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处在这个尴尬年龄的我们,春节这个特别的节日,对象,结婚这类话题始终围绕在我们的身边。所以我开始思考,到底什么是爱情?突然想到大学文学老师讲过的一句话,今后如果你被情所困,那么请你拿起你的这本文学书,好好研究一下张幼仪,我想你一定会有所收获。
为了对爱情这东西有更深的了解,还有为了曾经有个人他曾说他文笔比我好,他要写徐志摩的爱情史,为了证实他爱吹牛。(不过这个人已经离我很远了,应该是看不到了)我找出了当年那本没有细细品读的超级厚的文学书翻来了徐志摩这一篇章,整整研读了好几天,想通过他去了解他身边的那些奇女子。以下是我的读后感。
看完后,我最大的感触就是:不是所有的相遇,都能被温柔以待,走到最后。亦不是所有的牵手,都能笑看东风、相守相依。
他是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她是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虽是金玉良缘,可到底,她不是他命中的佳缘。那一年,他18岁,她15岁。
她爱他,但他不爱她,他们俩的婚姻是家庭包办。
他就是徐志摩,而他一生中最有关联的三个女人就是张幼仪、林徽因和陆小曼。
林徽因和陆小曼在当时都是女神级别的人物,也是民国的四大美女,即便到现在也各自拥有一批粉丝。比起林徽因的才情,陆小曼的风情,张幼仪似乎总是最黯淡无光的那一位。
徐志摩曾迷恋过林徽因,不过可惜名花有主,他在伤心之余遇见了陆小曼,并与陆小曼结婚,开始了他第二段婚姻。然而徐志摩至始至终都看不上为他
无怨无悔付出那么多的原配夫人张幼仪。
正如张幼仪对这段感情的比喻:我不过是一把扇子,炎热堪用,秋天见弃!
面临被弃,漂亮的女人选择擦干眼泪优雅转身;泼辣的女人可以河东狮吼手撕渣男。可既不漂亮又不泼辣的女人呢?
如果在婚姻中手拿一副烂牌,要如何赢牌,在这个问题上,翻看古今案例,张幼仪的反击无疑是最精彩的。
2张幼仪,1出生于一个名门世家。祖父是高官,父亲是名医,二哥张君励是著名哲学家和政治活动家,并创办了民社党;四哥张公权则是中国银行的总裁。在15岁时,张幼仪经过四哥张公权的安排,嫁给了中国近代新月派代表诗人徐志摩。
徐志摩家中世代经商,父亲是近代著名实业家,家中资产丰厚。而徐志摩本人曾留学英美。
二人的结合,可谓门当户对。婚礼的豪华,可谓轰动一方。徐家摆下的喜宴有数百桌,前来贺喜的人,络绎不绝。张家的陪嫁绵延数十里,其中有许多家具都是特地去欧洲选购的,一火车皮也装不下。
当地的人们,还在津津乐道徐家婚礼的奢华、新娶少奶奶嫁妆的丰厚,羡慕着这场强强联手的婚姻时,婚姻中的他和她,却早已摘下华丽丽的面具,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场婚姻,与其说是玉成“秦晋之好”,不如说是利益结盟。当时徐家已是江南富商,和经济地位强劲的张家联姻,对徐家来说求之不得。
但是事实上,徐志摩与张幼仪的关系却十分冷淡。“贤良淑德”是那个时代女子的“标配”,但这却达不到浪漫诗人徐志摩对理想伴侣的高标准。
徐志摩想要的是自由恋爱,厌恶这种旧式的包办婚姻;他想要风采奕奕的新式女子,并厌恶地称张幼仪为“乡下土包子”。他想要的是那种浪漫多情的风情女郎,而她却是旧时代拘谨的帘中妇。
有人说,张幼仪不过是徐志摩反抗封建婚姻的牺牲品,但同样新派文人包办婚姻,胡适和江冬秀不也白头偕老?林语堂和廖翠凤不也恩爱一世?
