赶,一路上见到太多魑魅魍魉、贪官污吏。又感叹自己力量微薄,无法与之对抗。

谁知那山上的山贼半路找到她,她动摇了,为了能活着,也让更多人活下来,她带着自己在路上招收的一大批忠实迷弟,跟着那群山贼上了山,自此落草为寇,自立为王。

山寨坐落在京城外十里坡后的落雁山上。此山易守难攻,成了那些无家可归难民的避难所。

成批的难民涌入山上,原主便吩咐得力手下分片打理,落雁山从此便有了二王、三王、四王……如今已经到了八王。

那几个原本山上的山贼便是二王、三王、四王。

虽说被这几人能力突出,把山寨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这名字怎么听怎么怪异。

元歌皱眉:嗯,做草寇的第一件事,换个名字吧。

刚被她打飞的六王,也是寨中的军师。仰慕诸葛孔明,便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把羽毛扇,日日不离手。

除日常操练外,她更喜欢趴在十里坡的大石旁看过往的行人,若遇到面相温润长得好看的便会抢上山,看个几天看腻了便让人送回去。

也有几个沉溺于她的美貌而留下的,比如五王潘悖、军师黎落、七王谢奎、八王曹晏。

此前这几人中有中了秀才继续考取功名的、有经商失意寻死觅活的、还有被强权压迫趋于威压准备做上门女婿的,总之五花八门啥人都有。

可这些人自从遇到原主,上了这落雁山,便再也没了考取功名、寻死觅活的心思,甚至连家人都接了来住。

如今他们只想一直待在这落雁山,安享余生。

原主虽然年幼,此时还未及笄,但她幼时走南闯北见识多,脑子也活络,想法异于常人,颇受寨中男女老幼喜欢。

众人也自然乐意拥戴她做山大王。

寨中难民越聚越多,引起朝廷惦记。此地距离京城太近,对朝廷来讲更是威胁,唯恐她有了与之对抗的能力,带着众山贼造反。派人来招过几次安,但都被她拒绝。

原主疑惑,此前对难民爱答不理,若非应允下山后,朝廷便会善待山上的难民?

答案是否定的,肯定不会,甚至有可能还会去掉这些威胁,要了他们的命。

她知道这样的劝降又招安的事只多不少,便加强提防,每日操练也加强一倍,防御更是比以往更严密。

不为造反,只为有朝一日可逃过朝廷的魔爪,为各自搏条生路。

原主的心愿很简单,守着这落雁山,保佑一方百姓喜乐平安,不受朝廷迫害,若是能安享晚年最好不过。

“大王,吃的来了。”

人还未到,洪亮的声音从老远传进来。

元歌右胳膊放在主座扶手上,左脚踩在座椅上,抬起左手小拇指抠了抠耳朵,一副大佬不可惹的模样。

三王:“大王,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四王:“我可去你的吧,明明是老子找到的。”

四王抬脚踹的三王一个趔趄

三王:“你可拉倒吧,就你,哼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有那能耐?”

四王:“老子的能耐?老子的能耐是打到你哭,你信不信。”

四王边说边要动手,三王连忙往前跑,连声高呼

“大王,救我一命。”

二王嫌弃的看了三王一眼。

“救你这狗命有何用?邀功,还是争宠?”

元歌看着台阶下的几人,别说,这样吵吵闹闹的众人她竟然不会觉得烦。

元歌抬起左手,冲着三王勾了勾手指。

“拿过来。”

三王屁颠屁颠端着盘子咧着嘴跑上前:

“大王,你看,我给你找到了什么?”

元歌看了看那盘子上盖着的布。

啧,看这轮廓便知,这不香蕉吗?莫非此时还是什么稀奇之物?

元歌抬眼看着一脸期待的三王,不忍拂了他的面子,掀开布,看着香蕉

“嗯,不错。”

“嘿嘿,只要大王喜欢便好。”

二王:“大王,你看我给你带了烤鸡,还有馒头。”

四王:“大王,你看看老……我给你带的,酱牛肉还有高粱酒,你不就好这口吗?”

