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shu的故事28 你好,掌门人!

你好,掌门人!

你好,掌门人!


二十三号,趁过年,大家也都还在,韦俸凡早早约好去大明山露营,宝玉是韦俸凡同学,离我家两公里。

早八点,先和宝玉汇合,驱车到金伦洞,二十七公里,寒风瑟瑟,还有点小雨,出发不久我开始纳闷,不是有公交吗,为什么要坐双轮敞篷?虽然自驾比较爽,但是这天气实在不适合啊......。。。。。。


此行共六人,我,宝玉,导游小姐姐三个女生,韦俸凡,他堂哥,一个正在服役的民兵三个男生。

进山前的村子里,我们六个人在韦俸凡的亲戚家整理行囊,我和宝玉都没吃早饭,于是主人家拿出一盘自己炸的“开口笑”时,我两都没客气,只不过,我嘴里塞了一个,左手拿了一个后,嘟囔着:“再拿一个!”,然后右手又拿了一个,韦俸凡看到我这模样便笑我,我也特好意思的笑了,宝玉也笑:“我们两个都没吃早饭~~”


走在部分裸露的河床上,旁边青黑色的石壁诉说着它的历史。北回归线上的冬天,树木依旧郁郁葱葱,我竟有点想念龙哥,也想把这份生机勃勃的绿色分享给他。

山里没有信号,也想跟荣直播路况,因为她也想来,不过,幸亏她没来,因为我们在山里迷了路。

天色渐晚,最后决定在河谷里“安营扎寨”了,地上尽是高一块低一块的石头,这到底谁选的地,一片碎石......想象不出来今晚怎么睡......

虽然我们在地上垫了很多树叶,但当躺下时依旧搁得难受。跟这些石头磨合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


山风声,水流声,风吹叶动声,和谐的交织着,声音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遥远。在准备睡着时,削木头的声音尖锐的打破了这种和谐!在我看来完全没必要的要有人守夜的事,宝玉她们不放心,所以韦俸凡他们轮流守夜时,还不忘制造噪音,吵得人睡不着!烦躁得我想骂人。天快亮时,下雨了,所有的噪音越来越远,只剩下风声,水声,雨声,树叶沙沙声,突然间觉得无比轻松和愉快,然后渐渐睡着。阿西吧!


天亮时,我盼着雨下大点,不想上山了。

往回走到正确的路口时,宝玉坚持不上去了,太好了!折腾了一夜我也爬不动了......

出山后,我们吃碗酸粉直接回去了。


摩托在路上飞驰,半路又下起毛毛雨,路上正好有一小摊滑溜溜的黄泥,车速过快来不及闪躲,正好碾压,正好车子失去平衡,于是“嗖”的一下我就被压车底下拖了一米多,又湿又冷,别提多疼,脸上擦了一星半点,我知道腰上一定又黑了一大块,脚上一定也破了好几层我的厚皮,黏黏的,不知道是雨还是血,手上好点,我可怜的手表帮我挡了些,上面都是划痕......好疼!宝玉摔得比我惨,牙齿都松了......


缓了缓之后,都没伤筋动骨,走走走,慢点开开慢点!


一瘸一拐到家时,努力做出啥事的样子悄悄的往里走,什么声音也没有,窃喜,都不在家!

这家人怎么这么逗?刚想着趁没人在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楼上到半觉得不对劲,抬头一看,母亲和城颇搞笑的站在楼道的角落,歪着头忍着笑,看着半身是泥、颠着脚、样子很滑稽的我!双眼对四目时,空气突然变得安静,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你们!你们!

他们是故意的!母亲笑着:“我看她那样就知道她一定摔了!”






二十五号的今天,我又知道了很多久远以前的事,也再次相信三岁那年祖父要是没控制住,真会一锄头下去。不过要是他那时候一锄头下去,倒省了一路走来的苦难了。


小时候知道过,但又忘记了的往事,也被唤醒,我真的很介意他对祖母和母亲不好。

母亲说,她嫁过来时什么也没有,别人都有电视机,自行车,缝纫机。他一生没给过母亲好脸色,知道花是女孩时,脸色阴沉的骂了一句后把椅子踢得很远......小学时我问他要三毛钱买作业本,骂得全村都能听见......

