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JOCE,是一个抑郁症患者。
清早醒来的时候回到童年,也许根源便是当时,那天爷爷又打她了,跟每个往常不一样的是,她大声喊着要打就打死我,她狂躁,乱扔东西,打在身上的竹棍自然更加用力了,完毕后,她想到上一世那么多年从未想过反抗,自己是多么的逆来顺受呀,多么的儒弱无能,不久在家里被爷爷打,在学校被老师打,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他们无视人权,任意打骂,哪怕是在20年后的睡梦中也无法摆脱,那么回到了过去,又是这样的日子,该怎么办呢,与其卑微如蝼蚁的活着,不如超然的死。
于是她去了镇上唯一的派出所,报案,有人虐待孩童,别人自然看见了她身上的伤痕,她提出,不想在去那个小学上学,不想回到那个家庭,她说爷爷喜欢打她,老师说她是班上最笨的女生,也喜欢打她,说的时候她不由想到了一年级第一学期,那是6岁多吧,老师喊她起来回答新学的拼音,她不会,被老师拿着竹条狂怒的抽打,她还不敢动,并骂她笨,不懂也不知道问,明明同桌成绩好,天知道,她刚刚问了她的同桌,她同桌也不知道。还有一次老师也喊她回答问题,她不会,被扇了一遍又一遍的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总之她不会在去那个老师那里上学,那个老师不仅打她,还侮辱她的人格,一直说她是班上最笨的女生,额,还有一个男生,他是班上最笨的男生,她和他就是笑柄,是老师发泄的对象,记得那个男生,每天都被老师罚跪,上课那么跪在地上上课,要么跪在桌子上课,老师在一个不顺心,竹条就啪的抽来,自己也差不多,只不过没有跪着上课而已。
于是她坚决的告诉警察叔叔,一定要转校,最好找一个可以不用回家的学校,如果有人愿意收养她,那样最好,她一点也不想回去,她爷爷不紧喜欢打她,而且喜欢看黄片,跟她一起看,虽然没有做什么,但这种场景永远清晰在目,最后警察叔叔倒是安排了她的转校,但是还是得回家,她站在顶楼阳台上,想着,这个时候死去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可那是谁了,父母回来了,多么稀奇呀,很小的时候出去了,中途一直不回来,上辈子在爷爷去世的时候回来,可是心灵早已遭受创伤,而且他们充充的来,充充的走,嘿,真好笑,把她交给那个二叔,如果说在此之前,还是拯救,还可以有一个健全的心灵,在此之后,便彻底滑下了深渊,那个二叔倒是不打她,但是呢,洗他们洗过的洗澡水,喊她吃发霉的饼干,她想笑,又想哭,也许自己快疯了吧
父母焦急的来了,各种保证,其实你说他们不爱你吧,到也不是,只是直到后来的后来,她在也走不出童年的阴影,她在天台上,望着下方,想着,别人恐惧死亡,她确一直想死,那种感觉那么的强烈,只是,既是她这样的人,确不想这样死了,她想如果在战争年代,她绝对冲在第一线,打到那些可恶的入侵者,她本就无所谓生死。她的父母不亲自待她,自然有不得已的理由,家里穷呀,必须外出打工,她怎么能不体谅了,可是,她又想笑,她跟着爷爷奶奶八年,她爸妈一共给了不到8千,确一直在她耳边念,给了多少多少的钱,那么她是那样的呢,身上脏兮兮的,头上的虱子头皮屑那么多,她爷爷就把她的头发剃得短短的,弄得她去上厕所,别人都说这是女厕所,男厕所在那边。所以,大概一直便不受欢迎吧,后来呢,她读了职高,被学校安排去进厂,在厂里几个月一直不会普通话,每天压抑难受,后来她发现了一块净土,着实无聊了就去那里睡觉,那是山上的一座坟,过去要一个小时,上面写着后土之墓,她可以这样静静的坐上半天或者一天,因为这里没有人,这个时候大概是安宁而祥和的吧。
后来她换了工作,一下子就会说普通话了,在后来,一个晚上,妈妈跟她打电话,说她自己以后一个人要好好的,她想,为什么呢,不过也无所谓,她早就麻木了,后来的后来,爸爸跟她打电话,问她,妈妈有打电话吗,她说,不久之前说让她一个人好好的,爸爸说,妈妈跑了,不要他们了,不要就不要吧,也没有什么。
只是几个月后,爸爸又来电话了,说妈妈疯了,去了精神病院,好像是因为那个男的不要她了,然后她疯了。听到这个消息是麻木的,也拒接回去的,那一年18未满吧,后来18岁生日的时候,她喊一个平时走得近的人去吃饭,说从小到大从未过个生日,也没有人祝福过她,那个朋友呢,说以后一起过,可是,哪里有那么多以后了,生命中遇见的人和事,除了摆脱不了的父母,其他人不过过客,后来她回去了,与那个朋友再未联系过,她去精神病院看了她母亲,看到的时候,哭了,她想呀,如果她母亲当时走了,过得好,她肯定在也不会认她,可是现在呢,被人抛弃了,精神病了,不管也得管呀,她亲戚说,你18了,成年了,家里的责任便在你身上了,她心理是拒接的,可也是不得不接受。
楼底的风吹过,打断了她的沉思,她想,这样的人生,还有必要再来一次嘛,就算这一世她努力上学,考个好的大学,可是城市里高昂的房价,低廉的工资,还有父母的拖累,最主要的是,她早已拯救不了自己了,只是就算死,也想悄无声息的死,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淡漠的死去,而不是这样。
可是没法呀,本就事事不如意,也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她死了,轻飘飘犹如柳絮一般。可是也愿这个世界一片安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