五王:“你的有什么好?我给大王带了烤肉串,大王可是念叨好久了。”

老六:“肉串有什么好吃的,我找的水果更能美容养颜。”

七王:“你们都起开,看看我给大王烤的焦香的小juju。”

八王:“切,就你们准备的这些,大王肯定瞧不上眼,大王你看我给你煮了一碗面,趁热吃。嘿嘿。”

元歌看着台阶下一群等着宠幸的众王,不,等着吃他们手里食物的众王,起身走下台阶,坐在长桌前的椅子上:

“放下吧,一起吃。”

“谢大王。”

“嗯,吃之前,我说个事。”

“仅凭大王吩咐。”

众人乖巧的起身,站在桌前弓着上半身看着坐在主座上,背靠坐椅大佬气派十足的元歌。

元歌右脚搭在左边膝盖上,手放在扶手上,悠哉的看着众人

“嗯,即日起,去掉王,改成当家,叫我大当家,你们依次往下排,懂了吗?”

“懂了,大王……不大当家。”

“大王……当家”

三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连忙改口

“为何突然改名字?当家可没我们的王霸气。”

“嗯,的确没有王八气。”

元歌一边吃着香蕉,一边抬眼回着他,刚说完引得众人大笑,纷纷嘲笑老三,老三这才反应过来,挠了挠头。

老六:“嗯,我觉得当家挺好,现下吾等众人皆是当家作主之人,很符合鄙人的气质。”

军师黎落摇着他那不离手的羽毛扇。

老五:“老六,我看还是叫你六王吧,与你更搭。”

众人纷纷笑出声,俩人又是一番打闹。

老六猛然想起什么,停下手中挥动的羽毛扇扭头看向元歌。

元歌被他这眼神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带着惊喜和幽怨,甚至还在犹豫不决着该如何开口。

“老六,何事?”

“老大,我见山下有一美男子经过。”

“是吗?”

元歌放下香蕉皮,轻轻捻着手上的水渍。

老六连忙点头:

“嗯嗯,大当家要去看看嘛?就在山下,我看到了他两次。”

老八:“大当家一起去吗,让我看看那妖精长成何种模样?”

老七:“大当家,一起看看去,我要看看我哪点比他差。”

老三:“大当家,我也要去。”

老四:“大当家还有我,还有我。”

元歌扶额,这一群嫉妒心作祟,甚至有些争宠的众人是怎么回事?

“走吧,瞧瞧去。”

元歌起身,老八跟在身后幽怨的看着老六

“老六带路,你在哪里看到的?何事看到的?今日还在吗?”

老八上山最晚,可他却是元歌最最忠实的迷弟,平日里连其他人接近元歌他都要念叨几句。

听老六说遇到个美男子,他已经开始焦躁了,总觉得此人要抢走元歌。

“不知道啊,我们先去看看。”

老六被老八瞪的有些心虚,他就是看不惯老八整天显摆自己的容颜,他就要给他添堵。

老六带着众人穿过寨子,元歌这才看清寨中的情形。

整齐的木屋沿着山体搭建,家禽、牲畜,分开喂养,远离木屋,也闻不到那股难闻的异味。

沿着微微倾斜的山坡一路向下,绕过一堵石墙,一个空阔的场地出现。平日里在这里除了练兵,其他时间众人聚集易物、公示寨中事宜或者晾晒谷物。

而此时正值午后,围着一堆孩童玩着泥巴、挥着木棒。

见元歌几人走过来,连忙起身冲着元歌大声叫着:

“大王。”

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咧着嘴,露着残缺不全的牙齿,

“老六,撒钱。”

军师拿出身上的钱袋子,掏出几个铜板,递给那几个孩童,孩童连声道谢。

元歌看着那个脸上糊着泥巴的小孩,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泥

他奶声奶气的向着元歌道谢

“多谢大王。”

元歌:脸好软,想rua ,可这儿人太多,算了。

放下手背在身后捻了捻,看着他

“去玩儿吧。”

看他跑远元歌继续和众人往山腰处走。

“大当家的,到了,我是在这儿看到他的。”

“多次看到?”

“嗯,对啊,不知道他还经过这里不?”

“哦,你们回吧,我在这里等着。”

元歌本想支开他们前去确认一番,可他们几个是时刻都离不开她啊,愣是不走。

老二咧着嘴,挥了挥手里的鞭子。

“那咋行,等见了他,我帮大当家绑回寨子里去。”

老四:“我也不走,老子倒要看看他是何许人也?”

