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veronique 上
世界上有没有另外一个我?
我们的心灵能不能彼此相通?
当我受苦时她的心也会感到疼痛,当我欢笑时她的心也会为之愉悦。
波兰电影导演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曾经拍过一部片子,叫La Doublevie de Véronique,中文名为维罗妮卡的双重生活,又名两生花。
影片讲述的是两个名叫Veronique的女子,一个在波兰一个在法国,她们有着相同的名字相同的容貌,相同的性格甚至相同的歌唱才能。一个小时候不小心烧伤了手,另一个几天后也伸手去摸火炉。波兰的Veronique有心脏病,在一次排练中她为了一个高音,突然倒地身亡;与此同时另一个在法国的Veronique莫名地感到一阵难过。两个Veronique的一生中见过一次面,那是一次波兰的Veronique在广场上看到忙着上车的法国Veronique,她当时震惊了静静地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几年后法国Veronique在旅店里看到作家的相册里,一身黑衣的波兰的Veronique,突然哭了起来,因为她根本没有这件黑色的衣服。她终于明白,她一直感觉到的自己拥有的两个生命竟是真实的。
上帝创造了一桩美丽的事物,因为害怕这美丽被毁灭,所以又创造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美丽事物。
我在魔兽公测那天夜里去南边的网吧,并不像其他人一样仅仅是为了冲级,而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还记得我内测时的小ss曾经莫名其妙的加入了一个叫<温柔乡>的公会吗,我问会长怎么建立公会,会长很骄傲地甩给我一句:要用金币呢!
这两个字一直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我要尽快冲到10级去注册公会。
不过那天清晨另一件杯具的事情发生了......
当初在分配每个人的职业时我强调,商业技能不要学重复,比如小栓我让他练了裁缝以后好给大家做包,但是bolide和峰哥两个对门宿舍的,我没有特别叮嘱。
峰哥的盗贼不管他了,到四点多峰哥已经晕得不行提前下线了,他那个6级的小盗贼在一个山洞里迷路了,至今都没有跑出来。
当我知道bolide的盗贼学了剥皮和制皮的时候,我已经练到7级了,而且......我同样也学了剥皮和制皮。
这时已经是早晨6点半,彻夜游戏之后,我们的脸上和头发上都油腻腻的。
我走过去拍醒了睡梦中的峰哥,几个人结了帐走出网吧,清晨的阳光强烈得令人炫目,外面的空气也比网吧里要清新得多。
我们在网吧门口搭着棚子的早点摊填饱肚子,踢踏着拖鞋熏熏然往宿舍溜达,迎面已经有不少学生往校区走去。我们逆着人流前行,在灿烂的晨光里觉得生活异常美好。
爬楼的时候,我们不断和6层国经的同学打招呼:
呦怎么样去刷夜了?
魔兽好玩吗?
我们点着头一一答应着,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宿舍,把装着10根油条的塑料袋往小栓桌上一扔,敲敲床栏杆:
起床——!
吃饭——!
SJ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瞥了我一眼,把枕头拿起来蒙到头上继续睡;对门顺子已经舔着他的大肚子下了床,到我们屋很自觉的把一袋子油条都拎走了,边走还边说:怎么不带点豆腐脑啊?
我骂道我拿塑料袋给你拎上来啊把油条拿回来!
顺子一边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油条一边嘟嘟囔囔地回道小鸡你要是拎上来我还真吃......
——我tm扣你脸上!
清晨的宿舍永远不得安宁。
SJ过会儿也不情愿地下床去洗漱了。bolide说要去上课,只刷一夜完全不会影响他旺盛的精力。峰哥在网吧睡了半宿因此也决定去上课。小栓洗漱完在柜子前面拿着衣服墨迹了半天。
我说你也去啊?我质疑的口气坚定了小栓的决心。
他说我去教室睡觉!
