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我们的这个故事已经过半,很多人在上一集时所期盼的“第八集kiss定律”并没有发生。虽然这里我要讨论的第九集片尾有了个意外之吻,但是因为太过意外,所以根本算不上是吻,只能说是不小心嘴唇碰到了。
说到“吻”这件事,我最近除了在看《我的女孩》,还在重温另外一部老剧:《王子变青蛙》。当年我是怎么迷上《王子变青蛙》这部剧的,就是有一次打开电视突然看到头上绑着绷带的男主角抱着抽血后昏过去的女主角在医院走着,在她晕晕乎乎的时候轻轻地给了她一吻,觉得超“苏”,于是用电脑看完了全集,被单均昊和叶天瑜的爱情所深深打动。
跟《My Girl》一样,《王子变青蛙》这种霸道总裁与骗子少女的爱情故事也不算是什么新颖的了,其实还有个更经典的电视剧——《还珠格格》。不管现在多少人说起《还珠格格》里的情节都觉得自己的童年充满了羞耻,却不得否认这种灰姑娘与王子的爱情故事就是能经久不衰。
当年我差不多是同一时期看的这两部剧,《王子变青蛙》是在2007年先看的,《我的女孩》是2008年才看的。第一次看这两部剧的情形也不同,《王子变青蛙》是我主动要看的,看得我心潮澎湃,《我的女孩》却是当时的一个朋友摁着我的头逼着我看的,我在她的“欺压”下,忍气吞声地看完了一集又一集,最后把自己看得陷了下去一发不可收拾,至今感谢这位朋友的“强媒硬保”。但是十年后的今天,再重温这两部电视剧感觉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的女孩》我觉得比十年前看还要吸引我,发现原来演员都是这么投入角色,里面有这么多细节也都经得起推敲,于是乎一不小心就连刷了数遍,而《王子变青蛙》却让我觉得有些寡然无味,就只复习了一遍。不想讨论两部剧演员的演技,毕竟演技也是为剧情服务的,只是想单纯的来说说剧本身。
回到“吻”这个话题。在情感方面,薛功灿明显是比单均昊更能克制的。首先在肢体接触方面,看得出来薛功灿本来就比较内敛,即使是喜欢上珠裕邻,也几乎都是发乎情而止乎礼的,偶尔想碰触一下,不是隐忍隐忍再隐忍,也是点到为止,别说第8集定律了,直到第13集结尾处,薛功灿和珠裕邻才有了第一次真正的吻戏。由于太过谨慎,所以在“苏”这件事上,薛功灿是比不上单均昊的。可是单均昊所谓的“苏”,有的已经让我喜欢不起来了。比如在第二集的时候,他就给了叶天瑜一个深吻。因为叶天瑜落了水,单均昊就给她做人工呼吸,结果叶天瑜大吵大闹说单均昊吻她,单均昊就直接给她一个吻,告诉她这是吻和人工呼吸的区别。这段剧情在我年轻的时候看,觉得真是霸气而浪漫。但是现在再看,就觉得好像不太对啊,单均昊这样是不是略显轻浮了,不管他是不是大帅哥,这样轻薄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孩子,绝对是可以够得上性骚扰了,何况此时他明知对方不喜欢自己。凭这一点就让我对单均昊的好感衰减。
在感情的发展上。单均昊是爱上了叶天瑜两次,第一次是失忆的时候,作为茼蒿,他爱的出发点是醒来的时候看到照顾自己的是叶天瑜,经过日后的接触,两个人就慢慢相爱了,这一段感情还是可以认为算比较正常的。但他恢复单均昊的记忆后,他忘记了曾经作为茼蒿的过去,但是他又一次爱上了叶天瑜,这段爱现在看来就有点莫名其妙了,他为什么会再次爱上叶天瑜,是因为那段记忆虽然消失了,但是爱的感觉还在那里。可是那仅仅是感觉而已。茼蒿认识的叶天瑜和单均昊认识的叶天瑜是不一样的,不管茼蒿认识的叶天瑜有多么天使,单均昊遇到的叶天瑜完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女骗子,如果说茼蒿的那段记忆还在,还可以说的过去,问题是那段记忆完全不在,在单均昊的心里,叶天瑜应该还是那个骗子的形象,而且也并没有重新洗白。刚认识的时候,叶天瑜死乞白赖地坐上他的车,用了一次他的手机,他就直接扔掉了,理由是他不喜欢这种道德败坏的人用他的东西,这样一个有精神洁癖的人,真的那么快因为一种感觉而选择叶天瑜吗?女二号范芸熙之前说过一句话,她说她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结果,她希望单均昊能给他一个过程。那么单均昊跟叶天瑜有过程吗?曾经有,但是那段记忆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他跟叶天瑜等于是更加没有过程的,如果说电梯坏了的互救和单均昊因为打人而危机公关时的鼓励就算过程的话,那单均昊的爱是不是太随意了。如果没有过程,爱的感觉就只是多巴胺给大脑的错觉,它的药效并不是持久的,有朝一日保质期过去,对叶天瑜的新鲜感一过,他还能一如既往地爱着吗?
而叶天瑜呢,虽然她说她爱的人始终都是“单均昊”,但是她也补充了一句“字茼蒿”,之后她跟单均昊在一起后,也一直叫他“茼蒿”,如果真的爱的是单均昊,为什么不叫他均昊呢,不要说茼蒿是昵称,就算是昵称那也是对茼蒿的昵称,不是对单均昊的昵称,她心中始终是把单均昊当做茼蒿。说白了,她爱的也只是一种单纯的感觉,一种茼蒿对她好的感觉,甚至永远是在单均昊身上找茼蒿。但茼蒿那只是片面的单均昊,完整的单均昊并不是茼蒿。所以她到底爱单均昊什么呢,爱单均昊的霸道傲气还是不可一世?她了解单均昊吗?她了解的只是那个失忆的善良的会搬煤气罐的茼蒿,这个全方位的单均昊,她了解多少呢,她知道单均昊的习惯吗?她知道单均昊的喜恶吗?不管叶天瑜多么会讲心灵鸡汤,她最终嫁的人都只是有完整生活圈的单均昊,并不是没有过去的茼蒿。爱情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正是因为单均昊和叶天瑜孜孜以求的不过是一种爱的感觉,所以他们很依赖于一些象征性的物品,比如“真爱”戒指,比如御守,他们不停地在用这些象征物给自己心理暗示,说他们是真爱他们是真爱。可是在我看来,这些东西就像薛功灿送给金世璇的项链而已,不过就只是一件物品,它可以有意义,它也可以没意义,所附加的精神,不过是自己的主观执念。
而薛功灿为什么会爱上珠裕邻。虽然珠裕邻刚出场时跟叶天瑜一样,贪得无厌阴险狡诈还厚颜无耻,让薛功灿极为厌烦,而随着在一个屋檐下的生活,薛功灿对珠裕邻越来越了解,他了解了她的身世,又了解了她的善良本性,他眼睁睁地看到了贫穷的珠裕邻对他不顾一切的付出,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这样无私真诚善解人意地对待过他,也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明月清风安闲自在,他忍不住去疼爱她,进而在平淡的生活中日久生情。
而珠裕邻呢,她最开始是因薛功灿的颜值而怦然心动,这很庸俗,但是这很现实,一开始就能心灵的交汇不一定都科学。之后她开始逐渐熟知薛功灿,知道了他曾经伤心的往事,她甚至还知道了薛功灿怕打针的这些可爱的小毛病,这让高冷的薛功灿突然有了人间烟火气息,也让她对他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情。同时薛功灿也很照顾她,她就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因为需要一起守护谎言,他们又相濡以沫共担风雨,他们同过富贵,也共过患难。他们在平等地付出,而他们爱上的,都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彼此,包括所有的优点和缺点。而《我的女孩》的编剧是聪明的,为了证明薛功灿和珠裕邻的爱情并不是一时冲动,并不是多巴胺的一阵迷情,就设置了一个两年的考验期,向所有人证明,就算是两年过去,他们的爱情也并没有消失殆尽,反而是愈发浓烈深刻,这就是真爱的样子。
在对待女二的态度上,对于范芸熙,单均昊因为“爱的感觉”,在结婚的前一天跑去找叶天瑜表白,当遭到叶天瑜拒绝后,他就退而求其次跑回来跟范芸熙结婚。结果在结婚的当天又跟叶天瑜在婚礼现场大撒狗粮,等同于当场抛弃了新娘。当淋得浑身湿透回到家的范芸熙给他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他全然不顾看上去已经有点神经失常的范芸熙,立刻跑到叶天瑜家去跟她说范芸熙放手了,仿佛他就是一直在等着范芸熙主动提出离婚,这样就错不在他了。当范芸熙失足落水住院后,他带着叶天瑜来接她走,范芸熙对叶天瑜表现出本能的抗拒,单均昊却让范芸熙跟刚刚抢走自己丈夫的叶天瑜问个好,这就有点过分了。最后范芸熙因为婚礼上受了刺激加上童年的经历,导致她精神出了问题,结果单均昊却说:“对芸熙,我自认问心无愧,对天瑜,我已经害她为我流很多眼泪了,我再也不要看到她哭。”这句话不禁让我想起《一帘幽梦》里的台词:“你失去的不过是一条腿,而她失去的却是整个爱情啊。”单均昊和男二徐子谦一直都在说叶天瑜心中住了个天使,那范芸熙心中没有住着天使吗?比起金世璇,范芸熙简直是不知道善良温柔多少倍,比起叶天瑜,范芸熙也一样是个好女孩,从头到尾,除了在以为单均昊已经死了的时候,范芸熙精神小小的出轨了一下,几乎是都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就莫名其妙被单均昊抛弃。不要说单均昊从来没有爱过范芸熙,否则怎么会表现出保护欲和占有欲,可是在他恢复记忆后,他找回了对叶天瑜爱的感觉,却全然忘记了对范芸熙爱的感觉,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种喜新厌旧。