老五:“我也是。”

老八:“还有我。”

元歌看着这一堆等着争相斗艳的当家人,幼稚的犹如孩童:

“行吧,那等着吧。”

“好嘞,一起等着”

他们深知元歌只是对好皮相有执念,并非会做出多出格的举动,所以对元歌这方面的喜好也不多加限制,甚至还会帮她找。

但若是真有人伤害到她,或者让她动了心思,或许他们会和那人拼命吧,敢伤害他们老大的人不必活在世上,同样抢走他们老大的人,也不配留在这个世上。

“大当家的,您先去休息会,等他到了我叫您。”

老六的马屁拍的及时,老八朝着他连续翻白眼。

元歌走到他说的树荫下,揪了根狗尾巴草放在手里把玩。

等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听到老六的喊叫声

“老大老大,你快来,他来了。”

元歌起身走到大石旁,朝着老六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

一人骑着高头大马,从山下的官道经过,不住的扭头看着四周,看的元歌脑中跳出两个字:专业。

一看便是踩点来了,要么是朝廷派来的,要么是自发来剿匪的。

元歌扭头看着众人

“你们别动手,放着,我来。”

说完,抽出树丛里的荆条,飞身出去,荆条直冲着那人甩去。

“老大好身手。”

老六的马屁又一次拍起,顺带着热烈的掌声。

后面几人也不甘示弱,立刻吹捧着

老二:“好,大当家好样的。”

老三:“大当家的武功又精进了。”

老五:“哼,老大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练功了,轻功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老七:“你懂个屁,老大这叫深藏不露。”

老四:“就你武功最弱还逼逼,难不成还你最懂?”

老七:“可不咋地,没人比我更懂老大。”

老八:“你们可闭嘴吧,没见老大和他打起来了。”

老八焦灼的看着元歌,唯恐她受伤。

老三摸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哎,你们说老大和那人谁会赢?”

老七看好戏般的,紧盯着元歌

“我敢打赌,绝对是老大赢。”

老四:“可不,你看那男的不……什么情况?”

老五:“咋的了?”

老六:“咋回事?”

老二:“老大怎么坐在地上?”

老八:“老大不会受伤了吧。”

老三:“开玩笑,老大铜臂铁身,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哎,不对,老大怎么被他扶起来了。”

老四:“你特么给老子松开你那臭爪子。”

众人咆哮着从大石后往山下冲。

老八跑的最快,上前将元歌一把拉过自己身边,满脸敌意的看着那人,没回头问着元歌:

“老大你,没事吧。”

老七:“老大,你受伤了?”

老六:“老大,我来背你。”

老八:“你滚开,用的着你吗?老大我来抱你回去。”

元歌看着叽叽喳喳的众人,有些无奈:

“都起开,我自己可以走。”

元歌刚是故意摔倒,为了接近那人。

见元歌往回去的路上走,众人才纷纷朝那人看去。

剑眉星目、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再往下是一对似笑非笑的弯月唇,就连随意站在那的姿势都比他们几个好看。

看的几人越发生气,这姿色他们是没法比。可他用这幅皮相勾引大王,还害她跌倒就是他的错。

既然长成这副样子那便毁了吧,让他勾走我家大王的心思。

几人上前将他团团围住,正准备下一步动作,元歌开了口:

“带回去。”

元歌扭头看着磨刀霍霍、咬牙切齿的众人,再不开口,这人怕是会被生吞活剥吧。

老六:“哦,老大。”

老五:“老大,真的要带回去啊?”

老八:“老大,你都有我们了,还……”

老四:“切,也不看看自己几斤两,还敢和老大叫板。”

老三:“老大说的都对,走,绑他回寨子。”

老二:“老大绑回去怎么处置?”

元歌挑眉看着站在圈中那人,嘴角带着邪笑:

“月末……完婚。”

元歌这话炸的众人纷纷大喊大叫,连姜默都傻了眼。

这幸福,比这惊吓来的太突然了些。

老八:“老大,老大你说啥?”

老五:“老大三思啊!”

