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的记忆

一天,天气晴好,白云悠悠天上飘,烈日炎炎照地上。我们一家三口骑自行车来到七星岩南门。

我们把车停靠在门口,然后步行进入七星岩景区,沿着湖边前行,来到七星桥旁的亭子里。上个星期来时,我们就见到有个豪爽的喂鱼人,他把一盒鱼饲料直接倒入湖中,“哎哎哎”地吆喝几声,看到数以千计的鲤鱼疯抢后,就扬长而去。

这天,儿子也是早有准备,但他准备的不是鱼饲料,而是他的早餐面包片。他也很小气,把一大片的咸方包捏成小小块扔进湖中,马上也有一大堆黑色的鲤鱼来争抢,其中还掺杂一条红鲤鱼,正是万黑丛中一点红。

儿子正在为他的食物能吸引如此多的鲤鱼而得意,突然,湖面一阵骚动,所有鲤鱼都奋力摆尾潜进湖底深处,激起的水花都溅到了岸边观赏的我。

一会儿功夫,湖面的鱼就全都消失不见了,我正纳闷,是儿子的什么举动把鱼一下子全都惊走。儿子也是一脸懵。

过不多时,只见刚才喂鱼的地方,在湖中浅水处,有一条大鲤鱼嘴里叼着一条小点的鲤鱼,在悠哉悠哉地游着。原来是同类相残把它们惊走的。

我不由地想起曹植的七步诗来: 本是同湖生,相残何太急。在我的印象中,鲤鱼都是吃水草的,并不是食肉的鱼类。或许它只是咬面包屑时不小心咬到了同类,才会把其他的同类吓得不轻。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七秒过后,它们已经不记得刚才同伴残忍的行为,再次冒出头来,又是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

我想,就是那条刚刚咬过自己同类的鱼,咬完之后,也会再次忘记自己曾经吃过肉,依然会成为素食主义者。

不过大鱼吃小鱼,肉弱强食是自然法则,本不必大惊小怪,但因为平时见得少,偶然看到一次也觉得很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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