本来已经有意上床的weltall看到众人都没有旷课的意思,也只好去水房抹把脸强打精神去教室了。
不一会儿整个楼道都清净了下来,我跑到阳台上抽着烟看着他们下楼,又瞄了会儿上课路上的女生,然后回到屋里。
每每刷夜之后,宿舍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总会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感袭上心头。我会用吃剩下的油条填满它。
上床之后我还寻思着和bolide练重了技能怎么办,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我删号重练!
我反复权衡了一下,最终做出了决定,然后甜甜地睡去。
2-7 veronique下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12点,我去水房就着自来水管的凉水洗了个头。那年的夏天来的早,4月底这样冲头已经不会感冒了。
草草地打理了一下自己,我就下楼直奔网吧,路上照例买了两张灌饼,因为心情不错,还特地加了里脊。
宿舍南边的网吧,是由仓库改造的,房顶很高只有一层,南侧的墙上开着非常大的窗户,因此里面显得空旷,白天的时候不用开灯,自然光线充足,靠北那面又有阴影,冬暖夏凉。
南边网吧外面那条土路对面,是在农村里常见的小平房改成的小卖铺和小饭馆,那个小饭馆距离十字路口东侧那一条街的饭馆只有不到300米,但是环境却天差地别。至少我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看到里面坐满了建设万年花城的民工。
我去那个小卖铺里,花两块钱买了一包蓝壳的飞马牌香烟,没抽过尝尝鲜。
那时候我们学校,至少我知道的圈子里,还没有冲级特疯狂的。因此我到网吧的时候,头天夜里刷夜的哥们都不在了,换了一些新面孔在玩魔兽世界。
我挑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来,点上一支烟等待电脑开启。
进入人物界面的时候,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登陆把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把我打出来的一个6格蓝色小包,连同几银币一起,邮寄给了小栓的那个叫honey的牧师,然后退出界面。
我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一咬牙,缓缓地在中间的框体中键入delete。
那一刻我感觉非常空虚。
我知道当按下确定,这个今天凌晨开始陪伴着我的小猎人,就会无声无息的消亡了。
我默默地盯着屏幕向她告别。
半分钟我建立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暗夜精灵猎人,进入游戏为了追上他们的进度拼命练了起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游戏中可以删除不想要的商业技能重学......
1点wowchina来了,跟我点点头坐到了我旁边。
昨晚wowchina也来刷夜了,不过他是在一区建的号,和高中同学一起玩。
他坐到我身边开始输入账号,突然咦了一声,然后又重新输入账号。
20分钟过后,wowchina依然无法登陆服务器,他开始给9C的客服写信,并很快得到了回复:您的游戏角色因为某种不可抗的原因导致无法登录服务器,请您联系我们的上海客服人员寻求解决。
wowchina掏出手机拨通了9C上海的电话,叽里咕噜和那边说了半天,也依然无法解决。
我扭头看了半天,跟他说,你来我们服玩吧,郁闷的wowchina只好在埃苏雷格服务器建立了一个矮人猎人。他一生气输入名字的时候打了个wowchina,还真的进入了游戏,我们俩都开心的笑了。
2点半昨天没能坚持到服务器开服回去睡觉结果懊悔不已的6000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关也来了,但是网吧里人满为患我们坐在不同的区域。
我一会儿跑过去看看6000一会儿跑过去看看关,关由于跟我共用过账号在内测时玩过,因此已经研究好他和他老婆练什么号。6000打听了我们都练什么职业后,稀里糊涂地建了个人类术士大叔。
5点gayl和麦迪也来了。gayl是被小栓拉来的,而麦迪是凑热闹跟过来的。
5点半在食堂吃过晚饭的小栓bolide也来了,连SJ也笑嘻嘻地跟过来凑热闹,峰哥因为还是觉得晕决定不来了。
我因为技能的事和bolide吵了一会儿,然后问SJ你玩不玩,SJ摇摇头说不玩一会儿还得陪老婆上自习,我们向SJ投去鄙视加嫉妒的目光。
上大学的时候,我无数次试图拉SJ玩魔兽世界,一次都没有成功。
半年后有一次我们宿舍集体去刷夜,那个时候已经不在埃苏雷格玩了,我们软磨硬泡地让SJ去部落建个号,SJ非常不情愿地对着屏幕鼓捣了半天,然后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我一看,一头名字叫Fengge的母牛正在莫高雷的大草原上翩翩起舞。之后SJ操控着Fengge死了无数次,郁闷的下线了。
小栓他们来的时候,我刚好追上了bolide的等级同样是7级。
6000这时出问题了,他好不容易把人类大叔跑到了暴风城,却不知道怎么才能够过来找我们。
我站在他身后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
6000非常郁闷的说那怎么办?