老六:“老大你还未及笄,别想不开啊。”

老二:“这什么臭鱼烂虾竟敢让我老大看上,小的们。”

“有。”

老二:“给我挠死他。”

元歌看着众人正准备动手的架势,嗤笑一声。

“打可以,别挠坏了这张脸。”

说完自顾自的往山上走。

众人听完更气了,看元歌走远纷纷围上去,正准备动手,只见那人摸出腰间的软剑朝着众人刺去。

刚和元歌交手,他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可面对这些小喽喽,他一打十都不费气。

片刻后,一阵哀嚎声响起,七王纷纷躺在地上抱着身体。

“大侠饶命。”

“大侠不要再打了。”

“呜呜,我投降,我不玩了,我要回寨子。”

“敢问大侠姓甚名谁?”

姜默得意洋洋的看着众人,将软剑塞回腰间。

“哼,知道我的名字好找我报仇?我怎么可能那么傻,告诉你我叫姜默?”

老六:……哪里来的傻子?但我不好说。

老七:大王竟然看上这样的?

老五:我哪里比不上这二缺?

老八:我的大王以后不是我的了……

老二起身看着这个哪哪都不顺眼的姜默:

“哼,便宜你了,你个死小子,走吧随我们上山。”

姜默看着有些陡峭的山路,他刚和元歌交手,已被元歌打出内伤,硬是为了凹造型死撑着没开口。

此刻还要爬这座坡和后面的山,他怕自己在半路把自己丢下。

“额……就这样走上去啊?”

老四:“咋的,你还想爬上去啊。”

老三:“我看他是想上天。”

老八看他满腔怒火:“爱走不走,不走拉倒,你自己留在这里吧。”

七人撇开他纷纷上山,姜默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连忙追上

“哥哥们,等等我啊。”

老八:“谁是你哥哥,你可要点脸。”

“哎,八哥,说的哪里话,这不我最晚上山吗?还不得多靠你们照应不是,这上了山有啥脏活累活你都给我。”

姜默一声八哥,瞬间拉近了他们的距离,立马称兄道弟。

老六看着那人没出声,他们从未自报家门,他开口便知曹宴排行第八,看来这人有备而来啊。

之前元歌虏他们几个上山时,他们的反应有多激烈,他也是体会过的。

可到了姜默这里,他这熟络的样子可不像是被元歌强制抓上山的啊。

扭头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老七,老七抬眉回应,俩人默默的往山上走。

姜默上山的路上,将线路,关卡,哨兵几何记在心里。

想着若是带人下山被阻拦,或者真的让他剿了匪,这些都要知晓,以便最快逃走。

几人走过,元歌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抬手挥去,原本走过的路上已遍布荆棘,另一条小路出现在不远处用杂草掩盖。

等做完这一切,闪身回了寨中议事堂。

姜默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扭头看了看后面空无一人的密林,莫非他刚才感觉错了?甩甩头,继续跟着众人往山上走。

……

“有好看的小哥哥上山了。”

“好看的小哥哥在哪里?”

“哇,小哥哥真好看。”

一群孩童围着众人蹦蹦跳跳,看着姜默的眼神都在发光。

姜默看着这群可可爱爱的幼崽,伸手摸出怀里的粽子糖,弯着腰,招呼着旁边的小孩过去拿:

“来,拿去吃。”

正是之前那个脸上有泥巴的小孩,此时洗干净了脸,露着小麦色的肌肤,闪着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姜默。

姜默将手往他跟前伸了伸,笑着看着他:

“很甜的,你尝尝。”

小孩怯怯的伸手,抬眼看着姜默温和的笑容,胆子大了些,拿过粽子糖

“谢谢哥哥。”

跑向孩子堆里:

“哥哥给的糖,一起吃”

姜默起身,快步跟上前面几人。


几人走进议事堂,见元歌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

“老大,我们回来了。”

“嗯,准备吃的。”

众人扭头,这大王的胃口越发的好了,莫非正在长身体?

“好嘞,小的们这就去。”

姜默正好跨进门听到元歌要吃的,连忙开口,唯恐别人和他抢:

“你们放着,让我来,哪儿能让各位哥哥操心劳力的,做吃的我在行。哥哥们有什么想吃的?我一并去准备。”

众人教练摇头摆手,唯恐他下毒。

“没有没有,你去给老大准备就行。”

姜默得意抬着下巴,冲着元歌笑:

“老大,你好哪口?酸甜苦辣,我样样在行。”

“我要吃肉。”

“好嘞,小的我这就去。”

元歌看他这跃跃欲试的样子,这人的性子怎么如此跳脱?