而薛功灿呢,他心里是知道自己不爱金世璇的,但是他还是选择了与金世璇重新开始,选择重新开始的时机并没有问题,他当时并不爱珠裕邻,也没有爱任何人。但在相处过程中,他从来没有进入过恋爱的状态,金世璇所有的爱的表达,他都是只是麻木地机械地回应,甚至拒绝回应。正如我一直说的,薛功灿选择跟金世璇重新开始也是一种巨大的错误,因为他把爱情当做是一件可以努力可以将就的事情。而对于金世璇来说,她重新得到的不过是女朋友的身份,却再也没有得到过薛功灿的心。当薛功灿爱上珠裕邻的时候,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他都早已经离金世璇越来越远,即使是之后迫于形势公开关系,也是为了不让假妹妹的事情暴露,为了保护珠裕邻。当最后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是爱着珠裕邻的时候,虽然此时他知道真妹妹已经死了,他跟珠裕邻要做一辈子的兄妹,一辈子都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他还是向金世璇提出了分手,用薛功灿的话说,把她推远,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比起因为在叶天瑜那边碰了钉子就回来找范芸熙的单均昊,同样犯错的薛功灿贵在勇敢地及时止损,哪怕最后自己背负上了骂名,也没有将错就错地把这件事越拖越糟、拖到要跟金世璇离婚的地步。
再看《王子变青蛙》,还有一个让我不太喜欢的地方,就是人物感情太乱。不仅仅是单均昊心里爱着叶天瑜却和范芸熙结婚,同时,叶天瑜爱着单均昊,徐子骞爱着范芸熙,他们却因为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开始搅和在一起,竟然在尝试着交往,甚至在完全没有感觉的情况下,互相亲吻。曾经看觉得他们很暖,现在看觉得他们很不负责任。而范芸熙也是,在单均昊出车祸消失的时候,她就很快转移了目标,对徐子骞表现出了亲密感和占有欲,当单均昊回来的时候,她就立刻一脚踹开徐子骞投奔到了单均昊的怀抱。之后说要跟徐子骞开始交往的叶天瑜,又忍不住在婚礼现场跟单均昊真情告白,徐子骞再一次被抛弃,这让徐子骞这个人物结结实实地变成了一个可悲可怜的大备胎。后来当徐子骞知道单均昊的父亲是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后,他跟单均昊决裂,单均昊想来跟他道歉他都不肯见,这时候叶天瑜竟然站出来对徐子骞一顿劈头盖脸的说教,大意是徐子骞不给单均昊说话的机会是不对的,试问这世界上谁能坦然面对杀父母仇人的儿子,所以面对叶天瑜这样的理直气壮我也挺震惊的。
《我的女孩》则简单的多,薛功灿爱着珠裕邻,珠裕邻爱着薛功灿,薛功灿直接腰斩了他和金世璇的错误关系,将更大的伤害控制住,而珠裕邻则是更加专一,自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徐正雨任何机会,即使是最后无奈答应徐正雨让他带她逃走,她也提前跟徐正雨说:只是逃走、不会跟他在一起。这是珠裕邻对徐正雨的爱情最大的尊重,没有给他任何希望,没有让他变成备胎。而徐正雨也从来没有提出过“试着交往”的要求,“试”这件事,就是把爱情当儿戏。他喜欢珠裕邻就直接跟珠裕邻提交往,甚至直接跟珠裕邻求婚,哪怕遭到拒绝,那也是代表认真过。
另外我发现,在《我的女孩》里,不管是谁做错了事情,最后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不管你是主角还是配角。金世璇两年前抛弃了薛功灿,最终也被薛功灿分手;徐正雨有过的女人多到可以举办一届奥运会了,却永远得不到珠裕邻的心;薛功灿在不爱金世璇的情况下选择勉强交往,后来又提出分手,于是背上了骂名,最后还被迫与珠裕邻分开两年,如之前我所说的,这既是一种考验,也是一种惩罚。就连珠裕邻偷橘子这件小事,最后钱都被橘子的主人搜刮走,还崴了脚,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相比之下,《王子变青蛙》好像要美满的多,坏人都得到了惩罚,主角们都得到幸福。单均昊并没有落魄多少日子,变青蛙的日子屈指可数,叶天瑜倒霉一点,昏迷了一个多月,醒来后两个人就幸福地结婚了。范芸熙的精神病突然就好了,三十集都没有被徐子骞感动到的范芸熙,突然一秒钟就深深爱上了徐子骞,转变的有点莫名。而徐子骞因为范芸熙一句“酒店有我们的回忆不要卖掉”,就把之前全部准备好的事情当场推翻,反悔表示不卖酒店,突然就忘记了父母之仇,跟单均昊和好如初。有一点强行结局的嫌疑。
当然《王子变青蛙》的一些优点是《我的女孩》所没有的,比如从整体剧情来看,在事业方面,单均昊比薛功灿的人物塑造就要更立体一点,不同于《我的女孩》大部分是爱情戏和家庭戏,《王子变青蛙》有很多酒店工作的戏,虽然现在看来这些所谓权位之争的戏码写的比较稚嫩,但却还是彰显出了单均昊的性格。单均昊非常聪明,脑子很灵活,这种灵活不仅是在工作上,也渗透到了生活中,这样的设定自然是迷倒万千少女。薛功灿也很聪明,但是受制于故事篇幅,这种聪明在事业上的直接体现略显局限性的。虽然并不影响薛功灿人格塑造的完整性,因为可以从整个故事中侧面了解,一个不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经营的好这么多家酒店,甚至将酒店业务拓展到了国外,但是这些并不重要,对于《我的女孩》来说,这些都只是点缀,“常务”只是他的一个身份背景,实际上在戏中的设定更趋向于富家大少爷。因此在仅仅是表现“霸道总裁”这一特质方面,单均昊是要略胜一筹的。
只是霸道总裁不应该只有霸道。既然是爱情剧,在追逐爱情中的表现,才是抉择一个人值不值得被人喜欢的关键因素,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让我选,我会选薛功灿。
我并不是在有意diss《王子变青蛙》这部剧,diss这部剧不就是在diss我的青春吗?只不过人长大了,很多想法就会随之改变,曾经追捧的东西就会变得不喜欢,曾经不屑的东西又会觉得很珍贵。何况我以上的评论只是站在上帝视角,所以会有这样那样觉得主角们三观有点不正的想法,其实如果把自己带入到当事人角度,可能也会在爱情和现实中迷茫吧。但不管怎么样,《王子变青蛙》也好,《我的女孩》也好,都曾经是青春美好的记忆,它最后的宗旨毕竟还是告诉人们要抓住真爱珍惜真爱。
虽然,当真爱真的来临时,有的人却慌了神。比如薛功灿。不过他这种害怕从来不是源自于不敢负责和害怕承诺。此时他的害怕,首先是因为自己会对珠裕邻这个骗子少女动情而感到荒谬。
1、看到广场上骤然亮起的华灯如此美丽,珠裕邻眼睛笑成了小月牙,她笑望着薛功灿说:“薛功灿,真够壮观吧。”她很开心,她也在向她爱的人分享这种小小的开心。
而薛功灿显然是被第四个谎言吓到心神不宁了,只是低头不语地走了过去。珠裕邻找他借钱买烤地瓜时,他嘴里硬生生地表示拒绝,目光是在闪躲着根本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珠裕邻哪里看出薛功灿的心思,只想着他是个铁公鸡,于是自己掏钱去买。此时的珠裕邻应该已经从刚才那暧昧的接触中走了出来,一门心思只记得吃,甚至把自己刚刚编造的第四个谎言暂时地给忘记了。但是她其实并没有真的忘记,在第十二集的时候,这个谎言将帮助她知晓薛功灿的真心。
看着从自己兜里掏出钱的珠裕邻,薛功灿就开始用“珠裕邻只是想骗他这5000块钱,这个想骗他5000块的骗子才是真的珠裕邻”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并且嘲笑自己怎么可能会对这个骗子珠裕邻产生什么想法呢,他甚至觉得说服自己的话很完美。然而这样的借口是苍白的。早在误会珠裕邻拿生日礼物还钱的那次事情以后,珠裕邻在他心里就早已经不再是骗子少女了,她真的想要钱,薛家随便哪里抠一点也不止区区5000元。
不过这里可以看的出来,珠裕邻确实是身上有钱还找薛功灿要的,她说买五千块的地瓜,她付了钱以后没有要找零,说明她从兜里拿出的那张钱正好是五千块。那为什么她还要找薛功灿要钱。5000韩元在那时候大概也就合人民币三四十块钱吧,并没有很多,珠裕邻何必贪这点小钱。这里其实可以看作是珠裕邻潜意识里一个小小的“求宠爱”吧,就像是想让喜欢的人给自己买零食吃一样的心情。
嘴上说着对珠裕邻其实没想法,身体却很诚实的薛功灿,完全没有等待珠裕邻买完烤地瓜再一起走的耐心,焦虑不安的两次转身,之后也不等珠裕邻,自己就走了,不管身后的珠裕邻拿着一包地瓜在后面追着。他只想快速逃离这第四个谎言的发生地,因为他心虚了,他真不知道如果再继续这样呆下去会不会又要疯掉。
