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被撑得满满的包裹,一旦裂了一个口子,里面的东西都会相继滚落出来,裂口越来越大,以至于再也无法重新包裹。
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管他呢。
文若谷穿着宽松的短袖短裤,搬了个小凳坐在门口阴凉处,未干的衣服滴滴答答地在她脚下汇成了一汪水滩,映着她惨白的脸,没有客人的时候她总是百无聊赖。
她望望天空,又望望地面,双手不自觉地覆上了小腹。肚子总是会越来越大的,她想,也许过不了多久就再也瞒不住了。
程齐家啊程齐家,如果你知道我怀着你的孩子和数不清的男人做这种事情,你会怎么想呢?开心还是难过?暴怒还是平静?
可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文若谷开始拼尽全力哄客人开心,冒着被玲姐赶走的危险偷偷留下客人的号码,想着有一天能脱离玲姐。
夜是城市的遮羞布,每一个角落都藏污纳垢。
日头一落,就陆续有客人上门,拥挤的小厅里,客人拿着号码牌,挑选着自己中意的女人,文若谷总是站在最边上,每次都怯生生地低着头,宛如受惊的小鹿。
就6号吧,客人的话音刚落,文若谷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转而又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啊,我?
那还有谁?那男人已经迈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只肥厚的大手顺势挽过了她的肩膀,只见他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整个头都缩在脖子里。
文若谷被他搂着,走到了后面的小隔间,那人把帘子一拉,立刻一个回身将她抱进了怀里,她整个人小小的,头顶只到他的下巴,没等她反应过来,头发立刻被那人往下拉住,整个头顺势往上仰,那人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贪婪地吮吸着她的芳香。
文若谷发出呜呜的声音,轻轻推搡着他,那人登时更起劲了,更加用力地搅动着她的舌头,将她抱得更紧,一只手游走在她的腰部,最终伸进了她的内裤里,抚摸着她最敏感的地带。
她热得出了汗,枯黄的头发黏在额头和两鬓,嘴唇有些发白,整个人显得又虚弱又无辜。
你没事吧?他略有一点惊惧。
不,我要,给我。她扭动着身体,有气无力地说。
任何人都无法拒绝这种风情万种,他的客人也不能例外。
那人因为肥胖,还没做多久就体力不支,但还是喘着粗气完成了这一场交易。
事后,他坐在床上,腰上的肥肉堆了三叠,不停用衣服擦着汗。
用毛巾擦吧,文若谷把毛巾递给他。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又把上身擦了个遍,妹子,你何苦做这个啊,看你这么瘦小,我都不忍心。
唉,我也是家里穷没办法,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常来找我吧。
那是肯定的。他转头看她,额头上褶了三道深深的褶子,汗水像蚂蚁一样爬满了他的脸,又抽出一张人民币塞给了她。
谢谢。她趴在他耳边轻声说。
我叫沈立涛,记住哥的名字,不会让你吃亏的。他转头又舔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