“去吧,不好吃用命抵。”

“老大威武。”

“老大霸气。”

“老大,你以前可是喜欢……”

老八话还没说完,姜默一把揽住他的肩:

“好,我一定让老大您吃了还想吃。八哥走,带我去厨房。”

老五:“哎,老八哪有我靠谱,走,哥哥我带你去。”

“那就多谢五哥。”

军师摇着手里的羽毛扇看着姜默,扭头看了眼元歌,元歌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没再说什么。

半个时辰,三菜一汤端上桌。

姜默抓起腰间系着的围裙擦手,边对着元歌说:

“老大,您尝尝我的厨艺如何?”

元歌走下台阶坐在长桌旁,姜默递上碗筷塞进她手里

元歌抬眼看了他一眼

“你先吃,试毒。”

姜默就着元歌手中的筷子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边嚼边说:

“老大,放心吃,我的菜色香味俱全,保证你吃了这辈子都忘不掉。”

元歌一脸嫌弃的放下筷子看着他

“给我拿双新的来。”

“抱歉,我这就去。”

众人看的一惊,老大竟然没打死他?

元歌的洁癖山寨上的人无人不知,碰她的衣服都不可以,更别说碰她手了。

这姜默是何许人也?竟得老大如此厚爱?

一顿饭吃的元歌很是满足,并未在意众人心下想法。这山上种的蔬菜,养的鸡和猪,就是好吃。

还剩下大半,让众人吃掉,不许浪费。

“吃饱了吗?”

“老大,饱了。”

“嗯,去吧,把他给我洗干净,送回我房里。”

元歌指着姜默,众人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连声呼喊:

“老大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老大你是不要我们了。”

“呜呜,老大你变了。”

看元歌如此认证的表情,扭头看着姜默的眼神都带着刀。

姜默一脸惊讶的看看元歌,她这样子并不像在开玩笑。

再看看自己,难不成这孔武有力,十八年守身如玉的体魄,要葬送在今晚?

不过瞧这小丫头还有几分姿色,献身也不是不可以,为了大计他认了。

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展开双臂

“来吧,尽情的挫磨我吧。”

七王看着姜默,更气愤了,他们上山这么多年也从未得过老大一份独宠,这小子刚上山便有此殊荣,看的一众咬牙切齿,极度气愤。

连带着将这股闷气用在姜默身上,搓的他哇哇直叫。

以至于从水里出来后,全身泛红,像是在开水里烫过一般。

七王随意将他裹了裹抗进元歌的房间。

动作麻利不拖沓,这前提是老六已经和他们通过气,老大绝对不会对他怎样,或许只是试探,让大家安心。

众人听后才慢慢反应过来,莫非这是有奸细混上山?

明日要加强戒备了,若是他敢在山上胡来,直接要了他的狗命。

姜默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元歌的房间不算太大,很干净,也被收拾的很温馨。

靠窗的桌子铺着亚麻桌布,桌上放着清晨采摘的花,此时并未干枯,还散发着阵阵花香。

白色的帐幔将床榻包围起来,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柔和。

墙上挂了几幅山水画,落笔竟然是她的名字,莫非这小丫头样样都会?

姜默对她钦佩又增加了不少。

若是没有床头那个大铁锤,姜默还以为进了哪个闺秀的闺房。

那大铁锤放在那也太扎眼了些。

他挪着步子走过去弯下身,单手抓起,铁锤竟然纹丝不动。

这不服输的脾气上来,是怎么都拉不回,弯下腰,两手握紧还是纹丝不动。

使出浑身解数,用了十成力气,双手紧紧抓着木柄,用力

“呲啦。”

姜默只觉得身后有风,扭头看向背后,一条裂缝从后脖颈处延伸到尾椎骨

“这什么布料,怎会如此脆弱不堪?”

连忙起身扭头转着圈圈,看着身后破碎的布料,本想用手握紧,可尺寸不够,怎么都抓不住。

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一个翻身,连忙躺在元歌床上,盖好被子,像做贼般,心跳的太快,沉稳有力的撞击声让他更加紧张,总感觉这走向不太对。

他怎么可以这么自觉的躺在元歌的床上?