2、回去的车上,珠裕邻大吃特吃,还吐槽薛功灿连钱都不给,所以没他的份。但是看到薛功灿脸色有点难看,她又于心不忍了,拿了一个烤红薯递给薛功灿。其实珠裕邻只是说气话,她连一个包子都会分给薛功灿一半,红薯家里每个人她都买了一份,岂会不买给她的心肝雪人呢。
看着递过来的烤红薯,薛功灿则是不屑地嘲讽:“不用了,莫口你自己使劲使劲吃吧”。首先这里薛功灿开车肯定是没法吃的,其次,一句“莫口”就听出宠溺了,他看到珠裕邻吃的那么香,当然也就想把自己的那份也都给她。而珠裕邻却误解为薛功灿还在为之前被她的谎言骗到而生气,还忍不住又嘲笑了他一番。这里珠裕邻想到的是前面三个谎言,却万万没想到让薛功灿纷扰的,是那个她并不知道薛功灿已经实践的第四个谎言。
薛功灿冷冷地说自己从来没有被珠裕邻的谎言所欺骗,以后也绝对不会。显然这是个不成熟的谎言,只是这个不成熟谎言的目的不是在骗珠裕邻,而是在骗自己。现在这个薛功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珠裕邻的所有花招都在他面前各种玩不转的薛功灿了,并不是真的被欺骗,而是心甘情愿被欺骗,只是他当局者迷看不穿罢了。
很快,珠裕邻就有了今夜的第五个谎言。她正说着,突然说不出话来,一只手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胸口,这是噎住了的表现。薛功灿紧张地立刻靠边停车,然后下车去给她买水。下车才跑了几步,突然反应了过来,一回头,看到车里诡计得逞的珠裕邻得意洋洋安然无恙地吃着她的烤地瓜。
不同于之前几个谎言薛功灿的反应是有趣、羞涩、接受、慌乱,对这第五个谎言,薛功灿的反应是:愤怒。这并不是被欺骗后的恼羞成怒,而是珠裕邻利用自己的身体健康作为谎言,在挑战了他的底线。关心则乱,所以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薛功灿抓住珠裕邻的手臂,眼神凌厉语气严肃:“如果你再以这种方式骗我,你会后悔的。”这一次珠裕邻演的很像,比上一次在庆功宴上说她撑到了要逼真一百倍,这个状况百出的珠裕邻,让他有时候分辨不出她是不是真的身体出现问题,所以她用这种方式骗他,是徒增他的惊慌。
珠裕邻今晚上应该是太开心了,得意忘形到以为薛功灿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全然不把薛功灿的话放在心上,嬉皮笑脸地问:“后悔什么?”薛功灿严厉地说:“工资缩减,奖金折半,这是你最怕的吧。”被触及底线的薛功灿祭出了杀手锏。
珠裕邻看出来薛功灿的表情是严肃认真的,而且薛功灿也确实抓住了自己的软肋,所以马上乖乖认错。而薛功灿看到这样可怜兮兮认错的珠裕邻,又心软了,他很快原谅了这第五个谎言,并且表示为了以防真的噎到,他还是得去给她买水,这是薛功灿对珠裕邻的爱的包容。
如果珠裕邻和薛功灿这时候已经在一起了,开这种玩笑,我会觉得她很过分,因为她利用的是别人的关心,但这个珠裕邻依然是那个在小饭馆喝的酩酊大醉哭着说“薛功灿对不起,爱上你我很抱歉”的珠裕邻,她并不知道薛功灿是不是真的在意她。这其实也不是谎言,还是一个玩笑,只是有点过头了。珠裕邻为什么敢开这样的一个玩笑。我觉得她内心再怎么笃定薛功灿不会喜欢自己,心里却又好像是知道对方应该是有那么一点关心自己的,这个玩笑应该算是珠裕邻的一种小小试探,同时也是想满足一下自己被对方关心的小小心机。但我想也仅此而已,她是不敢有更大的期待。看着薛功灿的背影,珠裕邻是称心地笑了,不是因为他被骗了而高兴,而是因为他虽然被骗了却还是很温暖地给自己买水喝而欣喜。
买好水后,透过超市的窗子看着车里大快朵颐的珠裕邻,他再一次告诉自己:“是啊,不是我疯了,只是被珠裕邻的谎话暂时给骗住了。”他还是没想明白,其实谎言的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主动地选择去实践第四个谎言呢,也许他不愿意去细究为什么,甚至屏蔽掉这个原因,只是想继续着自我欺骗。
3、薛功灿还在不遗余力地寻找真妹妹,其实他已经离真妹妹越来越近了,因为他们找到了跟薛姑姑一家当年关系很近的一对父女。薛功灿看着那张旧照片,却不曾想到照片上站在自己妹妹旁边的那个小姑娘就是自己每天朝夕相对的骗子少女。
4、珠裕邻在医院陪着爷爷,因为爷爷要在医院连续做两天的检查,所以他是要在这里过夜的,珠裕邻跟爷爷撒娇说她想多陪陪他,爷爷看着这么可爱又懂事的孙女,宠爱地摸摸她的头。这样乖巧的女孩,爷爷当然会喜欢,正因为是太喜欢,所以受不了欺骗,受不了真相。
而正在这时徐正雨出现了,根据他的描述,他的出现并非偶尔,而是爷爷喊他来的,目的是亲手促成一次珠裕邻和徐正雨的约会。爷爷嘱咐着徐正雨说带珠裕邻去吃吃饭看看电影,他一脸期待地笑嘻嘻,希望这两个人能成为一对。说真的,如果珠裕邻和徐正雨相爱的话,就算真孙女真的死了,珠裕邻要当一辈子假孙女,也不失为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可惜珠裕邻对薛功灿那份深深的痴恋,让他们的世界没有如果。
走出病房,珠裕邻无可奈何地说爷爷总是想撮合他们俩,徐正雨自恋地表示自己这样的人做孙女婿的确绰绰有余,珠裕邻则是嫌弃地嘲讽他的孤芳自赏和风流成性,并表示无法理解。徐正雨说那就让她理解理解,然后把她的肩膀搂了过来说就按照爷爷的旨意带她去吃饭看电影,珠裕邻只能踉踉跄跄被他带走。
看这段珠裕邻和徐正雨的对话,珠裕邻表现出来的是轻松从容的,她可以淡定自如地跟徐正雨说爷爷在撮合他们,还可以无所顾忌地说着徐正雨的秉性,在徐正雨把她搂过来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是一点抗拒。面对这样一个美男子,珠裕邻作为一个女孩子,却就是没有“娇羞”,哪怕只有一点点。而她跟薛功灿在一起的时候,不管薛功灿有多么高冷,她的眼神却丰富多了,时而微笑,时而羞涩,时而傲娇,时而闪躲。所以珠裕邻根本就是把徐正雨当朋友,甚至在此处我都不需要加一个定语“异性”,所以她觉得爷爷这样的安排是在乱搭红线,也觉得跟徐正雨去所谓的吃饭看电影这样的约会奇奇怪怪的,但是又没有跟徐正雨关系差到要当场拒绝,毕竟也是一起打过电动、抓过娃娃的兄弟。
5、还在上班的薛功灿接到了姨妈打来的电话,跟今天晚上家里没有人,让他不要把珠裕邻一个人丢在家里。
他挂了手机后,思索片刻。这里为什么会思索片刻,有人说是因为薛功灿想起了因珠裕邻的谎言而“疯掉”那个的夜晚,所以有点犹豫了。我认为并非如此,我觉得薛功灿思索的是,当知道珠裕邻晚上一个人在家的这个消息后,接下来他应该怎么安排。目前的薛功灿在听到姨妈说珠裕邻晚上一个人在家时,不可能就当即决定丢下手头上的工作不管,他必然还是要在工作应酬和珠裕邻之间稍作权衡。
但是他并没有权衡很久,很快他就拿起座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把晚上所有的应酬都取消掉,他要早点回家。之后金世璇来找薛功灿的时候他已经下班了,而尹秘书却还在,说明工作应该是很多的,按理来说,他很有可能又是常规加班。而热爱事业的薛功灿,在工作和珠裕邻之间,选择了珠裕邻。
随后,他嘴角流露出一丝不经意却又太过明显的微笑。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就是在为又可以单独跟珠裕邻在一起而感到开心,哪怕是被她的谎言继续捉弄都可以。
其实珠裕邻一个人在家她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当初她可是一个人在济州岛的别墅里住了好几夜呢。
离开办公室后,他又贴心地跑去买晚饭,一开始只点了两份,秒然间想起珠裕邻那么能吃,就改口说要三份,这么细心地想到了要满足她的口腹之欲,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等餐的过程中,他却突然接到了徐正雨的电话。
4、于是两个人的晚餐,变成了三个人的电影。
(1)电影院放映厅外,珠裕邻在跟徐正雨闲聊着,她一回头,就看到薛功灿,不禁就心乱如麻了,于是问徐正雨干嘛喊上他。徐正雨一语道破她的心思,说喊薛功灿来是不是让她伤脑筋了。徐正雨对于珠裕邻的问题是坦然地回答的,他就是想看看薛功灿的出现还会不会让珠裕邻心烦意乱,他希望看到珠裕邻真的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感情,那么他也有夺得珠裕邻芳心的希望和可能了。此时的徐正雨,是完全不知道薛功灿对珠裕邻也动了心,否则,他很有可能会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
薛功灿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酸溜溜地说了一句:“想看电影你们两看就好了,干嘛连我也叫上。”徐正雨自然是电话里就已经跟薛功灿说了他们在哪里看电影,让他一起来,薛功灿这句话也明明就可以直接在电话里说的,可是他还是出现了,毕竟徐正雨对珠裕邻的感情对他而言目前也是毫不明确的。但当两人亲密地坐在一起看电影海报的样子被他看到时,心中突然就产生了不愉悦的感觉,这是特意喊他来欣赏他俩约会的吗?
