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已点起熏香,香气扑鼻。
风吹进竹窗,吹起帷幔,渠馨儿已换了一身衣服,衣服薄如蝉翼。她的胸膛坚挺,臀部丰盈,双腿修长笔直,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向他。
四瓣嘴唇相碰,她的嘴唇炙热柔软,身子火烫。而他的嘴唇却有些颤抖,眼神迷离,脑子空白,遇到渠馨儿这样的女人就算佛也很难稳如泰山。
他喘着粗气,让自己清醒,奋力推开她,道:“馨儿姑娘,我并非为此而来,你应该清楚。”
渠馨儿又再次靠近他,道:“奴家当然清楚。”
陆盛雪道:“既然如此,请馨儿姑娘赐教。”
渠馨儿轻轻拉起陆盛雪的手,放到她的大腿根,引导着他的手逐渐往上游走,嘤嘤道:“公子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这里,想要的一切也都在这里。”
她又拥抱住他,她的身体像一条蛇缠在他的身上,她的嘴唇又贴了上去,柔软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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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撩人,屋内的人儿更加撩人。
陆盛雪已不在,床上没有,屋内也没有。
渠馨儿站在窗前,风吹起她的长发,却吹不到她的薄衣,她的薄衣在床上,长发的影子在地上蜿蜒,如同一个人的心事。
她在哭,泪珠晶莹,如果收藏家看见一定会小心翼翼把她的眼泪收集冻起来,无数年后就是以美人泪命名的古董。
对于渠馨儿,她有很多金银珠宝,也有很多古董,男人为了她倾其所有。在他们看来风尘女子都是为了钱而生,渠馨儿也不例外,即便她再美,钱总能买得她一夜良宵。
既然别人总这么认为,她也照单全收,她又何必再清高,灰暗的室内总还有金银珠宝闪着的光能让她变得安心些。
可再珍贵,都不如 这个男人懂她的心,看懂她的画,她能枕着他的手臂入睡,能感受到他起伏的胸膛。她并不喜欢躺在一堆冷冰冰的金银财宝上,如果能早一点遇见他,或许就不会遇见那个男人,成为她悲剧人生的开始。
她已穿上一件略厚的衣服,因为当她站在窗前时发现有两个人正在外面看向她。
此时那两人已走进屋内,除了长相不同,高矮胖瘦都无两差,一人眉毛很粗,长相略显粗糙,一人眉毛很细,长相精致,就像个白面书生。
屋内有很多可以看,无论看向哪个方向都可以然他们的目光有地方可放,但那白面书生却偏偏哪里也不看,进门就只盯着渠馨儿。
渠馨儿身上也有很多地方可以看,眼睛,鼻子,嘴巴,手,腿,而且都很好看,但他却偏偏都没有看,只是一直盯着她的胸膛,厚衣并不能挡住它的坚挺。
渠馨儿衣袖一挥,一个转身顺势坐在床沿,问道:“事可办成?”
粗眉人答道:“已成。”
渠馨儿面露笑意,笑容让月光都害了羞,消失在屋内,她从胸口处缓缓地抽出一叠银票,用她细长白嫩的手指卷起来扔给细眉人,道:“一万两,一分不少。”
细眉人将银票分一半给粗眉人,笑问道:“哥哥,这钱可真好赚。”
粗眉人道:“好赚。”
细眉人道:“哥哥,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
粗眉人道:“不能。”
细眉人摇摇头,道:“看见这么美丽的女人你也不说几句?”
粗眉人道:“美。”
细眉人大笑,忽然间如燕子一般掠到了渠馨儿身前,手已到她的脸上,道:“我这哥哥话不多,可是他只要说谁美那就是真的美,他从不说谎。”
他的手在渠馨儿的脸上如燕子的羽毛般柔软,细腻,渠馨儿没有反感,微微笑道:“那我倒是要谢谢哥哥了。”
粗眉人大声道:“不谢。”
他说得不但大声,也很突然,渠馨儿不由自主身子一抖。
细眉人突又从渠馨儿身边消失,定睛一看他又站在了粗眉人身边,道:“哥哥,你吓着美人儿了。”
粗眉人沉默良久,突又道:“走了。”
细眉人问道:“去哪里?”
