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摸索着手背上的疤
忘了,它是怎样长成这般大
用尽全力,拧开生了锈的节流阀
让愤怒从伤疤涌出,流遍身体每处犄角旮旯
让它们,去灌溉阴暗处的罂粟花
如果可以,驾一辆配有加特林的悍马
手里,是她丢在角落里的手帕
留着最二的发型,打上最多的耳钉
戴上最大的墨镜,蓄上最乱的胡茬
上穿最土的背心,下穿最花的裤衩
一脚油门,向所有的不爽出发
掀翻酒囊饭袋的办公桌,炸了所有的复印店
烧了没有牛肉的牛肉凉面
摔了全是辣椒的鸡丝米线
删除所有不尽人情的狗屁规定,踹掉所有不透明的评定流程
踩着所有碍眼的人,办着顺我心意的扯淡事
左手边,一壶未泡好的龙井茶
视野里,满山丘的西红柿菜花
头发里,黑色漂亮的发卡
心里,就像困在沙漏里的沙
反复,挣扎
呼
一刺即破,这虚伪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