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挺快,但又觉得太慢。在寂寞的黑夜里,开足马力动足脑筋,反反复复地冒出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假如设想,但又是自己反反复复地一一解答着这些稀奇古怪的假如设想。就这样,在这陌生的病房里苦苦地煎熬了第一个不眠之夜。
终于,懵懵懂懂地跟随着大家一道,迎来了东方第一缕阳光,来到了入院的第二天(24号),开始了正儿八经的医治程序。
可这普普通通的24号,却是我人生中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窝囊的一天。
水不让你喝,饭不让你吃。只能空着肚子,耐着心子,乖乖地听从我的主治医生张b的使唤。
他带着我,不是测体温,就是量血压,一会儿楼上做个心电图,一会儿楼下弄个什么B超,拍了X片,还要做CT,来来回回地折腾,搞得几乎是晕头转向不知东西。
时近下午三点,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个不停,而口里干渴的更是不行,几乎有了”放弃检查、直接去手术室砍一刀算啦”的想法。但那个年轻的好心的张b医生则说“快啦,不用急;快啦,不用急。还有一个项目查完就好了”。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失去判断力和决定权的自己,只能带着无奈怨恨,服从他的调谴,指东不向西、说南不敢北地绝对服从的份儿……
就这样,所有该查的项目终于在下午四点,全部检查完毕,完成了手术之前的第一道工序。
带着空空的肚子,拖着疲惫的躯体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整整一天的折腾,自己早已饿得眼花缭乱、累的四肢无力,现在所有的企望已经模糊不清,甚至烟消云散,而唯一的需要便是好好地休息一会儿。因此,也不顾及时间与空间的概念,身不由己地倒在了病床上,很快便迷迷糊糊地进入了一片空白的渺茫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