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的我,一直对甜食有着异常的渴望,打小生活在农村,没那么多花样的零食,能见到的只是村里小卖铺里寥寥的几样,赶上馋嘴时,却也吃的香甜。
那时候,尤其惦记着过节,一年里像是大节春节家家户户自是少不了的备足了各式各样的干果零食;小孩子走亲戚时,所到之处大人都会把零食将小孩儿大小兜里塞的满当当的,小时候过年时穿上新衣服,我都会先找找衣服上有多少个兜兜,大不大,费劲小心思的想多敛集些零食。
像端午节这样的节日,小时大多数是不过的,每年的五月初五,正值麦收的时节;在一切农活大多数都靠体力的年代,“抢麦”是最要紧的,和老天抢时间抓紧割麦收麦,夏季雨水多,说不定什么时候来场暴雨;为了不让眼见着的丰收,被未知的雨水打乱,大人们忙的不可开交,哪有空闲包粽子;以至于我到了初中时,才知道原来端午节是要吃粽子的,而端午节也能算得上半个美食节。
按时间再数就是中秋节,不巧的很,又赶上个秋收的时节,不过,这个节日似乎不太受农忙的影响;在我的老家人们异常重视中秋节,许是秋收是漫长的,收完玉米棉花加上种小麦,一样样的极其费时,大多会忙到深秋都穿厚衣服了,地里还会零散的有没收完的玉米、棉花孤零零的站着;估计正因如此,人们倒不像收麦时急于一时,抽出时间来过中秋节,也算是漫长秋季农忙里的一次小
过了八月初十左右,嫁出门的女儿就会催促丈夫准备给岳父岳母的节礼,像鸡鱼之类的看情况而定,必不可少的便是月饼;姥姥有三个女儿,妈妈和姨母早早的就商量着送些什么作为节礼,目的是除了月饼尽量不重样,比如说今年大姨送酒,二姨送肉,妈妈就选些时令的瓜果。
赶上家里有定了亲没过门的准岳父家,中秋节礼会异常重视,所有的礼物双数不说,还尽量的选六个、八个、十个这样的吉利数字,当真是用小车拉;看村里哪家准岳父收礼物也是小时候的一件趣事儿,节礼的多少代表了自家闺女被婆家重视的程度,还能体现未来女婿家境的优劣;一般去凑热闹的小孩儿,都能分到一个月饼,通常准女婿送月饼都用箱来算了,那时就想,这么多月饼,啥时候都吃不完。
年纪大些时候才会理解,对于并不算富裕的农民来说,准女婿送的那么多节礼,许是用了积攒了许久的积蓄;所以一般从定亲至结婚,大多父母不会留着闺女连着过两年的中秋节,应该是多数都不认同在节礼上的铺张。
那些年的月饼馅儿也千篇一律,五仁玫瑰丝儿、脆皮枣泥芝麻馅儿,一想起就是这些,还硬的很,得使劲儿的咬,有年爷爷拗不过我,勉强咬了一口,差点硌坏了牙;记得有一年在省城工作的姑姑中秋节回家,捎回的月饼松软皮薄,里面还有很多葡萄干,好吃的很,那是我对葡萄软月的第一印象。
如今,即将中秋,以往那些过节的记忆又冒了出来,现如今人们关注的已经不单是中秋节的月饼,而是中秋节的家人团聚,品尝月饼更成了一种亲情的寄托。
对了,今年中秋节你吃月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