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栓!老弟……”
廖魁升见妻弟横遭毒手,发疯似地扑向郝家栓,被两个杆匪猛地拽着胳膊摁倒在地,动弹不得。廖魁升两腿乱蹬,嘴里不着高声怒骂:“强盗!畜生!”
这时,楚啸天走到廖魁升跟前,用刀指着他,大声吼道:“奶奶的,你可不要逼老子,快交出那宝瓶!”
廖魁升厉声道:“把我松开!”楚啸天使个眼色,二杆匪松手。
“你不是要宝瓶吗?我给你!但有个条件。”廖魁升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奶奶的,说!”楚啸天眼睛一亮,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放他们出去!不然的话,老夫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好说!放人!奶奶的,老子谅你也跑不了!”楚啸天手一挥,说道:“闪开,放他们走!”
杆匪“呼啦”闪开一条道,家郎院工战战兢兢,蜂拥般朝大门外跑去。
再说,上房里炭火正旺,整个屋子暖烘烘的。郝凤英和丫鬟薛雁两人心绪烦乱坐卧不宁。
突然,从外面“蹬蹬瞪”撞进两个人来。你道是谁?原来,是老鹰山二当家‘害人精’段飞虎,带着一个杆匪找九龙云纹瓶,一路找到这里。见屋内有灯光,就闯了进来。
众人问了:段飞虎刚才还在前院,怎么?眨眼之间,就到了上房这边。
原来,他一刀将郝家栓砍伤,廖魁升气愤,要扑向妻弟,被杆匪摁住。廖魁升动弹不得,才厉声说:放了家郎院工,他愿交出宝贝。
楚啸天叫杆匪松手,又怕廖魁升使诈,就向段飞虎使个眼色,叫他到后院搜查。段飞虎意会,趁乱,慌忙带人,一路搜查来到这里。
“谁?”郝凤英惊问。
段飞虎也不答话,只对杆匪说道:“你出去守在门口。”杆匪出去,随手把门带上。
段飞虎说:“太太,廖员外叫你把九龙云纹瓶交给我。”
“啥?我一个老婆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家也没有什么九龙瓶。”郝凤英故作惊讶。
段飞虎脸色瞬间骤变,上前,一把抓住郝凤英衣领,吼道:“老婆子,你想作死?”说着,腰间抽出明晃晃利刃,指向郝凤英就要行凶。
这下,可把个丫鬟薛雁惊得花容失色,颤声道:“住手!不得伤害太太!”
听姑娘莺声一喊,段飞虎犹豫了下,扭头,一见薛雁模样俊秀,顿生歹念。他暂时收住利刃,走到薛雁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呀哈,这小妮子,长哩怪水灵哩。只要你答应做爷的女人,爷就不杀太太。保你这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咋样?”说着,伸手就去摸薛雁的脸蛋。
姑娘吓得在屋里东躲西藏。怎奈屋小无处躲避。况一弱女子,哪里斗得过贼人?段飞虎施展飞飞身腾挪功夫,三下两下,便如老鹰抓小鸡般将薛雁抓住。贼人面露淫笑,利刃划破衣服,在那姑娘脸颊,脖颈,胸脯,胡摸乱亲起来。
“畜生!放开我!”薛雁边挣扎边高声怒骂,突然,冲段飞虎的左手腕猛咬一口,手腕处立时现出一道血口子。段飞虎疼得“哎哟!”大叫,他恼羞成怒,一蹦三尺高,猛地抓住薛雁的头发,照姑娘脸上“啪啪啪”就是几耳呱。顿时,鲜血顺着薛雁姑娘的嘴角就流了出来。
见薛雁无端受辱,郝凤英慌乱中抄起一把椅子使劲朝段飞虎后背猛砸。段飞虎只觉得后背一阵麻疼,忙松开薛雁。一脸狰狞两眼喷火,手执利刃,指着郝凤英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叫你多管闲事!”说着恼带着气,手中利刃竟对着郝凤英前胸“扑哧扑哧”戳了进去,又猛地抽出。鲜血喷涌而出,郝凤英连声惨叫。
“太太!”薛雁跑过来扶着郝凤英。郝凤英两眼半睁,右手悬伸,口里艰难蹦出俩字:“快……走!”便气绝身亡。
“太太!太太啊……”薛雁泣不成声悲痛欲绝。
段飞虎可不管这些,他把利刃血迹擦干,插在腰间,就来抓薛雁。薛雁一看不好,放下太太,死命往门外飞奔。段飞虎随之追了出去。
门外的那个杆匪,不知屋里发生了什么,见段飞虎追赶薛雁,忙问:“二爷,咋,咋回事?”
“还不快去追那小贱人?”杆匪正要去追,被迎面赶来的高二魁拦住,结巴道:“二爷,别,别追了。大爷叫,叫我找你。说找宝要紧!”
段飞虎只得作罢,嘴里骂骂咧咧,“哼,你个小贱人,早晚犯到爷手里,看我咋整治你。”骂完,和高二魁在屋里翻箱倒柜找起宝贝来了。
这当儿,薛雁用手扯紧衣服,顾不得羞耻,飞也似直奔前院。一见廖魁升,便大声哭喊:“老爷,不得了了。太太她?她,被贼人杀死了。”
“啊?畜生,我给你们拼了!”廖魁升闻噩耗肝胆俱裂,抄起地上大刀,发疯般冲向楚啸天。老贼早有防备,也举手中刀。二人你来我往,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真个是:
尔来我往一阵风,两刃搏击溅火星。
饿虎扑食爪留痕,泰山压顶刀见红。
廖魁升仗一时之勇,死命向楚啸天砍来,楚啸天躲闪不及,一刀下去,砍到了他的小腹上。顿时,鲜血染红了上衣。楚啸天忍着疼,一咬牙,轮手中刀,看个破绽,泰山压顶般劈向廖魁升。
“唰!”楚啸天一刀劈中廖魁升的左肩膀,霎时,鲜血淋漓......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