珠裕邻当即回了一句:“不是我叫的”。这里倒是对照了第5集,徐正雨把珠裕邻喊来酒吧,当时薛功灿也说“不是我喊的”,那时候的珠裕邻刚刚爱上薛功灿,而这个时候的薛功灿无疑也是喜欢上了珠裕邻。
是徐正雨打的电话喊得薛功灿,珠裕邻这句话当然是一句废话,而且这里珠裕邻故意表现出的好像是不想见到薛功灿,这当然是有问题,前不久他们不还刚刚愉快地秉烛夜游了一番63大厦吗?这不同于第5集薛功灿是真的耿直地表示不是他叫的,这里珠裕邻只是急着撇清自己,徐正雨故意把薛功灿喊来就已经让她心乱了,当然不能真的再在徐正雨面前表现的很想见到薛功灿,于是想刻意跟薛功灿保持点距离。
而徐正雨又把珠裕邻一搂,找了个好理由,说他和珠裕邻都是无业游民。听到这句话,薛功灿就更酸了说:“原来需要钱才叫我的”。徐正雨什么时候缺过钱了?想起了那天晚上珠裕邻想骗他的5000块的事情,薛功灿就含沙射影地讽刺珠裕邻说:“所以这是谁的主意一清二楚了。”这里倒是真的误会珠裕邻了。
而珠裕邻也不反驳,反正他人来都来了,徐正雨这个借口也挺不错的,干脆就放肆地花他的钱好了。她跟徐正雨一唱一和地对着服务台要这个要那个要了一大堆吃的。
(2)薛功灿站在后面眼神在这两个人身上来回扫,又好笑又好气,结果是好好的二人世界没过成,自己不但是来做电灯泡的,还是来做冤大头的。想想头又疼了,他捶捶自己的额头,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徐正雨注意到了好基友的样子,过来关心说他好像看起来很累。薛功灿解释说最近正是忙的时候。这可能是真话,工作确实忙,可是再忙不还是推掉了所有的应酬,还跑去买寿司,最后又跑来陪着两个冤家看电影吗?不但是工作忙,心更忙,心中千丝万缕的感觉,似喜悦又似焦虑,似快乐又似恐惧,反正是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楚。
徐正雨把手搭在薛功灿的肩膀上叫他好好干,说他做得好了,他徐正雨就能活的好。薛功灿接过他的话头说:“是啊,为了养活你,我都快累死了。”两个人相视而笑,甚是亲热。这画面,连专心买零食的珠裕邻都忍不住腐女上身,转身说他们俩这样子就像一对夫妻。这一次,换珠裕邻觉得自己是电灯泡了。
徐正雨毫不客气的采纳了珠裕邻的说法,并且表示他是爸爸,功灿是妈妈,说着再一次把手搭在了薛功灿的肩膀上。刚刚还“举案齐眉”的薛功灿瞬间就板起了脸,一把推开了左肩上徐正雨的手,伸手让他把电影票交出来了,又指着珠裕邻手上的一堆零食说把那些也退掉。珠裕邻急忙把零食都一把抱在怀里,皱着眉头表示不要。当初薛功灿当她把卖橘子的钱都交出来时以及跟她说记得结束后把衣服还给他时,她可不敢有这样放肆地娇嗔,因为现在已经越来越亲近了,知道他会纵容和,所以才敢当面抗拒。徐正雨则继续调戏他说要不他做爸爸自己做妈妈。薛功灿对这两个人已经无语,生气地转身走开。珠裕邻看出薛功灿傲娇了,她赶紧抱着那一大堆吃的跟在后面,但嘴里却还叫着薛功灿“爸爸”,所以其实这一波薛功灿不算亏。
三个人进场后,珠裕邻下意识地选择坐在薛功灿的身边,但如果这样坐,那么薛功灿就是坐在中间位置的。但薛功灿很不客气地把珠裕邻拎起来塞在了徐正雨的旁边。因为徐正雨一副充满期盼的盈盈笑脸正盯着他,加上之前积攒的小情绪,同时又心虚地想避嫌,索性就把珠裕邻给拽过来坐在中间了。而这时候珠裕邻的表情则表现出她对这样的安排并不满意,来看电影本来就是因为爷爷的盛情难却的强行撮合,现在薛功灿又把她安置在徐正雨身边是什么意思,但是又并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是在坐下时狠狠地瞪了薛功灿一眼。
坐定后徐正雨和珠裕邻则继续合伙拿“薛功灿妈妈”开玩笑,这样的统一战线,让本来就一肚子气的薛功灿站起身来差点当场走人,两个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过分了,一个叫“朋友”一个叫“哥哥”地拉住了薛功灿。珠裕邻虽然之前说不是她喊薛功灿来的,可当薛功灿要走了,她是毫不犹豫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挽留,而且朝座位上点头示意他别走坐下。这样的挽留薛功灿自然是不会再走,带着一脸无奈的回到座位上。
(3)看的电影是当年的大片,李政宰主演的《台风》,说起来这部剧浪费的票很多:机票、戏票、门票,还有这里的电影票,之所以说是浪费电影票,是因为三个人本来就都不是奔着电影本身来的。薛功灿和徐正雨是为了珠裕邻而来,珠裕邻则根本是为了吃而来。首先薛功灿肯定是没在认真看,时刻注意着身边这个吃货少女的动静,并为她的吃相忍俊不禁;徐正雨看似是认真在看的,其实从后面的剧情来看,心思也根本不在电影上。珠裕邻则是专注于吃,只是在她吃相太狼狈的时候,薛功灿看她一眼,她也抬眼看了他一眼,虽然只是一瞥,但足以证明珠裕邻也是在注意薛功灿的。
珠裕邻吃着吃着就开始打瞌睡了。大概是本能地就喜欢跟薛功灿更亲近,连睡着了头都是偏向薛功灿那边的,差不多就快挨着了,当时第一次看的时候,以为她会顺势就这么倒在薛功灿肩上了,然而并没有,最后那几寸的距离,是留给薛功灿来努力的。于是一直在注意珠裕邻动向的薛功灿情不自禁伸手要把她的脑袋揽在自己肩上让她继续睡,手都伸出去一半了,结果另一边徐正雨先下手为强,迅捷地把珠裕邻的脑袋搬了过来安置在他的肩上。可能是视线的盲区,徐正雨在这里是并没有注意到薛功灿的动作,因为在徐正雨后来脑海里搜索薛功灿喜欢上珠裕邻的证据时,并没有这一段。但薛功灿心中却因为徐正雨这样的捷足先登而五味杂陈。虽然他至今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了珠裕邻,但是这件事在薛功灿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直到第14集,他才终于有机会弥补了这个已过去很久的遗憾。
这并不是薛功灿和徐正雨的第一次关于珠裕邻的正面交锋,却是在薛功灿爱上珠裕邻后跟徐正雨的首次正面锋刃相接。只不过徐正雨目前还没有意识到。比起徐正雨发现薛功灿也爱上了珠裕邻,薛功灿其实是先意识到了来自徐正雨的威胁的。
珠裕邻被电影中的枪战声吵醒,突然发现自己靠在了徐正雨肩膀上,立刻弹了起来,徐正雨看着她这样的反应,却是微微一笑。珠裕邻面露不悦之色,说明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安排,设想一下,如果她是在薛功灿的肩上醒来,虽然可能也会有所惊讶,但更可能是茫然是羞涩,总之绝对不会是这样一副表情,所以当珠裕邻逃离徐正雨的肩膀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斜眼偷偷去瞄薛功灿,却发现薛功灿貌似在很认真地看着电影,有点略感失望。这时她口渴了,顺手就去拿薛功灿的可乐准备往嘴里放。而貌似沉浸于电影情节中的薛功灿用0.1秒的时间就抢回了可乐,足以说明薛功灿根本无心看电影而是一直在注意她。
不知道是对刚才从徐正雨的肩上醒来还略感不快,还是眼里只有薛功灿的原因,本来明明是跟徐正雨一起来看电影的,却非要问薛功灿电影情节,但我深深怀疑薛功灿由于也根本没有认真在看电影,他也不知道坏人是谁,所以并没有正面回答珠裕邻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让珠裕邻擦擦口水。珠裕邻不好意思地擦擦嘴角,眼睛又瞥了一眼薛功灿,被喜欢的人看到了糗态,她实在是有点尴尬。而薛功灿看着珠裕邻的小表情,不禁唇边露出宠溺的笑意。
就像是两年前金世璇遗忘掉了薛功灿一样,薛功灿也越来越习惯于遗忘金世璇,何况本来下班早就是为了早点回家陪珠裕邻,所以根本就没有想到要给金世璇打电话。于是在薛功灿办公室扑了个空的金世璇主动给薛功灿打了个电话。薛功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提醒,他并没有出去接电话,只是不露声色的把手机又放回口袋,但是珠裕邻却也一眼扫见了手机上显示的“世璇”,这一次,换她心中打翻五味瓶了。
(4)电影散场,人们比肩叠踵地涌出了观影厅,珠裕邻站在薛功灿和徐正雨中间走着,却一直被前进中的人群往旁边挤。其实珠裕邻只要往徐正雨那边多站一点,就不会被人群挤到,可是看她的眼神和肢体,她就是情不自禁地要往薛功灿那个方向去,所以才会一直被人群挤。
薛功灿看着珠裕邻被人群挤来挤去,他干脆伸手直接一把将珠裕邻拦到了自己胸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护着她走出去。两个人在过程中没有面对面,但都前后不约而同地偷偷露出开心的微笑,一个因实现了自己的保护欲而愉悦,一个因被心上人贴心的宠护而欣喜。此时此刻,绝对是二人在整个夜晚最接近幸福的时刻吧。
虽然没有要与徐正雨竞争的意思,但这一次薛功灿无疑是扳回了一局,但这一次,却也被徐正雨都尽收眼底了。如果是亲兄妹,这样的保护自然是无可厚非,可偏偏徐正雨知道这两人是假的。于是薛功灿表现出的这种强烈的保护欲,被徐正雨存入了心里,在之后成为他意识到薛功灿爱上了珠裕邻的第一个佐证。虽然此时他还没有想明白薛功灿的保护欲源自何处,但徐正雨在这一刻应该心中浅浅地觉察到,自己好像是个电灯泡。
