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她吊起一张椅子,爽快地招呼着我们三人。我们已经围着桌子坐好了。
“来来来!我来跟你们玩,还等老柯干嘛呢?浪费时间!”她嚷嚷着也坐了下来。
我们仨互相看了一眼,不知所措。其实我们宁愿等老柯。
两盘下来,相安无事,仿佛上帝和佛祖已经划分了东西边边界,世界从此喊起了和平共处的口号。
事不过三,过三则无事。然而,第三盘后果然出事了。
打完第三盘后,趁着洗牌的间隙,秋玲提示同为队友的小阮在刚刚那盘牌中打错了什么牌、不应该怎么出、应该怎么出。虽然是对手,我也插上口附和了秋玲的指点,并道明了其中的缘由。小阮则细听着,时不时问了几句。这时候的气氛相当融洽,大家都沉浸在玩牌的欢乐中。
牌场的角逐和心理战,甚至是“垃圾话”,还有打牌后的讨论,这些都是玩牌的一部分,也是我们应当去享受的过程。
“秋玲你怎么可以这样教小阮?”她洗着牌,突然厉声问道。
秋玲没反应过来,错愕地回了一句为什么不能教呢。
“你这样教,那下一盘小阮岂不是会打了?怎么可以这样呢!”她依然是咄咄逼人的语气,“头头是道”的气势。
话语一出,不单单是秋玲,我们仨全惊呆了。这是什么逻辑,难道不应该教一下不会打牌的同事吗?这一刻我们是牌友,可是,我们真正的关系是同事呀!在牌后提醒同事应该怎么打牌难道有错?
简直是不可理喻。
秋玲忍不住了,也提高声调回了一句,“当然可以这样,我们在牌后当然可以教一下小阮!又不是在打牌的时候道出来。”
“啪”的一声,一叠牌散落在桌子上,有几张还飞出桌子掉到地上了。她摔完牌后,喊了一句“不玩了!”,起身回到了她的办公桌。
此时此刻,我们是多么想念老柯,我们其实真的宁愿花多点时间等老柯。
二
和大学同学一行四人,到一个山旮旯的小镇参加婚礼。因为路远,我们提前一天到宾馆安顿了下来。
晚上,打牌成了最主要的娱乐方式。
不知道是因为太阳走错了地方,还是月亮订错了房间,再或者是月老牵错了线,再奇葩的理由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小明(这里的小明当然只是一个代号)如开挂般一整晚都在赢钱,手气简直爆棚。对了,我们小小开了点小注。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怡怡情,开开心 。
本来也没什么,反正这种小注伤不了我们任何一个人,开心就好。小明这家伙赢了几把便开始飘飘然,说出的话也越来越不经大脑。
"你这傻逼是赢不了。"
“你这样打傻呀,智商都成问题了。”
“我又赢啦,啦啦啦,你们是打不过我的。”
“这一盘我的牌这么差都能赢,哥的牌技甩你们好几条街呀!”这里要补充一下,他的牌好得简直没天理。
“……”bala bala bala bala,天都要蹦了
我们三个越来越郁闷,输了就输了,还要听他在嘻嘻哈哈地各种炫。你赢了就赢了,废话那么多干啥?
最终,我们不欢而散,草草散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