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初恋那件小事:梁又年视角—为什么会喜欢上夏淼淼(5)

淼淼终于去做了近视眼手术,在何欣和阿霞的设计下,梁又年去医院接她回学校。即便何欣巧舌如簧,学长如果不想去的话,拒绝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毕竟,大老远跑到医院去接一位学妹,并不常见。可学长还是欣然前往,瞧着做了手术的淼淼还能逗乐,“有这么感动吗,都哭了。”帮淼淼贴眼罩的时候,瞧着闭着眼睛的淼淼,学长忍不住心上又颤动了,舔舔嘴唇,按耐住内心的悸动,颤悠悠地帮淼淼戴上眼罩,瞧着她搞笑的样子,又笑了。站起来本能地想牵住她的手,却又在恢复理智的时候停住了,任由她牵住衣襟。


校庆演出舞台剧剧场,做舞台设计的梁又年要负责的事情特别多,却能在繁忙之时注意到淼淼眼睛流眼泪睁不开了。他很快为她拿了一瓶眼药水,默默递到她手里。难道学长随身携带?

对于被贾茵老师选为舞台剧男主角这件事,梁又年万分不情愿。不过这不情愿在听说淼淼是女主角候选人时立刻土崩瓦解,正在敲击键盘的手立马停了下来。“每一次我们相遇,每一次你回头看我,我都装作毫不知情,其实,我也在一步步慢慢靠近你,来确定你的心意。”站在舞台上,对着淼淼说出那些台词,仿佛说的恰好是学长自己暗恋的心曲。投入地张开双臂,却又戛然而止,被喊停后紧张地跑进附近超市灌下半瓶水,这颗炙热的心如此不受控制,让一直心如止水不泛起一点儿涟漪的学长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这时候学长拿着相机偷拍了淼淼闭着眼睛的一张照片,从不拍人像的他,把淼淼的每张倩影都当成心头宝。


被林开拓换下来之后的学长,失落之情难掩。瞧着林开拓自然地给淼淼开瓶盖递水,学长失神了,竟然冒失地撞伤了脸。要知道,自从母亲过世后,学长一夜长大,总是稳重游刃有余地处理一切事情。这种失态,简直是破天荒。大超卖花,学长一个人端坐,眼神里面有不解,他是在思考自己的失态和错综复杂的情绪究竟从何而来。给淼淼买了她最喜欢的哆啦A梦花,却被别有用心的人转给了方晓越。淼淼误以为学长属意学姐,学长误以为淼淼选择了林开拓的花。两个彼此有意的人在若有似无的猜测着对方的心意,却总是阴差阳错,误会百出。笑吟吟送花的学长,拿到母亲的遗作,百感交集,想跟父亲分享母亲的趣事,却被父亲粗暴打断,被泼了一瓢凉水。可是回到剧场,却看到淼淼抱走了林开拓送的花,不啻雪上加霜。深夜一个人落寞地坐在长椅上,又终究失魂落魄地离开,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测绘课瞧着刻意拉开距离的淼淼,学长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要走上前去,却被硬生生地分成了两组。看到林开拓的手扶着淼淼的肩,梁又年从心不在焉变成了醋缸打翻,方晓越想碰一下他,都被他下意识躲开并配上一句冷冰冰地话语,“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其实这句话他心里真正想说的是,“我不喜欢林开拓碰淼淼”。背着受伤的方晓越,他还是转头喊了一声夏淼淼,以学长的身份给她布置任务。这是俩人误会重重之后第一次讲话,淼淼期待之后是失望,学长表面淡定内心却波涛汹涌,只是想这个理由跟你说一句话,试探一下你的真实心意。陪着方晓越从医院出来的学长仍旧心不在焉,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心头萦绕的还是淼淼刚才的懵懂样子。她怎么就一直在脑海里面盘旋呢?


第二天在测绘现场碰到淼淼,学长是欣喜的。淼淼对他无意识地两三次提到“晓越”非常敏感,有些恼怒,头一次没有那么毕恭毕敬地对待他,而是甩手要走。直男学长浑然未觉,反而喊住她,以手指天,要下雨了。狡黠无辜地笑一下,实则是庆幸终于能和淼淼独处。淼淼焦虑地看着屋檐外大雨倾盆,学长贪婪地偷看淼淼。雷声轰隆将他带入母亲过世的那一幕,那是他不能承受之重,淼淼温柔地帮他捂住耳朵,也替他抚慰了心头伤疤,俩人雨中对视似乎忘了呼吸,世界只剩彼此。淼淼上次坐车没能达成的愿望这次实现了,俩人共用一个耳机听歌,误会和不快烟消云散。