我说你重新练一个吧。
半分钟后那个叫晓熊熊的倒霉的暗夜精灵诞生了。
7点关的老婆云柯轩露也来了,宿舍南边的网吧里国经专业和国经专业家属的阵营空前强大。
9点我终于练到了10级,我站起来挨个通知:借我钱借我钱我要办公会。然后从他们几个从5级到10级不等的人身上好不容易搜刮了1g,兴冲冲地一路跑到达纳苏斯城里。
在公会注册登记处那里,我掏出包里揣了一路的沉甸甸温乎乎的1g——也是我们全部的财产——购买了一件公会会袍。
公会成立了吗?我问小栓。
我哪知道?
公会成立了吗?我问bolide。
没有啊?
公会成立了吗?我问gayl
什么公会?
……
这时我才绝望地发现原来注册公会需要花10y购买一张登记表,找10个人签名。
我只好把包里差不多所有的东西都卖了凑了10y,同时在心中咒骂着<温柔乡>那个忽悠我的会长。
那这件袍子怎么办啊?我略微有点不好意思地问bolide。
你留着穿吧,bolide无奈的说。
我开始满地图挨个寻找我可爱的会员们,给完我钱他们已经分散到各处去做任务练级了。
我不得不说,找人是件很麻烦的事,特别是在你的等级不够高,又不是很认路的情况下。
我翻山越岭找到了独自奋战的bolide要求他签字;
我跋山涉水找到了练级神速的wowchina要求他签字;
我在路上碰到了依然背着身子打怪的小栓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骂了他一顿顺便要求他签字;
我在地图中间的一个树洞里绕来绕去最后以灵魂形态和gayl胜利会师复活后我要求他签字,签完字我九死一生才又从洞里逃出来,一路跑到新手村找新生的两只德鲁伊晓熊熊和麦迪签字。
因为关和云柯轩露分别练的是爱人和侏儒,我不知道怎么过去,所以我只好在新手村追着几个人求他们帮忙。
麦迪和我在一起跑着,突然远处一只怪身上出现一束紫色的光柱,伴随着盘旋而上的金黄色线条。我们两个瞬间变成葫芦娃了。
我说艹这是什么招这么牛逼?
身为的德鲁伊的麦迪说不知道。
我们俩凑过去,看到一只叫一人天下的小德,不断用这个技能拉怪。
我怯怯地问他:这个是什么啊?
他非常牛逼地说月火术。
我和麦迪纷纷点头。
过了一会儿,麦迪反应过来了:日,我也有啊!
