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醒了,在沙发上,从头到脚掀开身上大大小小的抱枕,屋子里只有丝丝从窗帘的缝隙溜进来的强烈光线,我知道外面艳阳高照。可我还深陷在沙发里,头靠着抱枕,不想起来。
今天又是一个周末。这样的周末我度过了很多个。我本来想让他们有什么不同,可是他们真的没什么多大不同。
我的想法总是在这种混沌的状态下产生的,或者是和好朋友讨论的时候集中爆发,他们点燃了我的思维火花。觉得自己荒废光阴,一个又一个,有些借口不能成为懒惰的理由!
落地窗帘是被挤压的褶皱山系,只是把它挂在了墙上,还有些隐隐泛白,我想去抚平它,更想扒开看看那面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起身走过去,一束光刷的泻过来,我下意识地蒙住眼睛,眼前一片泛白,一行高高低低的远山下,一爿呆滞的楼房懒懒地立在那里,再近些,只看见碧绿的栀子花叶上颗颗金子闪耀。
放下窗帘,留了一道缝,转身将音乐开到最大,动感的调子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也瞬间填补了那个巨大的空洞,可头还是昏昏的。 “it feels like nobody ever know me until you know me ……”当我晕头转向时我听到播放器传来这样的调子,听了更觉得晕。
“有一天,我发现连自怜资格都已没有,只剩下不知疲倦的肩膀,担负着简单的满足……”陈奕迅用低低的醇厚磁性嗓音缓缓道来稳稳地幸福,可我分明听到的是朋友在婚礼上的声音,他们的幸福,让我感动,泪流满面。
一曲曲或激昂或舒缓的旋律继续播着,放着,我开始放逐自己,抛开一切不要想的事情,从书架里抽出三毛的书。从撒哈拉到西班牙到德国到台湾到加那利群岛到美国到拉丁美洲,生命的张力和宽度是可以用心和脚来丈量的。
有一个人追寻她的脚步,去了那些遥远的地方,我听了他们对话的声音。在他几十年前,有另一个人,为了她的梦想选择受苦,我看了他们的故事。干涩的语言已然阻止了我的表达,暂且将那些情绪酝酿,希望酿出的,是一坛醇厚的美酒,让人沉醉不知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