(5)这场三个人都以为自己是电灯泡的影院之旅,最终以金世璇的电话而告终。走出电影院,珠裕邻和徐正雨原本在前面边走边聊,听到身后薛功灿说“世璇”啊,就立刻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他。
电话中自然是金世璇约他见面的,薛功灿没有当场答应,而是说“是吗,你稍等。”然后将手机从耳边移开,并且看着珠裕邻。薛功灿这里明显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我认为他内心应该是希望珠裕邻能够挽留他,或者找个其它什么理由让他不要去的,所以薛功灿跟金世璇说的是一个不确定的疑问句“是吗?”,再加,“你稍等”,而不是说”好的,我跟正雨他们打个招呼,你稍等“。
珠裕邻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她眼神在不经意间稍稍暗沉了一下,又迅速摆出轻快的样子,没有等薛功灿再多说什么,就立刻表示说:“你去约会吧,我自己走”,就像是一个称职的懂事的乖巧的妹妹应该做的那样。这里可以看到,薛功灿听闻此言却并没有立刻点头表示认可,而是手里依然拿着电话看着珠裕邻不言语,且不说他心中更希望跟珠裕邻一起回家,而且如果他去见金世璇了,珠裕邻怎么回去呢,回到家晚上暂时她就是一个人在家了,他是担心的。对比第五集的时候,薛功灿离开酒吧之前,是主动把珠裕邻托付给徐正雨让他帮忙送回家的。
这里,薛功灿没有再把珠裕邻托付给徐正雨,反而是徐正雨主动接话说他会送珠裕邻回家,让薛功灿安心去约会。这段话既消除了薛功灿的担心,却也堵死了薛功灿想找理由跟珠裕邻一起走的退路。此时的薛功灿既不承认自己对珠裕邻的感觉,也不明确珠裕邻对徐正雨的感觉,更不明确徐正雨对珠裕邻的感觉,只是记得还要尽力找回对金世璇的感觉,于是只能略带勉强地微微点头,把手机拿回耳边跟金世璇说:知道了,他现在过去。
珠裕邻故作轻松地跟他挥手再见,示意徐正雨离开。薛功灿却完全没有因为要去跟金世璇约会的欢欣,而是看着珠裕邻和徐正雨打打闹闹亲密离去的背影,心中愁云密布,他想起了,本来这个夜晚就是属于徐正雨和珠裕邻的,他只是多余的第三个人。他酸涩地自嘲说:“早知如此,我何必要来破坏气氛。”
5、其实酸涩的岂止他一个人,比他更酸涩的是珠裕邻,徐正雨和珠裕邻的关系是不明确,而薛功灿和金世璇至少在形式上的关系是明确的,因此珠裕邻知道自己是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的。虽然刚刚在电影院已经吃了那么一大堆零食,她现在却又要借“吃”消愁、化悲伤为食量了。
徐正雨看着对面安静吃饭的珠裕邻,忍不住评论了一句:"你总是在说谎,谎言说的可真好“。这句话最直接指的当然是刚刚在电影院珠裕邻为了让薛功灿放心去约会自己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她自己走,但是却又是概括性地指出了珠裕邻每次心中都要怄出血了却能佯装得如此泰然自若。
珠裕邻当然知道徐正雨指的是什么,她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心中的感觉,只是说:“谎言要是被看出来了,就不能称之为谎言了。”有的谎言一开始还是谎言,说着说着就变成了真相;有的谎言,说的人一直以为自己说的是谎言,而听的人却已渐渐洞察一切。珠裕邻第一次撮合薛功灿和金世璇的时候,薛功灿虽然之后因为珠裕邻追车,客套地让珠裕邻跟他们一起走,但可以看出,之前珠裕邻下车给他们让位后,他们是坦然地两个人准备开车走的,并没有想到珠裕邻;在珠裕邻摔伤的那次,薛功灿虽然让她上车一起走,但是她说自己没事,薛功灿也没再要求,就让她一个人回去了;在珠裕邻看到金世璇吻薛功灿的那次,她又说自己没事,当时薛功灿明显比前一次又更进一步看出她并不是真的没事,但金世璇后来的出现,珠裕邻又再次表示要自己回去,薛功灿又没有强迫她;而这一次,跟之前几次略有不同,珠裕邻看完电影,心情非常好,也无病无痛,她主动提出自己回去就可以,薛功灿却是狐疑地盯着她看,我认为此时的珠裕邻即使伪装地云淡风轻,薛功灿却还是感觉到了珠裕邻并不是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直到后来四个人一起吃饭的那次,珠裕邻表示要先回去给姨妈送首饰,薛功灿根本就是完全看出珠裕邻在撒谎,他深深感受到了她的心情非常糟糕,所以当即准备起身带珠裕邻回家。珠裕邻的话,在薛功灿面前,是一点一点被剥离掉谎言的外衣,露出血淋淋的真心。
徐正雨问她要怎么做才能看出是真话。珠裕邻说只要坚持到底就可以了,接着珠裕邻在这里有了一段吃辣椒的教科书式的表演,同时也有了她的那句经典台词:“辣也说不辣,痛苦也说不痛苦,喜欢也说不喜欢。”所以,辣椒其实很辣,精神其实很痛,心里其实很喜欢薛功灿,但是她必须忍下去。忍字一道,唯有刃心。
饭后,这个话题并没有结束,两人在街头散着步。
徐正雨问她愿不愿意躲到他那里去,这样她就能不那么痛苦了。他表示,既然珠裕邻说坚持到底就行了,那能不能试着在心里坚持说珠裕邻喜欢徐正雨呢,说不定就能真的喜欢上呢。
珠裕邻则觉得徐正雨貌似是在求交往,但是以他的秉性,又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其实真的假的,珠裕邻根本没放在心上。
徐正雨则进一步解释说:“和我交往,不比独自忍受强多了吗?”他也有钱,可以满足她的各种物质需要,他长得也很好看,可以满足她对颜值的欣赏,他性格爱好跟她又如此相似,可以跟她玩到一起去,而且他比薛功灿更懂女孩子的心思,可以让她开心,最重要的是,对于她来说,徐正雨比薛功灿是更有可能的人。这个建议不错,患得患失倒不如退而求其次,《王子变青蛙》中叶天瑜和徐子骞不就是采取了这种方式吗?他们一个得不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一个得不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于是他们就开始装模作样的勉强交往。
而徐正雨的这句话却再次让珠裕邻想起了自己落魄的爱情,她眼神黯淡地说:“徐正雨你不是清楚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徐正雨是好,千般万般好,甚至她跟徐正雨在一起真的可以更轻松,但是徐正雨就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徐正雨不是薛功灿。她所说的徐正雨清楚她心里想的,指的就是她对薛功灿的,是心无旁骛的痴心一片。这样的一心无二,让她永远没办法退而求其次地去跟另一个人凑合。
徐正雨当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才会心疼她一直以来的强忍,萌生了想保护她的冲动。他打算好好跟珠裕邻说他是真的想跟她认真交往的,而并非只是开开玩笑的那种。他把手指放在唇上一吻,然后在珠裕邻的额头上摁了一下,说这是交往的印章。
这应该是个很苏的动作了,尤其是这么漂亮的男人做出的。但可以明显看到珠裕邻的身体在向后倾斜躲避这样的亲密,说明她意识里是排斥徐正雨提出的“交往”的。同时她云里雾里地依然觉得这是在开玩笑。徐正雨也没有太过介意,只是说她稀里糊涂的也好,心里会舒坦一些。我倒觉得徐正雨已经明示过很多次了,珠裕邻在这里倒也没有故意装糊涂,她也不是不相信徐正雨是真心想跟她交往,而是她根本就没把徐正雨要跟她交往的要求往心里去,因为她对薛功灿的感情太沉重太庞大,塞满了整个心,根本没有任何缓存空间可以供她来梳理别的感情。
当徐正雨提出要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再次拒绝了。因为徐正雨前面提出交往的事情,甚至还对她做出略显亲昵的小动作,让她有点不自在了。可能这样走掉又有点觉得对不起他,于是就回身点点头以示告辞。
徐正雨喜欢珠裕邻,但在大部分情况下追求得也很绅士很礼貌,他看出了珠裕邻大概是对自己的告白感到唐突了,所以他也没有坚持要求就是要送珠裕邻走,但看着珠裕邻回身对他点点头,他依然寄希望于珠裕邻可以回头,因为他会等着她。
感谢珠裕邻从来没有真的回头看看他,因为那就意味着在给徐正雨希望,尽管她对薛功灿的爱情没有未来,哪怕徐正雨主动愿意让她心里想着别的男人却还是要跟她交往当她的避风港,珠裕邻却是一再拒绝。因为那将是对自己爱情的侮辱,也是对真心关心她的徐正雨的不负责任。
6、薛功灿和金世璇的约会甚至都比不上之前徐正雨和金世璇那场阴差阳错的剧院约会,那一次徐正雨和金世璇尚能在酒吧坐在同一边位置喝喝酒聊聊天,而薛功灿和金世璇却是坐在了桌子的两边,喝着苦涩的咖啡,如同两个谈工作的熟人。而珠裕邻和薛功灿虽然也有偶尔的相对而坐,比如上一集珠裕邻提离开的时候,大部分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并肩而坐,给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应该就是,两个人经常会坐在各处不同的长椅上,他们或低头不语或环顾四周,在跟对方说话的时候,只是偶尔或者偷偷撇一眼对方,却不敢直视对方眼睛的画面吧。
