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主义者用消极的目光看待生活,当我们把他们的这种人生观与契诃夫的相比较时,会法案它有些简单幼稚。莫泊桑的人物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他们贫穷,衰老或生病。他们绝望的理由都是外部的。而在契诃夫笔下,一个人痛苦的原因是,在他眼中,生活没有任何意义。
以为爱上他的女人问他:
“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他恹恹地回答:
“你问我生活是什么?这不就好比是问:胡萝卜是什么?胡萝卜就是胡萝卜,没别的。”
图赞巴赫也在《三姐妹》中这样说:
“一百万年以后,生活仍会是原来那样:恒久不变,永远如故;它遵循自己的法则,而这套法则与我们无关,或者说,至少我们永远也不会理解它。那些鸟儿,比方说鹳吧,它们飞呀飞,不管它们的头脑里飘忽着的什么样的思想,高尚也罢,渺小也罢,它们总是飞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飞翔,要飞到哪儿去。不管它们当中出现什么样的哲学家,它们始终在飞,将来也还是飞;它们哎怎么谈哲学就怎么谈,只要它们仍在飞翔······
—依莱娜内米洛夫斯基《契诃夫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