激将法设计林开拓拍全家福的学长恢复了调皮的本我,在照相馆不经意间碰到当花童的淼淼心头小鹿乱撞。林开拓指责学长是牺牲自己成全所有人的圣人,从侧面反映了梁又年的确习惯委屈自己。在万家灯火的夜晚,一个人又在灯塔独处,打着拳击发泄,却又不经意间被淼淼闯入。热闹地放起烟火,俩个人笑得像孩子。也是,淼淼把你从孤寂寒冷中拉到有着人间烟火气儿的热闹世界。大一建筑系采风,之前大超问他去不去,他说不去,去年也去了同样的地方。当然后面打脸了,临时报名,蹭上了车,还跟淼淼坐在一起。这次跟淼淼一起坐车的学长,没有了上次的从容,反而有些羞涩不安,也没有戴上耳机与世隔绝,而是时刻关注着淼淼的动向,俩人有了对话。看到淼淼坐得不舒服,体贴地帮她理好杂物。淼淼奇怪他为何参加时,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看到淼淼相机里面林开拓的照片,误会淼淼口中那个舍不得的人是开拓,可还是鼓励淼淼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学长一直都是淼淼的人生导师,无论是高中时候还是大学。在锯木头的时候也是这样,林开拓会粗暴地嫌弃淼淼做不好,让她闪开替她去做。而学长恰恰相反,他会教她方法,帮助她成长。所以学长也习惯了和淼淼相处的时候给她建议,甚至是替她做一些在他看起来是为她好的决定。后来的出国分离,是学长忍痛做出的选择,他认为是为淼淼好的做法,也是最有担当的做法,可他忽略了淼淼的想法。又或者,他怕淼淼失落,那样他会心软,会在下一秒改变主意,动摇自己的决定。


淼淼知道花是送给自己的,开心的不得了。可学长却一直浸泡在醋海里打滚,瞧见淼淼夸林开拓会做蛋饺,气鼓鼓地瞪着淼淼,下一秒在无人的时候立马开启不服输的小强精神,能有多难,我也会。做好了蛋饺,拿给淼淼吃,却等不到她的夸奖和称赞,失望的小表情难以掩藏。远远看到淼淼终于迈出了转系的第一步,特地等在建筑系门口静静看着她的学长露出了由衷的笑脸,你的温柔和守护总是在她身后,即便不被她知道。

替大超给淼淼当服装模特,或许只是因为有个借口想见她。开始还能轻松地调侃她几句,可在她把白坯布覆到身上的那一秒呆若木鸡,犹如被电流触碰到一般。晚上一个人对窗画图,却神游太空。对着大超游刃有余地找借口,威逼利诱让他给淼淼找服装系的学习资料。偷偷拍下淼淼吃纸的镜头,听到她在图书馆时特地跑去看她,在她夸奖大超时举头望天。别人邀请他看3D电影时拒绝的干脆利落,淼淼邀请他时一句“好啊”便陪她去看,全程戴着墨镜假寐。在她调皮时忍不住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被淼淼扔的指挥棒砸到,会有点委屈有点撒娇地说你为什么砸我啊,听话地弯腰把头给她看。如果换作是别人,估计学长会潇洒地笑笑说,没事,不疼。可是现在的学长,已经很留恋淼淼的温暖了,舍不得分毫。


换了在模型教室的位置,只因为靠窗一抬眼就能看到她。就像大超说的那样,现在的学长已经像个“神经病”了,开着空调还开窗,图纸撕了一张又一张,隔不了几分钟就要抬眼看看窗外练指挥棒的淼淼,她在才能安心。静不下心来画图,搜索一下自己的病症是不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想静下来克制自己不去看她,可没两秒又破功,看不到就慌张,立马离开座位出去寻找。明明可以跳起来帮她拿树上的指挥棒,非得把她举高高,在放下她的那一刻,自己也脸红心跳。在她害怕的时候温柔地说我去看看,瞧着对小狗爱不释手的她移不开眼,又在下一秒遮住自己的慌乱,怕被她发现。大超的那句“你是不是真的把夏淼淼当妹妹”让他陷入思考。

坐在车里,一边是表妹何欣,另一边是淼淼。何欣难过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他以兄长的样子拍拍她安慰一下。淼淼困得睡过去,靠在了他的肩上,他却像触电一样僵住了,九点三十分,梁又年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心,喜欢夏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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