金世璇自从上次跟徐正雨看歌剧的事情之后,自然也是知道了爷爷有意撮合徐正雨和珠裕邻的,这一点她当然是喜闻乐见,珠裕邻一旦和徐正雨谈恋爱了,她就不会再霸占任何薛功灿的时间了。金世璇首先就谈到了这个话题,同时在强调徐正雨对珠裕邻很好。
薛功灿则表示徐正雨是个只要是雌性的他都会偏爱的人。他同意金世璇的观点,他没有忘记电影院亲密无间一唱一和的两个人,更没有忘记徐正雨抢在他之前把睡着的珠裕邻安置在肩上。但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徐正雨对珠裕邻貌似是尤其地喜欢。
金世璇却无意中说透了,她表示就算是徐正雨对女人都好,但不觉得徐正雨对珠裕邻是很特别吗?我不认为金世璇对徐正雨有多了解,她跟徐正雨和珠裕邻相处的时间都不多,所以她不过是刻意如此说罢了。
对此,薛功灿的回应是:“当然了,是我的妹妹嘛。”他不想再狡辩,但他找到了一个更好的理由,这个理由可以回答金世璇的问题,也可以安慰自己,最最关键的是,他希望这是事实,他希望徐正雨对珠裕邻好仅仅是因为自己跟徐正雨要好的关系。正如在第五集我所说的,薛功灿预备跟金世璇重新交往的时候他提出徐正雨不要对金世璇太冷,而此时的他却开始担心徐正雨对珠裕邻是否是过分热情了。
谈起这个“妹妹”,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想到珠裕邻今晚独自一人在家,便急着要回去。他并不肯定徐正雨和珠裕邻还会去哪里玩,但万一珠裕邻先回家了,一个人在家是很寂寞的。
他提了一句听说金世璇今天又没有去训练。薛功灿希望她可以把更多的心思放在网球事业上而不是放在自己身上。对于他们之间的未来,此时的薛功灿潜意识里不但发现自己努力得很吃力,也希望金世璇不要太浪费精力。他莫名希望金世璇索性像两年前那样全身心扑在网球上。
谁料金世璇竟然询问他自己干脆从此放弃网球跟他在一起怎么样?这哪里像是金世璇会说出去的话,金世璇是真的现在把薛功灿看作是最重要的了吗?显然不是,我相信她已经感觉到薛功灿的力不从心,她的危机感日益加剧,而这,不过是她的以退为进,她从来都没有真的想过要放弃网球,因为她是个习惯于众星捧月的公主,而且从后面的剧情可以看出,她还希望薛功灿也能跟她一起每天曝光在万众瞩目下。
薛功灿却说:“金世璇最闪光的瞬间是在球场上,以后别再这么说了。”原来在他眼里,她最闪光的瞬间,并不是在他身边时的最简单的一颦一笑的模样,却是她为事业拼搏的样子。这对于一个运动员来说绝对算是一种赞誉,但对于恋人来说,却并不算是一件好事。这是完全站在球迷的立场,绝对不是爱人的立场。
金世璇却对薛功灿的这席话相当受用。所以看到她开心得笑了,继而说:“就算如此,我最幸福的瞬间是在你身边,你知道吗?”大概是说到网球她就想起两年前抛弃薛功灿的事情,所以说了这样一句话来表忠诚。这当然是假话,始乱终弃的人哪里还有资格说出这样的句子,就算是真的,恐怕她最幸福的瞬间只是和眼前这个独立坚强成功的薛功灿在一起的时候,而不是那个艰难悲伤低谷的薛功灿在一起吧。
薛功灿从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金世璇,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跟金世璇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是最幸福的。而当年为了网球抛弃了当初那么痛苦时刻的自己的金世璇却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自然也是可笑的,但是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是特别在乎当年她对自己的伤害了,他觉得更加可笑的事情是,他们两的约会,现在已经是他在心猿意马,而她在言不由衷了吗?
7、叔叔带姨妈去看他为他们的未来安排的家,这里姨妈为了迎合叔叔,违心地“欣然”接受了那个“窝棚”。这部剧是讲谎言的世界里是如何铸造出爱情的,而叔叔和姨妈的这段剧情却恰恰在说,除了在万不得已的时候,真的恋人之间更应该诚实相待。
珠裕邻和薛功灿是没办法,只能把爱说成不爱,而金世璇和薛功灿则是在把“不爱说成爱”的谎言中南辕北辙。叔叔和姨妈,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姨妈这一次的心口不一是将两个人的矛盾暂时隐藏而没有真的去解决,没有沟通解决掉的分歧,会一直在那里并不会消散,这最终在第12集又一次导致了叔叔的离家出走。
8、本来晚上要加班,下了班还有应酬,最后约会还急着赶回家的薛功灿竟然坐在客厅里悠闲地看着电视。这里可以看出薛功灿回来的比珠裕邻早多了,连家居服都换好了。珠裕邻和徐正雨其实也没有在一起多久,只是吃了个饭就回家了,可见薛功灿和金世璇见的那一面是多仓促。
如果有认真看电视剧,会记得薛功灿的房间里是有电视的。那他为什么还要在一楼大厅看电视呢?毫无疑问,他在等珠裕邻回家,这样珠裕邻一回家他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了。
当珠裕邻再三同薛功灿确认今晚上只有两个人在家的时候,紧张地一路小跑上了二楼。薛功灿哪里料到她会一溜烟跑回房间,眼睛盯着电视,问着:“干嘛去了,回来的这么晚,吃饭了吗?”一句话问了三个问题,有对她和徐正雨出去约会到这么晚才回来的不快,也有因为她太晚回家而产生的担心,还有对她有没有吃饭的关切,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却是略带占有欲的宠爱。
回到房间的珠裕邻倒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开始是想逃走,结果发现无处可去。为什么想逃,当然不是讨厌薛功灿,而就是因为太过喜欢,所以孤男寡女,她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大概是受到之前真奎说过的“晚上溜进他房间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的启迪,就有了接下来一段珠裕邻深夜霸王硬上弓后坐他床边穿衣服、薛功灿躲在被子里大声哭泣的搞笑脑洞。这段剧情虽然是恶搞,但透过现象看本质,可见珠裕邻从来就没有做到压抑住自己的感情,甚至还对薛功灿产生了性幻想。
她大骂自己竟然对薛功灿产生这么猥琐的想法,却又真的怕自己情不自禁,所以把自己的房门反锁,还那小沙发堵在了门口,这样万一自己夜里想做点什么也能给自己增加障碍,让自己在清除障碍的时候能顺便冷静冷静。
不管珠裕邻吃没吃东西,薛功灿都把下午给珠裕邻买的寿司送到了她的房间,敲门之后习惯性地转门锁想直接进来,平时自由进出惯了这个房间的他,却发现珠裕邻有史以来第一次竟然锁了门。
珠裕邻听到是有好吃的,艰难地挪开了门后的沙发,转开了门锁,通过一条门缝接过薛功灿手上的寿司。珠裕邻当然是受宠若惊的,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好。
薛功灿在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回过神来,他气不打一处来,重重的把珠裕邻的房门再次敲开,怒斥她竟敢把他当作乘人之危的好色之徒。薛功灿当然会生气,珠裕邻平时是从来都不锁门的,结果现在因为两个人在家,她竟然开始防着他,是这么不信任他的人品吗?他哪里想到珠裕邻这么剑走偏锋防的是她自己。
珠裕邻又从门缝里跟他对话,她说:“你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个人吗?”这句话谁听了,都觉得这就是她在防着他的原因。珠裕邻察觉薛功灿貌似是误会了,赶忙说让薛功灿晚上也把门锁上就对了,薛功灿却并没有消除误解反而更来气了,她又解释说她要是晚上扑过去可怎么办,并且还做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动作。
薛功灿一听到这话,竟然开始有些害羞了,本来是想好好教训一顿珠裕邻,结果没想到自己却反被珠裕邻调戏了一番。他气呼呼地回到房间,反手啪的一声把门给带上了。这大概也算是第四集时他壁咚珠裕邻时的小惩戒了。不过壁咚那次他在撒谎,这一次珠裕邻却并没有撒谎,只不过就算是真话,薛功灿也绝对是不会相信珠裕邻会有这种冲动的。
而珠裕邻则安安心心地坐在房间里大饱口福,虽然她今晚上已经吃了那么多爆米花还吃了拌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寿司是薛功灿特意为她买的,她吃的特别香。
9、与珠裕邻告别后的徐正雨心情并不好,珠裕邻今晚说的话在他脑海中缭绕不散。他问酒吧基友:“就像把辣说成不辣那样,能把爱说成不爱吗?”他吃一口辣椒时当场就被辣翻,却原来一个人可以有如此顽强的意念,不但可以忍受那么强烈的如火烧火燎般的辣,还能忍着辣若无其事地跟他聊天。他第一次对自己曾经说过的“不爱能装成爱,爱不能装成不爱”的理论产生了强烈怀疑。
