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州客
第四章(小說)牛伟
第四章(小說)
牛伟
陈光明厂长“大病”初愈后，颇有几份老当益壮不服老的“老骥伏枥”的气概。每日里精神抖擞，忙于搞外交、抓管理、促生产。尽管向永茂任职的几个月得罪了许多老主顾，陈厂长再次出山，他们还是給面子的，“酒杯一端，政策放宽。”和A厂有业务来往的多数是国营企业，向永茂给他们造成的损失，这些头头脑脑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罗列几个项目就把这点亏损給“抹平”了。何况有陈厂长酒桌上的热情、殷勤态度，私下里金额不菲的“好处费”，在陈厂长“三日一大宴，五日一小宴”的“糖衣炮弹”“轮番轰炸”下都“缴械投降”和A厂重归于好恢复业务往来，向永茂在任其间与A厂断绝交往的老主顾又与A厂签下了一批又一批的订单。
车间里陈厂长仍聘任宋大锁做车间主任，对工人实行全额费用承包，车间自负盈亏，一切宋大锁说了算，厂部的管理、服务人员也充分分配给老宋管理，宋大锁启用了许多业务强、技术过硬的技师、技工作为本承包组的骨干，老宋来自基层和工人们打成一片，起早贪黑的忙生产、抓质量、抓进度，一个月下来，车间生产的产品不仅产量大而且质量过硬，深的业主的好评。厂里、车间老宋内外“一把手”給陈厂长省了不少心，工人们背地里都叫宋大锁“宋厂长”。
王秃子自从失宠于陈厂长之后，便想方设法另找靠山，正当王秃子处在无依无靠的边缘哀声叹气、怨天尤人之时，机遇终于降临到王秃子的身上，A厂升迁的牛忠智副厂长最近打电话给王秃子，委托他照顾不久就要分配到A厂的侄子牛伟，牛伟是渭北市职业技术学院的学生，平常学习稀松，对电脑情有独钟，上学期间多数时间都在网吧里泡着，有时甚至连上课的时间也是如此，由于老师们都知道他是走后门上的学，对他的态度即轻蔑又敬畏，平时对他也疏于教育、放任自由，眼看着就要毕业了，牛忠智为侄儿犯了愁，上学前，老实巴交的弟弟牛忠义从陕北老家大包小包的提着花生、小米、红枣来找自己，为儿子牛伟谋个“前程”（出路），牛忠智看着满脸沧桑比实际年龄显得大的很多的弟弟，兄弟之情恻隐之心，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侄儿培养成“才”。，于是，牛忠智各方活动找门路，在渭北职业技术学院当校长的陕北老乡朱星智的帮助下，（堂堂的一校之长解决一个学生的入学问题对老朱来说是“小菜一碟”，牛伟的入学名额是朱星智在招生的名额中顶了一个叫牛稳的应届生换来的。）牛伟顺利的进入渭北市职业技术学院就读，（渭北职业技术学院的前身是铁道部直属的一所中专制学校，2001年铁道部精简机构就将这个“不赚钱的学校”划分了出去，由于校址位于陕省便被该省教育部门接收，这校长老朱在陕省的根基是相当的雄厚，本人是“老三届”后考入北京师范大学的大学生，该省教育部门及省政府的好多头头脑脑都是他的同学或校友。经校长朱星智和省教育部门协商升格为现在的“渭北职业技术学院” 升格后的“学院”不仅盖起了渭北最高的教学大楼，而且在师资方面输入了“新鲜血液”在全国各大院校招聘年轻的教师教学，改头换面的变成了大专学院，由于是中专学校起得家老朱并没有忘本，其间也招收初中五年制的大专生，该校招生的口号中就有“上中专学校拿大专文凭”的旗帜。牛伟就属于此类“五年制大专生”。）让牛忠智没想到的是土疙瘩里长大的侄儿牛伟竟然是个“花花公子”，不务正业不说，抽烟喝酒、打麻将样样精通，自上学后，整天泡歌厅、下网吧连吃饭也找不着人，五年的时间转瞬即逝，眼看着就要毕业了，到单位该怎么办，百思千想，终于想到了自己的老本营发迹地—A厂，在A厂自己还有一定的声望，不妨让侄子牛伟去自己的老部下手下去“锻炼”一番，而这最佳人选当然非王秃子莫属了，（后勤副主任老向那不成器的儿子向永茂就是王秃子调教出来的，现在好在勉宁县当常务副厂长呢！）于是，牛忠智拨通了A厂后勤主任王秃子的电话、、、、、、、
一个月之后，牛伟分配到A厂，下了火车，王秃子亲自用买菜的生活车把牛伟从县城拉到厂里，安排食宿，生活用品之类都是跟车新买的东西，王秃子对牛伟的热情不亚于对牛忠智（牛副厂长）。安排完牛伟临别王秃子还一再说有事找自己，会把牛伟当自己的亲侄子一样对待的。牛伟对王秃子也深表谢意，时时打电话对牛忠智说起王秃子对自己如何好，牛伟的分配自然是水到渠成（事先牛忠智給A厂人事部门通过气）厂部人事科根据牛伟“精通”电脑的特长，分配牛伟到技术科当打字员。工程科自向永茂的大弟子张铁生“下马”之后，一直由副科长蔺宇博代管，小蔺也是渭北职业技术学院的“五年制大专生”，（小蔺这个副科长也是有来历的，其父亲是总厂的党办副主任蔺龙云，小蔺分配到A厂后老蔺給陈厂长打过招呼，加之小蔺也是“电脑高手”，当时技术科的的电脑很少，小蔺不仅会使用电脑而且据说还是“开心农场”的最富足的农场主，在整个A厂的电脑游戏中都是佼佼者，据说这个蔺宇博当时就是“开心农场”游戏的最高级别，最大的农场主，不仅开完了所有的荒地，而且在“开心农场”中就他能饲养最高级别的动物，用“日进斗金”来形容小蔺是一点也不夸张，鉴于他的电脑“绝技”和蔺龙云的关系，陈厂长就把他提到了“技术科副科长”的位置主抓技术科的资料管理工作。）