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昆德拉说过,遇见是两个人的事,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遇见是一个开始,离开却是为了遇见下一个离开。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当我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可能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分开的时候,以后,也不会相见。我虽喜欢仓央嘉错面对离别时的潇洒,却只能像昆德拉那样残酷。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如果有来生,希望每次相遇,都能化为永恒。”偶然间听闻这段话,便想要说与你听。我也曾想过化为一只鸟,自由的飞翔在天空,四方皆是美好的光亮。我也想过与你一起的未来,可那终究是一场遥远的梦。“如果有来生,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没有相遇,只有孤独的安宁。
有人说人的一生一共会经历三次死亡。第一次是生理上的死亡,心脏停止跳动。第二次是社会死亡,躺进棺材下葬,表示你已经消失在这个社会,失去了社会价值。第三次死亡是情感上的死亡,当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的忘记你,预示你彻底死亡,死得干干净净。其实在我看来,还有一种情感死亡,就是你所深爱的人将你遗忘,当然,这个前提是你已经爱无能,就好比说我爱上了你,就失去了再爱别人的能力,就像三毛在失去荷西之后也没有再爱他人。而这次与你离别,你也会将我忘记,这是否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死亡。我在随笔里写过:我想成为一名浪子,持剑,吟诗,行走在人间。现在我离开了,我应会在途中留下过往时的所有憧憬,最后找一个地方把灵魂埋葬。
孩子时幻想的,都是得不到的人;大人了,幻想的却是得到过的人。我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中还会不会幻想你的存在,你我虽有过去,但也称不上得到过,就好像我做了三年的梦,却从未梦见你。有人说时间是解药,可以医治情伤,我天真的以为时间会抚平你我身上留下的那些伤痕,可没想到它成了毒药,伤口没有愈合,反而日益加深。
罗伊·克里夫特说:我爱你,不光因为你的样子, 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 ,我的样子。 我回想起那个时候的我,或许是有些极端的,感情本身就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完全理性的看待,更多的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爱你的时候我不是最好的样子,离开以后我却活成了你的样子。
后来你要结婚了,没有去看你,脑海中想象着你过去的样子,看着他们发来的照片,你头发长了,瘦了,脸上也看不出笑意。做了一场梦,你向我招手,好像一切都没变。
你在婚礼上,使用红筷子,
我在向阳坡,栽下两行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