元歌推开门看着躺在床上的姜默

“呵,挺自觉。”

转身关上门,一步步走过去,姜默紧张的抓着被子,元歌的脚步声,一声,一声踩在他的心口上。

“那……那个,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可你最终还不是躺在了床上?”

元歌手背在身后站在床边,似笑非笑的低着头看着他。

看的姜默心里发毛,这小丫头不会来真的吧?

不过看着这小丫头的容颜,就算今晚真的有了什么他也不亏。

心里越想,身体的变化越来越明显,感受到什么,连忙收回意识,朝着元歌说道:

“那个……我们可以只睡觉不做别的吗?”

“嗯?你想做什么?”

元歌坐在床头盯着他的脸,这张脸还能看的过去,也比其他几个更好看些,可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啊。

元歌伸手捏着他的下巴

姜默只觉得自己全身发紧,骨头发硬,完全不知该怎么反抗,结结巴巴的开口

“不……不……不想做什么。”

“看来你挺不满啊。”

“不不不,哪有不满,我怎么会对您不满。我可是仰慕大王您,啊,不,大当家您,才千里迢迢赶到这儿的。”

姜默赔着笑脸,一脸谄媚。

元歌捏着他的下巴又凑近了几分

“是吗?既然仰慕我,那你听话吗?”

“我,我保准听话,还,还只听你的话。”

姜默的声音越来越小,小的连他自己几乎都没听清。

元歌慢慢的凑近他,看着微微泛红的脸

“是吗?既然听话,那你现在……滚出去。”

元歌的手劲大了几分,捏的姜默的下巴微微吃痛,满含委屈的看着元歌。

“莫不是元大当家的嫌弃我了。”

元歌直起身,盯着他看

“呵,我何时告诉你我姓元。”

“你没说吗?奇怪,我怎么记得你说了?”

姜默扭头看着床幔,刚还觉得挺好看,此刻有些扎眼。

元歌捏着他的脸颊,将他脸摆正,直视着她的眼睛。

“既然上了山便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若是让我知道,小心你……和你的家人。”

“哼,你以为小爷我是吓大的……”

“嗯?不装了?靖王世子?放着京城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来这穷山僻壤的山上难不成来体验生活?”

元歌收回手,拿出手帕,细细的擦了擦刚才捏过姜默下巴的手指。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姜默蠡瞪着眼睛看着元歌,极度惊慌下显得有些结巴。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好了,听话的世子,滚出去吧。”

元歌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姜默蠡白日里感受过元歌的彪悍,此刻不敢再啰嗦,默默的起身,伸手遮住背后脆弱的布料,慢慢下地,脚下一个不稳

“呲啦。”

布料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姜默蠡前身的布料裂开个大缝隙,露出光洁的胸肌和六块腹肌。

元歌:嗯,身材还……嗯?想什么呢?

姜默蠡连忙伸手捂着前身,整个后背裸露在空气中,凉风习习。

“被子带走,明日洗干净。”

元歌头未回的往外走,脸上微微发烫是什么情况?

姜默蠡抓起床上的被子往身上裹,淡淡的香味钻进鼻腔里,身体微微发烫,连忙往外走。

他住的房间在老八的隔壁,老八一直没睡,站在门口等着姜默蠡回去。

午后还称兄道弟的两人,此时见面分外眼红,见姜默蠡披着元歌的被子。

老八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姜默,你个狗东西,亏我把你当兄弟,你这么对我?”

“我什么都没干,没对不起你兄弟。”

“呵呵,你觉的是我蠢,还是我瞎,你身上披着老大的被子是咋回事,你身上这破碎的布料又是咋回事?”

老八边说边伸手扯他身上的被子,越看他越生气。

“哎哎哎哎,兄弟,能说话就别动手,老大让我明日把被子洗干净还她,你要给我弄坏了,我还咋还。”

姜默蠡连忙转身躲过老八的偷袭,快步逃进屋里,关上门。

“姓姜的,我要找你单挑,明日午时练武场见。”

老八气呼呼的在外面叫着,没等姜默蠡应声回了房,重重的关上门,震的姜默蠡全身微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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