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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
量力钢材城新近修建的量力灯皇港正在招商。大批做灯具生意的老板和炒商铺的职业投资者以及中介,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樊二嫂的凉粉店快捷、实惠、干净、卫生的快餐式小吃,正好满足了大家的需求,生意越发兴旺。
凉粉店从早到晚一直被水泄不通的人们包围着,营业额暴涨了数十倍。人们吃饭的声音交谈的声音和锅碗桌椅碰撞的声音,时刻提醒着凉粉店里累得只剩下口气的员工们:现在还正在营业,必须强打起精神!
如此持续忙碌了十多天,大家累得都几乎坚持不住,但樊二嫂额外给他们发奖金,大家虽然累,但也干得格外卖力。樊二嫂也一直呆在店里,购买原料搅凉粉收钱洗碗擦桌子,见啥做啥,精疲力竭骨头都要累得散架了。
终于又忙完一天的事情,时候已经不早了,樊二嫂决定回家洗澡换衣服好好睡个安稳觉。
做好了饭在家里等着的樊二哥看娟子吃完饭,马上催促她进自己的卧室里做作业,自己手脚麻利地收拾好碗筷,猴急地钻进卧室,跳到宽大的床上,推醒只吃了几口饭就去洗了澡躺到床上睡觉的樊二嫂要求欢。樊二嫂有气无力地哀求:“这些天我实在太累了,等过几天缓过劲来再说吧。”
樊二哥拽着樊二嫂的睡衣不干了:“都十几二十天了,我哪里还敝得住?你也是,花不浇水,就要萎了。”樊二嫂心念一动,身疲体乏有气无力,喃喃地对樊二哥说:“我在店里像牛推磨,回家还要再做马,你还有没有人性?让我缓缓神嘛!”说完翻过身去,准备继续睡觉。
樊二哥哪里肯依,坚决地扯掉樊二嫂的睡衣,霸王硬上弓地扑到樊二嫂身上,气极败坏得像发情的公猪,边动作边哼哼:“你是我婆娘,你有义务和我过夫妻生活。”
樊二嫂霎时呆了:“我累死累活你不是不知道,妻子该尽的义务我也晓得。但你不能不体贴人啊。我已经要累死了,我这么辛苦,是为了啥?”
“为了啥?还不是为了活人。活人就该像个人一样活。”樊二哥欲火焚身,红着眼睛呲着牙齿叫唤,哪管得了樊二嫂的百般哀求,不管不顾,仿佛自己在做天下第一等要紧大事。
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汩汩流下来,湿了浓发覆盖住的枕头,樊二嫂懒得说话,身子动也不动,任由樊二哥饿狼一样折腾……
被暴风骤雨电闪雷鸣轰击得沉迷难安的樊二嫂,头昏脑胀烦躁心酸,再也睡不着觉,推开身旁死猪一样打着满足鼾声的樊二哥,披衣起床,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默默沉思起来。
自从开店做起生意,特别是同时开了家具店和凉粉店后,樊二哥负责家具店的日常管理,天天坚守在家具店。樊二嫂负责凉粉店的生意,并且要兼顾家具店的进货和黄泥巴生意的管理,两个人都是早出晚归甚至夜宿店里,别人过节自己忙得累死累活。别人过年自己见缝插针地一家人聚在一起,草草吃顿饭就算是庆祝。平日里都是各做各的,不要说一家人出去游山玩水旅行几天,就是一起看场电影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了赚钱、生意、叮嘱娟子专心读书,其他的事一概没有心思去管。
自己这样拼命,确实是想像个人一样活下来。以前认为,要想活得体面,就必须要有钱;现在算是有了钱,但还是活得并不体面。不说自己每天还是灰头土脸疲惫不堪,就连最基本的家庭生活,也太过疏忽。
因为太忙太累,以至于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身躯,对生理上的需求也变得迟顿起来。一直都没有在意,今天晚上突然被樊二哥粗暴强硬地刺激,樊二嫂猛然惊觉,自己是不是疏忽了生命中某些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