酒吧小哥说:“那么硬挺着能行吗?苦苦撑着也未必能撑得住吧。”徐正雨不置可否,只是又喝了一口闷酒。酒吧小哥没有看到珠裕邻吃辣椒的样子,但是徐正雨看到了,她是真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可是,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忍受这种痛,也不愿意选择躲到自己这里来。
其实酒吧小哥是对的,正是因为旁观者清,他说的才是人类最正常的反应。辣椒之辣不过是一阵,分分钟即可解除,而爱之痛,可以忍受一时,却忍受不了一世;辣椒之辣,辣到了一定程度,人还可以自己停下不吃,而爱之痛,却是在被动承受,绝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想停就停的。何况珠裕邻的爱不是辣椒,酒的辣只会是越陈越浓,喝的人却是愈发嗜酒,欲罢不能。
10、真奎在练习活力板,只有玩的最好的人才有机会拍活力板的广告,他因为一直练不好而颇为沮丧,尹秘书鼓励说希望他刻苦练习成为最好的那个,这话让他顿时信心百倍。
这就是爱人的力量,在对方遇到困难险阻的时候,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鼓励,都有可能让对方满血复活。所以只是跟尹秘书相比,金世璇都显得太过自私了。没有付出的,就不会有回报,这是小学生都懂的道理。
11、(1)珠裕邻接检查完身体的爷爷回家,爷爷却突然兴致勃勃地宣布现在全家就一起去日本看望珠裕邻的爸爸。这应该是爷爷计划之中的事情,连机票和行李都准备好了。这一次珠裕邻的急中生智的套路都无力发挥,闻讯赶来的薛功灿更是一筹莫展,谎言世界一度岌岌可危。
珠裕邻情急之下采用了极端的方式阻止了爷爷心血来潮的日本之行,她闭着眼睛,一脚踩空,直接从楼梯上狠狠地摔了下去。主动摔下去之前,她看了一眼手上震动不停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她望穿秋水的名字,薛功灿电话里想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赶不回来了,她只能用一己之力来守住他们的谎言。
这里可以看出来薛功灿最近工作是真的忙,昨天晚上为了陪珠裕邻把工作都暂时搁置了,今天上班自然是要全心投入,结果珠裕邻却电话不断。他万万没有想到珠裕邻这么着急一直打电话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件突发状况。
但他尚未赶到,就得到了珠裕邻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的坏消息。我们没有看到薛功灿是如何得到通知的,但珠裕邻摔下后我们立刻就看到,他的车突然紧急地掉了头,车轮在柏油路上压出尖锐的声音,这样极速的掉头是非常危险的。可是这并不是他现在所考虑的事情,他想的只是怎么第一时间赶到珠裕邻身边。我们没有看到薛功灿下车后是怎么狂奔进的医院大门的,但看他冲进病房时的样子来判断,紧张程度绝对不会低于上次珠裕邻喝醉酒的时在酒店时的狂奔。一向处事不惊的薛功灿再一次彻底乱了方寸。
(2)当薛功灿神情惶恐地出现在珠裕邻面前时,她亲切地喊了一声“哥哥”。自从上一集在家门口喊了一声“哥哥”之后,珠裕邻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称呼过他了,而且这一次只是因为有姨妈在场。同时这声清脆的“哥哥”也是在暗示薛功灿,这一次的危险已经被她消除了。
看着眼前这个头上贴着胶布,脖子上戴着颈托的女孩冲着自己狡黠地微笑,而一旁的姨妈说着当时的情景不知道多吓人。薛功灿闭眼轻叹,他既是心累无比,更是心疼不已。
(3)姨妈并没有多呆就回去了。姨妈走后,珠裕邻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还在为差一点被爷爷发现骗局而心有余悸。而薛功灿此时哪里还记得谎言的事情,他看着姨妈终于离去的背影,终于可以卸下伪装,却一时间心力交瘁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关心,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团怒火,大声地责备她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珠裕邻却是被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已经开口,薛功灿的情绪就无法收回,而只能倾泻而出,可是理智的大脑已经跟不上复杂的情感,让他的话一时间失了条理:
“谁让你这么……”——谁让珠裕邻你这么自作主张,可是你也是为了守护我的谎言,你并没有错,我怎么能去责怪你。
“珠裕邻你真……”——珠裕邻你真是不要命,真是胆大妄为,真是不计后果。但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接电话,导致你一个人孤立无援地去解决问题。
珠裕邻从薛功灿的话中感觉到了责备,她委屈地表示那种情况下叫她怎么办,又不能让爷爷发现。但是珠裕邻也从薛功灿的怒气中感觉到了他的愧疚,她又说看在他也觉得不好意思的份上她就放他一马,本来该她先怒的。珠裕邻也在这里表达了自己的不快,但是她却明显不忍心责难薛功灿的不接电话和匆匆来迟。
“珠裕邻你总是让我觉得残酷,让我生气,让我伤脑筋,我真的是…要疯了”。她当然有资格委屈,毕竟他留她一人孤军奋战,他岂止是不好意思,他吓的整个魂都要丢了,她当然有权利对他发怒,可她都已经受伤了却还说要放他一马,她有时候能不能不要总这样通情达理。珠裕邻的一席话让他更加无法控制情绪,他将他的感受一股脑地流露而出,最后一句话怕是要说出这些感受的真实来源,可是他犹豫了,那是一种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感受,最终还是只能化为一句“要疯了”。这一次珠裕邻在他面前没有编造任何谎言,却是他自己陷入了难言的庞乱感觉中无法自拔。
珠裕邻被薛功灿的这番话说的没头没脑的,她以为薛功灿只是愧疚到发疯,甚至觉得他会不会太过夸张了,但这一次她是明显感受到了薛功灿是很担心她的,于是宽慰他道:“没必要惭愧到发疯的程度呢”,她拍拍脖子说这都是装的,就是为了让爷爷误以为她伤的很重这样就不用去日本了,并且把颈托摘下来,调皮地左右晃晃脑袋,笑嘻嘻地让他看什么事都没有。到这里,珠裕邻才是真的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她为了不让薛功灿担心,说自己什么事都没有,脖子可能是真的没事,但其它地方的伤是逃不过医疗仪器的检查的。实际上根据后面的情节我们可以看到她的脚也受伤了,根据姨妈和张女士的聊天还可以知道珠裕邻晚上是疼得觉都睡不好的。
薛功灿的情绪发泄完,心情稍稍平静了一点,他不再对着珠裕邻大声,而是语气缓和地问她:“其他地方呢,其他地方也没事吗?”“其他地方”这个词重复了两遍,以示他迫切地关心之情。
珠裕邻感受到了他的关怀,她不想再给他平添担忧,于是她用力地点点头,她天真烂漫地笑着说:“我都献身了,奖金可得多给点,如果心里觉得惭愧,就给买点吃的。觉得昨天晚上的那个寿司好好吃,医院的饭菜难吃死了。”恐怕要奖金是假,要好吃的才是真。她不寄望薛功灿能对她的感情付出做出什么回应,那至少给她买好吃的能让她心中感觉到他的温暖。也许是因为受了伤又受了委屈,珠裕邻在这里的语气不自觉地带着一点心安理得的撒娇。
薛功灿却说受了惊吓和创伤的人吃多了不好,不好吃也得忍着,然后又急急的说,看起来她没什么大碍所以他先走了。接着转身逃跑一般离开了病房。其实薛功灿口气平稳而冷漠,眼中却始终有一种东西在闪闪发亮,那是他因心疼却必须强忍的微微泪花。若是再多待一刻,怕自己会情不自禁流露出更深刻更浓烈更无法承受的情绪。
珠裕邻当然知道薛功灿是为她好,所以嘴上生气,却还是继续吃起了医院的饭菜。这一段病房中的对话,虽然此刻的珠裕邻还是一片云里雾里,但薛功灿这些反常的神情和言辞绝对是让她深深不忘,否则在创社纪念日的前一夜,她怎会想起这些画面呢。
(4)薛功灿并没有离开医院,跑到了医院天台,这里空旷无人,视野开阔,正适合包容他现在的心烦意乱。这一次他清楚地体会到了自己的感受,他竟然会因为珠裕邻感觉到钻心刺骨的心疼,而不是怜悯也不是同情。他骗自己这种感受只是因为惭愧只是因为惭愧只是因为惭愧。他当然会惭愧,这是必不可少的,这个谎言本是他为了他的家人所筑建的谎言,其实本就与她无关,她却不惜为此弄伤自己。但惭愧之外,他心中另一种更为庞大而激荡的感情却仿佛就快要羽化成蝶。
(5)可是,骗自己都只能是一时的,他就算骗得过自己的大脑,也骗不过自己的身体。嘴上说珠裕邻只能遵循医院的饮食,却还是宠溺地去给她买了点名想吃的寿司。他将寿司放在她的床头,小心翼翼地给她调整好睡姿,还贴心备至地给她盖好被子。这里他应该已经注意到她的脚也受伤了,而并非如她自己所说的“其他地方都没事”。接着薛功灿有一个很明显的叹气,他发现自己真的是拿这个女孩一点办法都没有。