然后麦迪开始奋力地用月火术开始打怪,并很快没蓝开始逃跑。
我也顺便请求一人天下在注册表上签字,终于凑够了10个人,我们的第一个公会也是最短命的一个公会成立了:
veronique
2-8 很多很多事……
自从国经2个班的男生共同抵抗天灾军团的入侵(而做着前期努力),已经过去了一周了。
又是一个穷极无聊的星期二的夜晚。
因为周三上午只有三四节课,我们兴奋地决定全体出动去刷夜。
在那个时侯集体去网吧对我们来说还是一件大事,公测那天之后,因为接连翘课受到良心的谴责,我们那周就再没有去过网吧。只是偶尔在中午和放学后去图书馆,下载80多m的QQ堂玩一会儿。
我们为了尝试学校机房的电脑能不能跑魔兽世界,特地给大一上完计算机课就废弃了的上机卡冲了钱,又从四处借来几副鞋套,带着安装盘来到了图书馆地下一层——传说中很牛逼的机房。
但是机房那天还没下课,于是我们伪装成迟到了一节半课的学生,灰溜溜地钻进教室在角落找了三台机子坐下。
经过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我们终于在一台机子上安上了魔兽世界。
运行程序后,魔兽世界当年那段非常震撼的开场动画开始了。
我们不厌其烦地着迷地又看了一遍。
当时我想,wowchina练的那个矮人猎人,和动画里的一模一样,也带着一只白熊。不过开始的那个暗夜精灵德鲁伊mm,却没有使我联想起6000 - -
动画结束后我输入账号,显示正在连接。
.....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才进入人物界面,又过了两分钟我才进入了游戏,看不见人只看见地上有一个黑圈是我的影子。
我操控着这个黑圈跑了一会儿,无奈地下线,宣布试验失败。
总而言之,那个礼拜后来,更多课余时间我们是在宿舍中讨论着魔兽世界度过每个空虚寂寞的夜晚的。我之前买的那本攻略也再一次变得炙手可热,一页难求。
攻略里面附赠了一副艾泽拉斯地图,我郑重其事地把它贴到了床头的墙上,彷佛在供奉神明。
2624宿舍当时的休息格局是这样的,左侧小栓和weltall的床俩人是脚对脚睡,右侧SJ和我的床俩人是头对头睡,头这边也就是两个上床梯子的位置,我们这样睡的原因是方便卧谈。
weltall总是很快睡着,然后用梦话接着参与我们的卧谈。
小栓也时有状态低迷的时候,所以我和SJ头对头能够保证卧谈的收益最大化。
卧谈是大学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何牛逼的卧谈是一门学问。
我读大学的时候,2624宿舍将这门学问进而发展为一门艺术,而卧谈也像社会主义一样分为几个阶段:
在我们上大二那会,应该是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但是已经迈入21世纪的宏伟蓝图中了吧。
卧谈的话题其实很简单,按照峰哥惯用的开场词来说就是——女人啊!
除了女人和性,我们经常涉猎的领域还有班上同学学校老师,以及鬼故事怪兽和外星人(听着有点诡异同学老师和神魔鬼怪居然是属于同一个聊天范畴之内)。
对我们来说,还有一个话题聊了4年依然令人回味无穷,那就是weltall。关于卧谈的故事日后将有大篇幅去描写,先回过头来说我那张地图。
自从我把他贴到墙上之后,每天晚上睡觉没熄灯前,我都会侧过身去看一会儿地图,就像小栓在睡觉前总会在床头翻一翻那本不知看过多少遍的攻略一样。
还没有疯狂去网吧之前,晚上宿舍聊天的话题自然以魔兽为主(当然疯狂去网吧之后宿舍的话题也是魔兽换句话说魔兽是宿舍非卧谈时间亘古不变的话题......)。那段时间SJ陪老婆上自习的频率直线上升,因为在宿舍里他插不进嘴。
同样那段时间峰哥和SJ的关系特别好,两个有老婆的人,每天晚上并不是很情愿地去陪自己要强的媳妇上图书馆自习。陪媳妇很有意思,上自习很无聊,他们天天都活在悖论当中。
尽管直到现在,我和小栓峰哥等人每次见面80%以上的话题依然是魔兽,但是我想最当初玩的那会儿,在宿舍里关于魔兽的讨论是最热火朝天的,因为那时什么都不懂。
时常因为一个后来看来很弱智的问题争论的面红耳赤,bolide往往以其必杀三段式获得表面上的胜利。
关于魔兽的问题我们都固执己见从不轻易认错。有的时候我们几个统统爬到我那张床上,撅着屁股三个脑袋挤在一起对着那张地图指指点点:
黑海岸我去过了马上可以去灰谷了!
从灰谷怎么去石爪山啊?
——地图上有在不同的区域标注练级的等级,我用手指着地图划下一条曲里拐弯的轨迹,并宣布:这就是我的练级路线!
