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教研室 刘昱 2017.8.13
莫言在记述这家庭土匪赞歌时明显是带着个人英雄主义色彩并抛弃世俗意识的,他笔下的土匪头子-我的爷爷余占鳌只是以崇敬的心态去塑造,是把他当英雄好汉,捧着展现他豪爽直率、重情重义、英勇无畏、热爱家乡的气质的。他杀了打劫者、花脖子、单家父子,作者并不提他犯法,而是以草莽英雄辈出的高粱地为氛围背景展现他的重情重义和对妻儿爱的深沉。打劫者是因为贪婪、好色所以被他为民除恶,花脖子是欺负了自家妻子所以被他报仇,单家父子是因为利用戴凤莲父亲的贪财妄图以肮脏破烂的身体、虚伪贪婪的内心霸占戴凤莲,所以被他惩恶扬善,包括在杀的过程中,被杀者及周边的人往往是愚昧迟钝又自大可笑的,杀人者则心理因素合情合理、行为动作干净利落不显恶劣之态。正是由于这种写法,所以土匪变成了好人。
从这一系列的叙述中,我们可以归纳出一条:作家是可以偏心的。在他们的笔下,可以让好人只暴露恶行,让坏人只展现美好心灵,撒旦可以变成天使,丑陋的塞壬可以变成美人。而变身的根源是作者本身对事物的评价,归根结底是个人思想与意识在作怪,即我们平常所说的三观。当一个认为人生应该放荡不羁,不该受条条框框约束,应该张扬自我、实现自我,世界是一个为个体服务、让个体自由生存、自我实现的环境,对与错只在于我是否完成了自我实现,不断追寻自己的极限,他所欣赏的只有个人英雄主义的人,就如同《老人与海》里的老人一样。三观决定了人欣赏哪类人,厌恶哪类人,而这种态度就会在写作时融入其中。因为欣赏,所以当作家艺术化的表现人物,用感性驾驭文笔凭借心灵撰写文字时,他欣赏的人会以能展现作家所欣赏特质的角度展现出来,只写那些作者所认为的作品中能展现人物性格特点的相关事件,其它便被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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