说到底,还是因为不对味。徐志摩是浪漫的梦想家,一颗热血的心想要追求自由想要追寻激情。而张幼仪呢,再怎么端庄贤淑,也终究填不了他的内心空白。
这世上,能专注你美丽聪明的人很多,能珍惜你勤恳踏实的人不多。
1918年,张幼仪为徐志摩生下长子阿欢(徐积锴),他虽喜爱孩子,但对她依旧冰冷。这个浪漫的诗人还是不会在他不喜欢的人和事物有任何的眷恋。
所以,即便他照常履行基本的婚姻义务,却也只是应付而已。
同年,徐志摩前往欧美游学,两年后,思夫心切的张幼仪也前往了欧洲。但是,徐志摩却仿佛完全不欢迎她的到来。
晚年时,张幼仪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还忍不住唏嘘:
我斜倚着尾甲板,不耐烦地等着上岸,然后看到徐志摩站在东张西望的人群里。就在这时候,我的心凉了一大截。他穿着一件瘦长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围了条白丝巾。虽然我从没看过他穿西装的样子。可是我晓得那是他,他的态度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不会搞错的,因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当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儿表情的人。
不知怎的,徐志摩就是觉得她土,就是见她便烦。乡下土包子,似乎给她一辈子定了形。无论她是何等贤淑,何等聪明能干,她都入不了他的眼。任她再多努力,也敲不开,他用冷漠竖起的心门。
在英国沙世顿,徐志摩为了不与她单独相对,甚至找了个留学生同住。
可惜,遇到错的人,你再优秀也是透明。
3.张幼仪至始至终不断地安慰自己:我替他生了儿子,又服侍过他父母,我永远都是原配夫人,而且她也已经作好接纳二太太的准备。
但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张幼仪的预料。当时,徐志摩一心想要和林徽因在一起,毫不留情的向她提出了离婚。
张幼仪一下子傻了,惊慌失措得无以复加。而那时,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徐志摩非但没有怜惜,反倒一句话判了孩子的死刑:“把孩子打掉!”
可是在那个年代,打胎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并且不被社会大众所接受。
张幼仪担忧无助地对徐志摩说:“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而徐志摩轻描淡写的回答道:“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这一句话,狠狠的伤了张幼仪的心。
梁实秋曾评价徐志摩:“他饮酒,酒量不洪适可而止;他豁拳,出手敏捷而不咄咄逼人;他偶尔打麻将,出牌不假思索,挥洒自如,谈笑自若;他喜欢戏谑,从不出口伤人;他饮宴应酬,从不冷落任谁一个。”
在别人眼里,他潇洒豪爽,谦恭得体,但唯独对她,却那么的冷酷无情。
之后,徐志摩干脆消失,将她一人留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无人可依。百般无奈下,她写信向二哥求助。后来,她被送到柏林待产,在痛苦辗转中产下了次子彼得。孩子刚出生一个月,徐志摩却突然出现,决绝地递上一纸离婚协议说:片刻不能等,我要去追求人生之自由、灵魂之伴侣。
或许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不幸的。在徐志摩心中,他一直都看不起张幼仪。尽管张幼仪并没有像旧社会的女子那样被缠足,但是在徐志摩的眼中她与被缠足的女子并无两样,因为徐志摩始终都认为张幼仪是一个没有见识、没有自我的传统女性。
1922年,大半数的中国人都认识了张幼仪,虽然她不愿意,
却依然成为了民国以来新式离婚的第一人。
而当张幼仪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这份委曲求全的婚姻,除了伤痛与羞辱,再无其它。从此,她要收回她的手,收回所有在他那里寄存的幻想与希望。就连协议书上讲定的五千元赡养费,她也一分钱不要。
这时,徐志摩欢天喜地,写了一首诗《笑解烦恼结》送给张幼仪,在诗里,他认为忠孝节义是个死结,它“把人道灵魂磨成粉屑”。他认为自己是愚孝的牺牲品,却丝毫没有顾及张幼仪的感受。