轨迹的终点是塔纳利斯,因为公测的时候是45级封顶。
补充说明一下,我所说的三个脑袋是我小栓和bolide,峰哥如果爬上来我的床就塌了。
就这样经过了一个周末,周一回到学校老实了一天,到了周二我那颗悸动的心实在按捺不住了。
晚上在宿舍里坐在桌前摇晃着椅子,我回头问小栓:走不走?
小栓用他那小眯缝眼看着我——如果认真观察,你还能发现在那两条小缝里的黑眼珠转圈呢——说:走!说完脸上绽放出笑容。
SJ在一旁说风凉话:你们这帮堕落的人。
weltall在桌前研究着他刚背回来的一书包ACG杂志,也没有动身的意思,况且他坚持玩PVE服务器,号称享受做任务和玩剧情的乐趣,所以我们也没有怂恿他,转而去对屋,却发现bolide已经在网吧了。
峰哥走吧玩你的牛逼盗贼去啊!
峰哥趴在床上说我头晕。
废柴。
我和小栓又跑到走廊拐角尽里头的2639宿舍,拉拢了6000关。关发短信去叫他老婆。
快点快点!我催促着。
有的人在临行前洗漱;
有的人嚷嚷着要去楼下买灌饼吃;
有的人托我们早晨带早点回来;
都他妈快点——!
闹闹哄哄的一帮人总算下楼出发了。
在我们读大二那会儿,赛欧公寓楼底下有一排小吃摊,水果煎饼凉皮凉面灌饼茶鸡蛋,还有麻辣烫烧烤。偶尔人多热闹,我们就会呼朋引伴地下楼,来上几碗麻辣烫,喝上几瓶啤酒,打发初夏的漫漫长夜。
而X经贸的女生们,更是天天以这里的水果和麻辣烫度日。
既然有酒,就免不了有喝高了的时候。
我们国经这一伙人喝酒都不成,因此频率较低。同一楼层的经济学和法系的,个个都是豪杰。当然每次被人背着回来也是件很傻逼的事。
我经常看到大晚上的一个女生坐在路边上哭,身边围了一大群男生女生手忙脚乱地劝。在路边哭的原因八成是喝高了,喝高了的原因9.9成是因为感情。
每每看到这样的景象,我总感到很伤心。伤心的是如果是我,一定不会让心爱的女生哭泣(扯淡)。
总而言之现在想想,有大排档的那段日子还真是天堂。
不知道是因为利益关系,还是觉得在学生公寓院内开大排档有失体统,总之到大三之后,这些小吃摊统统被取消了,包括公寓南边,也就是十字路口向东的那条路上那一连串平房经营的饭馆,也全部被推平盖万年花城了。
与此同时,赛欧公寓院墙外的各种摊位倒是顽强的生存了下来。
如果你那时候曾在X经贸读书,对这样的场面一定不会感到陌生:比如你走到那个十字路口时,突然不知从那有人喊了一句城管来了!四周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到极点。你会看到卖水果的卖煎饼灌饼的,所有摊主和摊主老婆都会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收拾好东西,登上三轮车甩着尾逃逸,电光石火般,只留下路上扬起的阵阵黄沙,和甩尾时掉下的几个苹果。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
我们一行人意气风发地来到楼下,给大家两分钟自由活动时间买吃的。这时我忽然看见跆拳道社的教练蹲在赛欧公寓大门口,和几个社员学生聊天,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走过去打声招呼。因为大二上半学期考完带,下半学期我就退社不练了。
教练抬头看了眼,站起身来掐着我的脖子说你啊,你小子怎么不练了?
我边求饶边说,啊我现在玩魔兽世界呢。
教练一听眼中一亮,说,我也玩呐。
是吗?您在哪区啊?
和教练白活着的时候,小栓他们已经买完灌饼,正心满意足地吃着。
关去女生宿舍楼下接他老婆云柯轩露,我们先行去占地儿。
这时小栓他们走过来喊我,我匆匆和教练道别,一路小跑追上他们。身后教练冲我喊:以后有空过来玩啊!
我默默地点点头,心里又感到莫名的失落。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