原来我刚会爬那会,一天,母亲下地,晚上回来看到没人管我,祖母也不管我,我在地上爬了一天,脸上嘴上手上衣服上,全是被口水浸湿后又干的泥,特别特别脏,还有鼻涕和泪花......

以及父亲的不争气。说着说着,母亲大滴大滴的眼泪就下来了,她委屈半辈子了。


恰好城进来,我赶紧转移话题:“阿妈,快给我讲讲城尿床的事情呗!!”

然后又说起城的“尿史”,小时候他尿的年岁总比我们要久一些,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偏方,说吃蟑螂能好,于是有好几次,大晚上的我们去抓蟑螂,你可要知道南方的蟑螂有多么大只啊!!!


城又烦我又想笑的也坐下来,以前听二哥说,我的“尿史”也很壮观,一尿一大片,天天尿,每天都得给我晒,hhhhhhhh......

今晚后来还是很欢乐,深夜,突然停电了。


窗外一片安静,一层平流雾缭绕在村后的山腰上,宁静的样子,让人有说不出来的祥和感。和城在窗前站着看了许久。






二十八号,去给老爷子送菜,顺便帮他收拾房间,唉,刚收拾完两天,又...又像乞丐窝..你也就只能折腾折腾我们了。我都没脾气了。






三月二号,陪母亲去敬老院看工作时,看到一个老爷爷,他很生气的跟周围的人说要回家,但周围的工作人员一脸无辜的不让他走,老爷子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同时也忍不住感伤,以前多威风,哪都困不住,而今被困在着敬老院中。

望着佝偻远去的身影,我不希望我也变成这样。





十六号,跟花吵架了,花从没关心过我们三个人的群,但凡她看一遍聊天记录,就能知道我们一直说的是什么!

还有我真的很讨厌她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导致的从里到外散发的矫情!在我面前收起来!我不会骄纵你的矫情!

这不是一回两回了!





十八号,事情办完,带着孤独,对未来的迷茫和担忧,上了去婺源的火车,跟龙哥约好的看油菜花,看完回上海。只是最后他开会没去成。

庆源的油菜花开得正旺,继而去了传说中的江岭,让人失望,以及和被司机坑的事情,我想以后我不会再来。

然后回了上海。








纠结了好久,从上海折去了他处,实施愿望里的最后一个法子。

也许碰最后一道南墙,就会死心,死心后,也许可以重新开始一个愿望。

只是,情不自禁的又重复了那句话——梦有很多种,只有一种是心声。


带着极度的自卑,落寞的游走在许多个街头时,那天在秦王宫的外宫门处,往宫殿方向,看到一个人的剪影时,我觉我好像也站在那里,然后渐渐消失在宫殿的门口处。


深夜,我跟自己饮酒,我听到梦碎的声音。

恍惚间,我不知道我要往哪走,不知道为什么而战斗,梦碎后,我该如何去坚强?我们该怎么办?这样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呢?有意义吗?

我都没有答案。


坐在那趟站点最多的公交的最后座窗边,公交的轨迹像一个魔法阵,一圈又一圈,召唤那压死人的阴云,越来越多的阴云从四面八方赶来,狂风乱作,电闪雷鸣,江河泛滥,洪水决堤,我一人在狂风暴雨最深处,双目呆滞,失魂落魄。

等风停雨停后,潮水退去,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所有声音都没有了。

所有的星光也消失了。








四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死,只是拖着沉重的身体,牵着空荡的灵魂又回到上海这个鬼地方,更多的沉重感在下车的瞬间顺着脚爬满全身,我走不动了。

我想哭,可不知道为什么,哭不出来。

带着不知道该干嘛和做什么都没意思的心情,却很快找到了新工作,

可是,每个人都是梦想家,当梦碎了,我想家了。

(有很多很多难过,最后却只憋出两个字,难受。2020.11.30)






机缘巧合来到掌门,进了讲师管理部,副主管李龙老师面试的我,分配给了主要负责所有兼职老师一切事物的姣姣。姣姣,这个表达能力很好的文青,一直是班长的学霸。

业务过于杂乱,带我熟悉的过程也很杂,让熟悉的过程很痛苦,也很被动。于是四月里,每天中午都在楼下的小花圃里自己呆一会。

没多久,晓燕也来了。

适应新环境的过程还让人觉得有点沉闷,以及每天下午前台小姐姐来发下午茶,都让人觉得很不好意思......