面对这种结局。张幼仪的心是极度冷凉痛楚的,可她也领悟到,要走的人留不住,装睡的人叫不醒,不爱自己的人,永远也感动不了。
她仍爱他,迈着他以为的“小脚”,成全了他最后的幸福,放手。
4.张幼仪下定决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依靠任何人,而要靠自己的两只脚站起来。于是,她前往了巴黎投靠了二哥张君励,不久之后,她通过努力又考入了柏林裴斯塔洛齐学院,专攻幼儿教育学。
1925年,命运多舛的她又经历了丧子之痛。次子彼得因患病医治无效死亡。徐志摩赶到的时候,只见到了她脸上的两行清泪。后来,张幼仪领他看了彼得的遗物,睡过的床铺,喜欢的玩具,穿过的衣服。他发了痴般地看,心痉挛成一团。对被他抛弃的妻子,又多了一层敬重和理解,原来,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竟把孩子照料得如此的好。
这一次,张幼仪终于在徐志摩面前赢得了些许尊重,徐志摩在给陆小曼的信中写道:她今天挂着两行泪等我,好不凄惨…幼仪可是一个有志气有胆量的女子,她这两年来进步不少,独立的步子已经站得稳,思想确有通道…她现在真的什么也不怕了…
至此,张幼仪对所有的爱恨一应归零:这世上能成全自己的,只能是自己。当你选择强悍,全世界都为你开路。
1926年,回到上海,经过凤凰涅槃的张幼仪,渐渐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舞台。她先是在东吴大学教德语,后来又在张嘉璈的支持下出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副总裁,经她管理,原本亏损严重的银行转年便扭亏为盈,加之家族支持,银行三年后资本超二千万元,几乎创下金融界奇迹。
与此同时,八弟张禹九与徐志摩等四人在静安寺路开了一家云裳服装公司,张幼仪又被邀请出任该公司总经理,这也使她的经营能力得到了极大发挥。
1934年,二哥张君劢主持成立了国家社会党,她又应邀管理该党财务,一时威风八面。抗战爆发后她又屯积军用染料,大发了一笔横财。
这些年来,张幼仪的自强不息、努力拼搏终于赢得了徐志摩的尊重,而这背后她独自承受的压力和内心的苦楚,也不是常人能轻易想到的。
5.终获自由的徐志摩带着满腔激情去追求灵魂伴侣林徽因,却不料,后者已随“父母之命”结缘的梁思成悄然回国,不久嫁作他人妇,也是讽刺。
再然后,他疯狂迷恋上绚烂多情的陆小曼,情感上虽丰富了,但现实中却不得不身兼五职,为生计疲于奔命。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搭乘的飞机失了事,陆小曼哭得死去活来,大恸之下根本无力操持丧事。徐志摩曾经深爱过的林徽因,也只能遣丈夫梁思成弄回一片飞机残骸,挂于卧室以供吊念。而被他抛弃的结发妻子张幼仪到来,以她的冷静果断处理好了一切。
她带着儿子阿欢去山东给他收尸,有条不紊地为他操办了整个丧事。还提笔书写了挽联:万里快鹏飞,独憾翳云遂失路;一朝惊鹤化,我怜弱息去招魂。
葬礼过后,张幼仪又把他未尽的责任全部承担了下来:服侍他的双亲、抚养年幼的儿子,管理徐家的产业,甚至寄钱接济徐志摩后来的妻子陆小曼。一个女人要有多大的胸襟才能够原谅一个曾对她造成深深伤害的男人,并且还愿为他履行接下来的义务,或许只有像张幼仪这种善良的女人才会如此大度从容。
而当被人问及他们之间的感情,张幼仪说:你们总是问我,我爱不爱徐志摩。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是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爱他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对于这样一个好女人,命运又岂会再辜负她,虽然晚,但还是来了。在53岁那年,张幼仪终于遇到了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忐忑间写信给儿子阿欢,征求儿子的意见。
阿欢回复道:母职已尽,母心宜慰,谁慰母氏?谁伴母氏?母如得人,儿请父事。
于是,她终有了能为她遮风挡雨的避风港。
爱,本就不是一件能强求的事情,如果你深爱一个人,在一起时,就用力去爱,缘尽时,该放手时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