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过得很快,晃过神来已二十一点,很无奈,抓不住,一天又过去;夜晚好漫长,你无法睡去,你恐惧明天,你不知道,明天睁开眼睛,你可以做些什么,有意义有价值的事,你无事可做
煮上一锅米饭,有时水放多了,有时水放少了,只有米是每次都放少了,因为不敢放多,得拮据着吃,米饭太过少的时候,早饭都吃得小心翼翼,不敢贪嘴不敢多一口,怕晚上太少夜里饿,揣着六块钱,跑了三家店,买一瓶腐乳,货比三家,第一家要六块,第二家六块五,又兜了一圈第三家还是六块就买了。一天三两餐,白饭榨菜或腐乳。
一个人,一个小空间,感觉什么也没想,思想空洞,又像是想了太多累得脑袋的齿轮都卡住。冠冕堂皇的,我知道其实是锈坏了。
我以为一切的一切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朋友的父亲竟然发微信来关心我,当伯父带着沙哑的声音:“你不回家看看父母吗?工作不着急找,家里不等着这钱花,知道吗?” 我鼻子一酸,倔强的眼泪就要汹涌而出,不知道是因为那劳累的沙哑声音,还是因为自己找不到工作同学父亲关心的感动,还是自己对自己的嘲笑把自己委屈哭了,还是因为“知道吗”三个字,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自己养活自己,我只知道我应该有工作,我只知道我不能再花家里钱并且需要能够往家里寄钱,我只知道我不应该是这样无能,我只知道我真是这样无能。忍住泪水,清清嗓子,说自己不着急的,没事呢,都很好。
当自己一个劲向前滑,怎么都止不住,两手怎么也够不着任何东西,就这样向后倒下的时候,这是个漫长的过程,心里所有的无助与恐惧,“为什么刹不住,不要撞到头,自己倒的水自己弄湿的地板都是活该吗”,手指好痛好痛,不知道指甲会不会翻了,捂着痛不敢看,所有的失败感挫败感一窝蜂袭上脑袋,加上疼痛感,终究还是嚎啕哭了,懦弱如此。
这种日子,还要多久才能过去,摆脱。出路,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