兼职老师们的问题太多,财务、培训、软件的使用、以及bug,和cc或cr的摩擦、投诉等等.....所以当中午姣姣去吃饭时,值班的我两都觉得有些焦灼......




跟同飞一起在北蔡合租,特别远,要坐几站公交到龙阳路换乘地铁,上拥挤的二号线后再转三号或四号线,一个多小时。我真是不喜欢跑步,但只要那趟公交没挤上以及堵车,不管起多早都得狂奔,狂奔到地铁站,或狂奔到公司,一周里五天会堵车,时间长短不可控......




四月的上海风吹得舒适,楼下的铁栏杆上种了一排蔷薇,开了一排粉白的花,在风中摇曳,微风过,落下几片叶子和花瓣,真好看。只是配上我忧伤的笑,失了些春天的朝气。





四月二十二号,发觉我好像不会笑了,笑起来生涩,僵硬。也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人开心起来。

二十八号,住处,隔壁院子里的柚子树开花了,花香四溢。

我希望能在这样的夜里睡着,不再醒来。






五月七号,办公室搬到漕河泾了,远中产业园四期一号楼五楼,整层都是我们的。

刚搬那会,常到二号楼那边自己走,因为那边没人,我也不用假装微笑。

随着业务慢慢熟练,去那边的次数越来越少。






二十三号,感冒+低烧,多想睡一天,但是不可以,我要去找房子,这里没有几天可以住了。

二十四号,龙哥那边出事了......工作和找房子已经让人很头疼了......





二十六号,下午六点半下班后,东西南北跑了三个地方看房子。

天黑后,在一栋楼下等看房时,一个小女孩一边玩一边盯着我看,后来在她妈妈的陪伴下,细声的问了我一个我没办法回答的问题:“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呀?”只觉得鼻头一酸。


这么大的上海,两个地方距离多远你知道吗?!前同事钊俊灵实在让人生气,商量着一起租,可找信息的是我一路奔波去看的还是我,我看完后她还要过滤一遍,我房子昨天已经到期现在已经没地方去了!夜里十一点过,疲倦的坐在昏暗的路灯下,特别想哭。

不管怎么样,我不跟她合租了。

(房子那事也得怪我,应该跟她交代清楚我的情况,真的已经很着急了。2020.11.30)


(有人跟我说过,上海这么不好,都没地方住了还去。

我想,还是会有很多人和我一样,真的没有多喜欢去上海,只是除了去上海,我们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回不去的是故乡。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可以在哪里扎根。2021.2.17)






二十七号,“只找自己的”果然比较好,只需要考虑自己就好,于是这天傍晚,租好了,玉兰园,离漕河泾很近,几站路就到。

Lisa,我的房东兼室友。





六月三号,高烧,躺了一天。好饿,什么吃的也没有,天旋地转的,头疼。

那谁,麻烦来个人把门啊窗啊椅子啊马桶之类扶一下,天旋地转的晃得脑阔疼!

(空荡荡的住处只有我一人,我们也习惯性的不去麻烦别人。)





十五号,周会后,我们组被主管马楠分别狠狠的批评一顿后,我也似乎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在这之前,姣姣的培训很杂,被骂了一顿之后反倒清晰了应该如何去做,原来很多事情好像我是有权利去管的,知道这样以后,在后来的工作中,事情瞬间变得无比简单。


于是在下一个周会上,措不及防的被表扬了......

讲真,在后来的日子里,特别感谢马楠的那顿骂,至少在后来人生路上处理一些人事物,不会再那么sb。

(只是后来,我和晓燕都“谈马楠变色”,很久后,有一天我兴致勃勃的跟他们吹:“你们看我怕过谁?!”晓敏哥立马给我补刀:“你怕马楠!”

然后我秒怂了,很怂的笑着:“对,我怕马楠!”......2020.11.30)



(一沾雨露回春,那时,无论怎么样都想不到进掌门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岁月变得温柔,生活终于开始回到从前的声色时光。不再那样孤立无援,彷徨无助,也总有人能get到你的笑点,然后一起开心地笑出声,默契的把想要说的趣事,推成一抹浓艳的鲜花绽放。

没有人知道,我把这辈子的开怀大笑没心没肺,给了除了少年时遇到的那群人外,还有掌门的他们。当我离开时我就知道,也许我再也遇不到这样的集体了。2020.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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