蔺宇博的父亲与牛伟的大伯同在总厂为官两人先前就认识，对牛伟的到来小蔺很高兴也很是照顾，加之陈厂长和牛忠智都事先特意給蔺宇博打过招呼。并且两人都是有着相同的爱好都是“电脑高手”，两人在今后的工作中就成了“切磋技艺”对手了，在A厂技术科蔺宇博与牛伟名为“师徒”实为“志同道合”的兄弟。牛伟在A厂技术科以后的日子就很是“春风得意”，牛伟自从进了A厂技术科，大家七点上班，他九点起床，技术科的技术人员忙着下车间，他在办公室忙着上网、聊天，有时大家静静的工作，他就把音响开的震天响，A厂整个办公楼都能听到他播放的韩国流行歌曲，有时连晚上也是如此，在办公楼住宿的单身职工意见很大也只得忍气吞声，由于牛伟打扮入时，牛伟隔上三五天就要换一身衣服，至于旧衣服重来不洗，脏了就去买新衣服换，王秃子给他买的提水的桶里扔了一堆衣服、袜子都是只穿过一次的，他的桶里放不下了，就往床底下仍，在他调往总厂的时候他的床底下满是穿过一次的衣服、袜子。（“牛伟上调”请看第五章《王秃子的快乐生活》）抽烟时的样子很像电视剧中的黑社会老大，技术科的小伙子们都逗他称其为“伟哥”，他也很欣然的接受了大家送的这一“雅号”。
时间一长，牛伟上班直截就是上网、聊天、玩游戏、听歌曲。部分技术人员起草的技术交底之类的资料让他打印，他一拖再拖，有的工程师想用电脑，也得等他玩游戏累了抽空用一下，（平时牛伟給电脑加了密码，就是怕别人用电脑耽搁自己聊天、玩游戏，他不玩了就把电脑锁上，并且三天两头改密码，于是技术科办公的电脑成了牛伟的私人用品，别的技术人员想用做资料也得先经过牛伟同意告诉密码后才能用。）或者拿着急用的资料到其他部门去整理、打印。一提到牛伟儿大伙儿心照不宣的起了厌恶之情，最让A厂人厌恶的是牛伟夸夸其谈的神吹滥侃，一次，牛伟想去县城玩，正好好陈厂长的“坐骑”切诺基213也要进城，车内的科长、主任坐了三四个，牛伟也见缝插针的挤了进去，开车的杨师傅一看超员了，就让牛伟下车坐公交，牛伟一见坐车的都是官儿，也只有自己很不情愿的下车悻悻的坐公交去了，之后，牛伟对人神侃说：“老杨真差劲，！哪像总厂小车班的王新懂得人情世故会来事儿，每次给我大伯开车进市区都要打招呼，问我去不去玩，我在渭北上学的时候，经常坐王新的车去省城玩，他每次都要给我买好多穿的、好吃的、好玩的，每当我回老家，他都让他在医院的老婆给我爷爷开好多的补药带回去，我有一次在家乡捉了一只家雀，装在渭北市的一个大官送给我大伯的鸟笼里送给了他，王新拎回家像对“王家先人”一样的伺候着我送他的家雀，那个笼子可是渭北市的高官儿送的名利双收多实惠，王新才是识时务受领导重视的好车夫（司机）呢！老杨真是死脑筋怪不得领导都高升了，他还在开那个破烂的“切诺基213”呢！”牛伟的种种言行、举止成了A厂人私下议论最多的闲话，由于牛伟每天上班无所事事，技术科的小伙子们又给“伟哥”送了一个官位十足的绰号“牛主任”，意思是“牛伟”混的好，像厂办公室主任一样是技术科的办公室主任，不久，“伟哥、牛主任”的大名在A厂广为传播，有人还编了一窜顺口溜评价近几个月在A厂发生的事：“劳资亏人装“老外”，账目不清不奇怪。经理外调怪腐败，“主任”泡妞秃子带”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其中缘由，这最后一条就是针对“伟哥”“牛主任”而作。
这一天，陈光明厂长又在A厂的会议室召开生产动员大会，安排下一步的工作，正当陈厂长豪迈的大讲当前形势时，会议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据说是总厂的组织部的一位干事，当场让会议暂停宣布了一项任免命令，免去A厂陈光明厂长职务，调总厂书记处任副书记，A厂厂长的职务暂由副厂长马如龙代理，这一任命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在A厂的会议室内炸开了花，陈光明厂长被重重地击倒在座位上发起了呆，这场动员大会是继续召开还是、、、、、、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代厂长马如龙的身上、、、、、、、
王秃子的好戏每天都在生活中上演，笔者将不断的发现、挖掘、整理，呈现給读者朋友！ 笔者作诗两首是谁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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