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活在世俗里,一切都很理所当然的不尽如人意。
她的思想总以一种病态的方式存在,自以为是的感觉自己像是窥探了世界的一些小秘密,却没有侥幸,她安慰着朋友,正气秉然的告诉她们生活是美好的,当你早上睁开眼时,新的生活还在等着你,努力吧,为她们祈祷着一切都本该如此,却在每一个时刻都对自己产生了绝望,背着一块黑色的影子,积极与美好都套不到自己身上去。
不知觉的开始排斥看笑话,总感觉那些拼凑在一起的庸俗句子,也长起了一副嘲笑的嘴脸,看吧,你连快乐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咧起嘴角,呆滞的打量着周围,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像一只掉队的候鸟,绝望而安静的笑。
我很想让她在我的笔下雀跃起来,却发现我才是她牢笼中的困兽,她钻进了我的思想里,借我的手轻快的呈现在这里,期待我发现她,却不愿被拯救。她成为自己的导演而我是奴隶。
她自私、颓废、散漫,习惯性的半途而废。她爱有故事的人,爱闯入别人的文字里把自己当成主角,她在一个意外的时间收获了爱情,可我更愿理解为上天给她的馈赠,爱情,太神圣的一个名词,总感觉一不小心会把它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每次经过花店她都会告诉他,最喜欢蓝玫瑰,爱那个乍眼的蓝色。情人节他拿了九束玫瑰等她,中间是一朵蓝色妖姬,她惘然了,他以为是他的晚到而不高兴。
“你知道蓝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她像自言自语的在问
“是绝望的感情”
她总是在每一刻都害怕着失去。
开始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一直在迷失,一直在矫情,一直在无病呻吟。她在给自己创造安全感,像一只被拔光的刺猬,无畏的无知着。
她自卑,懦弱,每天的夜晚像是对自己的救赎,害怕从窗子或门底流泻进的光,模模糊糊的抓不着,宁愿自己是孑身一人,孤孤单单的不用怕打扰了谁的快乐。
只要是自己想做的就可以一直坚持下去吗?她也曾经自信过,只是没有被磨砺成坚硬的石头,而是散了一地沙。她记得面试时那个陌生女人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呢?”然后一切防守溃不成军,她还是输了。
她总是愿意整天整天的不出门不说话,沉默是她最开心的时候,请原谅她,原谅一个对油墨白纸倾诉心情的人语言的退化,原谅她可以在纸上滔滔不绝,却无法张口组织一句想说的话,有时她感觉自己更合适当一个哑巴。
我每天都在写她的故事,想给她起一个名字,一个发着光,温暖的名字,可是总像病殃殃的少女套上华丽优雅的行装,不伦不类,更像扮演的小丑,也许她就适合这样生活着,处处随意。
我想给每个人讲她的故事听,可总是想不起哪里是开头,也琢磨不透结尾,我就像她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害怕哪天醒来其中一个就消失了。
我开始羡慕笔下的人,只要动动手,她就可以随性洒脱,不怕饿不怕冷,可我一睁开眼,呼吸着污浊的空气就要考虑今天吃什么,生活,我注定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