粗眉人道:“喝酒。”
细眉人又问道:“还有吃饭,睡觉?”
粗眉人没有回答,没有回答就是默认。细眉人又继续道:“一个人喝酒吃饭睡觉,哥哥你不觉得寂寞吗?”
粗眉人道:“不。”
细眉人叹了叹气,道:“你这样的男人活着可没劲,一点人生乐趣都没有,还不如死了算了。”
细眉人似有些生气,道:“要走你走,我不走。”
粗眉人没有说话,没说话也并不表示就是默认,所以他也没有走,只是呆子一样站在那里。
渠馨儿道:“真有意思。”
细眉人道:“怎么个有意思?”
渠馨儿道:“两位不像兄弟,更像是情人在吵嘴。”
细眉人轻哼了一声,笑道:“那美人儿认为我们谁是雌,又谁是雄呢?”
渠馨儿也笑了,道:“你。”
细眉人问道:“为什么?”
渠馨儿道:“若两位都是女人,喜欢你的男人一定更多。”
细眉人脸色一沉,道:“是吗?”“是吗”两个字刚说出口,只见他脚步一滑,瞬间就到了渠馨儿身前抓住了她的手,她的身子不自主往后一沉就倒在了床上。
她原本静静地看着这两人斗嘴,可是越看越想笑,越看越是有趣,就忍不住调侃着多说了几句话,不想却惹恼了这人。原本只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玩笑话,并不显得过分,不知为何这细眉人为何如此激动。
渠馨儿来不及想,更来不及问,她胸前的衣服就已被扯开,雪白的胸膛暴露在细眉人的眼前,细眉人发出啧啧声,道:“难怪那么多男人对你日思夜想,无论他们多么英雄气概,都难过你这关。”
很多男人都这么说过,所以这并不是多么与众不同的称赞,渠馨儿只是淡淡道:“好看吗?”
细眉人道:“当然。”
渠馨儿吃吃笑道:“想要吗?”
细眉人道:“我很好奇。”
渠馨儿问道:“好奇?”
细眉人道:“我很好奇怎么样才能长得这么好看?如果能知道它的构成就好了。”
渠馨儿娇嗔道:“你真可爱,可是我的小可爱,这是没有办法的。”
她觉得这个人就像个小孩子,想法天真,对什么也都充满好奇,说出的话也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可是她没想到这个“小孩子”又说了一句更加出人意料的话:“把它切开就能看见了!”
渠馨儿这才发现她想错了,一个敢像土匪一样撕开女人衣服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就算是个小孩子也没有理由被原谅。
渠馨儿努力着挣脱开细眉人的手,可她挣扎了一番才发现这都是徒劳,细眉人的力气很大,他手就像已和床连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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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眉人已拿出一把剪子,一把银色的剪子。
银光闪闪,比屋内的灯光更亮,比屋外的月光更森白。
渠馨儿做着无畏的挣扎,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她没想到这人说的是真的,就像是一个变态,她的额间已有冷汗流出,胸前也有。
眨眼间细眉人手中的剪子已到,渠馨儿的胸膛就要被划开一道口大大的口子。
你见过燕子吗?你知道燕子吗,如果你知道那么就一定会知道燕子不会在晚上飞行,因为它们的眼睛在夜晚无法看见远处,所以它们往往会选择在夜晚来临前就飞回巢穴。
燕子的声音很好听,但也只有在白天才能听见,而此时这间屋子内却有了燕子“啾啾啾”的叫声,细眉人也听见了,同时他的手也停在了空中。
当细眉人扭过头要开口说什么,可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忽见一块黑布从他的鼻尖飞过,一块布就像一根棍子被钉在屋壁上。
一块布当然不可能插在屋壁上,除非布里面有东西,这块黑布裹着一根竹棍,一根黑色的竹棍,露出了小半截。
当细眉人看见那小半截竹棍时,他已回到了粗眉人的身边,两人站立许久,仍没有见到有人进门,也没有听见人声。
粗眉人只得大声问道:“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