接下来的一段戏的镜头给的是珠裕邻,但是主角却是薛功灿,没有台词,手上全是戏,只有缠绵悱恻的BGM《爱上鲨鱼的人鱼》。看着这个睡意正酣的女孩,他情难自已地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发,之后他的手却迟迟不舍离去,在移开时,手在她的脸边停留住了,与她的脸只差一寸。他发现自己突然变得贪心,不仅仅满足于一直以来只是碰碰她的头发,他很想轻轻触碰她天使般柔美的脸庞。可在彷徨了几秒后,他克制地将手握成了拳后挪开。这哪里还只是惭愧之情,他还能骗自己到几时,但他必须控制住自己,只能到此为止。在她睡着时抚摸她的头发已经是僭越了,再进一步那就是他绝对不能踏足一步的情海苍茫。
徐正雨知道消息后也离开赶来了医院,却在准备进门时停住了匆忙的脚步,因为他无意中撞见了薛功灿对珠裕邻的款款情意。我相信薛功灿手部的微动作徐正雨并不一定看得特别真切,但薛功灿宠溺的抚摸珠裕邻的头发,细心地把珠裕邻的手放好在被子里,然后坐在身边默默地注视着她的样子,徐正雨却是看真切了,就算是真兄妹,这样的体贴都略显有些暧昧了,何况他们根本就是假的。徐正雨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惊恐,原来,珠裕邻很有可能并不是在单相思。
(6)夜里珠裕邻醒来的时候,薛功灿已经走了,她又恢复了那个不拘小节的睡姿,姨妈拿旁边的被子给她搭了搭,这一点可以看出,薛功灿的细心程度甚至是胜于姨妈的。
当她看到床头的寿司,内心是欣喜的,因为那代表着嘴硬心软的薛功灿对她的宠爱。她为了确认寿司是来源于薛功灿,她乐呵呵地询问姨妈是不是哥哥来过了。
可是,姨妈的答案却是否定的。这里倒也不怪姨妈,虽然表现从薛功灿到徐正雨再到姨妈之间发生了什么具体的剧情,但可以推测,在姨妈来之前,薛功灿就已经走了,而姨妈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徐正雨,所以姨妈误以为寿司是徐正雨送来的,也只是她的主观推测。
其实可以仔细想想,珠裕邻是因为觉得昨天吃到薛功灿买到的那家店寿司觉得特别好吃,所以才向薛功灿表示还想要吃昨天那个一样的,除非韩国就这么一家日料店,徐正雨又跟珠裕邻特别心意相通,不然怎么可能准确无误地知道珠裕邻想吃寿司然后又特意买到这家的寿司呢。
而珠裕邻得到的是姨妈“不是哥哥买来的”的答案,这样的阴差阳错让她以为这只是一个巧合,她觉得自己只是在自作多情,让她怀疑她和薛功灿两人之间的某种心有灵犀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所以不免惘然若失,这个不是薛功灿买来的寿司,就算好吃,貌似也无法让她开心起来。
12、徐正雨的心无法平静,他知道了太多的秘密,貌似现在又多了一个,但是他还无法确认,于是有了一个想找薛功灿一探究竟的冲动。
离开医院的薛功灿又回到了办公室。因为珠裕邻摔伤的事情,他将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医院,白天的工作并未完成。可是他仍然无心工作,而是若有所思地站在窗外。如果不是因为转身,他也许都没有注意到徐正雨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是什么让他如此投入,显然不是工作也不是金世璇,而是某个病床上的女孩。那个女孩打乱了他的生活也绕乱了他的思绪,让他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薛功灿看到徐正雨先是一怔,他没有想到徐正雨会这么晚来找他,他笑着对徐正雨说:“你来的正好,出去吧。”不管徐正雨为何而来,他现在也有烦恼郁结于心,非常需要一个可倾诉的对象,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一起出去喝一杯也好。
于是两个怀有相似心事的人一起坐在酒吧喝酒。
两人喝着闷酒,徐正雨突然问了一句:“把辣说成不辣,你觉得人的感情也可以这样吗?”。这个问题他之前问过酒吧小哥,当时对方的回答类似于“不可以”。这一次同样的问题,他拿来问正主了。这件事珠裕邻说她可以做到,那薛功灿呢?他不禁想问一问。
以薛功灿的情商,怎么会听不明白这个问题,他心里一沉,问道:“什么意思”。
徐正雨则进一步诠释他的问题:“分明是爱,能说成是不爱吗?”
薛功灿转过脸去不看徐正雨,他说:“人的感情,只要努力不就可以了吗”,这句话是他一直以来信奉的真理,可是他对此也已经产生了怀疑,所以接下来他又补充了一句“有必要的话,也许能吧。”这就暴露了他对前面那句话的不信心了,他说的是“也许能”而不是“一定能”。他想努力像两年前那样喜欢金世璇,却总是力有不逮,他想努力不靠近珠裕邻,却总是身不由己。
徐正雨讳莫如深地一笑说“真的很像你的风格”。从小到大的玩伴,应该没有人比徐正雨更了解薛功灿这种习惯用理智驾御情感、用责任捆绑自由的性格了,所以他清楚即使他直接问薛功灿你是不是喜欢上珠裕邻,薛功灿也绝对不会承认,既不会向徐正雨承认,更不会向自己承认。当然此时徐正雨也并不肯定薛功灿的感情,他只是想试探一下。而薛功灿给他的答案他很满意,他也希望他能够永远秉持着这种风格一直走下去。他不希望薛功灿爱上珠裕邻,就算爱上也希望他永远伪装下去,否则痛苦的就不止珠裕邻一个人了。
而徐正雨认识的这个长期自信认为自己可以完全凭理性客观行事的薛功灿,此时却已经是在自己理智的高塔上摇摇欲坠。他觉得今晚徐正雨说的话都仿佛话里有话高深莫测,他甚至觉得徐正雨是不是看穿了他的什么心事,他不禁警惕了起来,表情不自然地问徐正雨:“突然改写诗了吗,怎么突然问这个吗?”他不知道徐正雨问这些的目的,但他由衷地希望他只是漫无目的的随便问问。
这个话题到这里为止就可以了,没有继续再探讨下去的必要,徐正雨不想再展开,就顺着薛功灿的话说下去。借着这个关于写诗的莫名其妙的话题,他们互相开着玩笑打闹了起来,一时间抑郁的气氛仿佛暂时烟消云散了。但这只是眼前的欢乐,爱情对他们的折磨,并未打算停歇。就在他们已经开始互相隐瞒真实心情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除了好朋友,又多了一重身份:情敌。
13、姨妈和张女士两个人明明互相看不惯,却总是要在一起。这一次她们又相约一同去做头发,结果又互呛了起来。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来,姨妈是非常了解徐正雨的那些风流史的,而且嗤之以鼻,可是我们也可以看到,当爷爷安排珠裕邻和徐正雨约会,还有徐正雨后来向珠裕邻求婚,姨妈也是表示高兴的,我想这是因为徐正雨风流归风流,但这也侧面说明了徐正雨是很有魅力。而就是这样一个交往过的女孩都可以组成奥运会的很有女人缘的徐正雨,却单单会被他们家的珠裕邻所吸引住,所以这才成了姨妈得意洋洋地用来制衡张女士、让她哑口无言的武器。
14、珠裕邻出院了,去日本的事情也暂时搁置。这天,爷爷和薛功灿在房间对弈,叔叔坐在爷爷身边,珠裕邻坐在心爱的薛功灿身边,姨妈在旁边给大家剥着橘子,有家人,有爱人,这大概是珠裕邻一直所向往的其乐融融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吧。
姨妈剥了一个橘子给珠裕邻,告诉她这是他们济州岛别墅自产的有机无公害的橘子。也许是现在这样的气氛过于温馨祥和,也许是这橘子让她想起了曾经在济州岛跟薛功灿发生的那些现在想来又可笑又有趣的事情,珠裕邻竟然有些飘飘然,她忘乎所以地表示:“是啊就是因为有机无公害,所以那橘子看起来就很新鲜。”
大家还没对这句话反应过来,叔叔却突然问了一句:“你见过济州岛的橘子?”叔叔其实也是无心的。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两个撒谎的年轻人如惊弓之鸟一般立刻紧张起来。珠裕邻灵机一动连忙圆谎说是哥哥给她看过照片,是她自己脑补的,并且表示以后有机会想去看看。大概是因为想起济州岛的那些过往就太过愉快,即使是圆谎,她也是忍不住地兴高采烈手舞足蹈。薛功灿在一旁偷偷咬牙切齿,为她差点说漏了嘴而心惊肉跳。
爷爷却当场表示:也别以后了,现在就全家一起去济州岛玩吧。而姨妈也立刻表示:“我们裕玲如果去济州岛的话会有很多熟人吧?”
珠裕邻在济州岛确实有好些熟人,不知道珠裕邻的出身、却也都知道她爸爸是什么样的人的那种。此时的爷爷可是不但不知道珠裕邻是假的,而且还以为珠裕邻的成长环境幸福美满呢。如果全家一起去,就又要用谎言来圆谎言了。所以当然不能一起去。薛功灿立即表示爷爷受了惊吓身体不好,他最近要出趟差,他带珠裕邻去一趟就好了。其实这谎言撒的也是勉强,爷爷受了惊吓,珠裕邻难道没受到惊吓,爷爷身体不好,珠裕邻也摔伤没多久呀。但他没有等待家里人给出反应,就连忙问珠裕邻是不是觉得很高兴。
当然高兴。当薛功灿还在说着要单独带她去济州岛的时候,旁边珠裕邻的脸上就已经情不自禁地露出暗自欢喜的笑容了。她大概这辈子第一次因为自己说错话而高兴,因为一句对济州岛橘子的评论,竟然促成了她与薛功灿二人的济州岛之行。“能和哥哥去济州岛别墅我实在太太太高兴了!真的!”边说着她边忍不住格格地直笑。薛功灿竟然主动说要带她去济州岛,只有他们两个人,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太梦幻太美好了吧。
虽然没有表现出家里其它人的反应,但是无疑大家也是同意的,虽然爷爷也想全家一起去济州岛,但可能自从上次珠裕邻摔伤的事情之后,他也余悸未消,珠裕邻虽然也受伤受了惊吓,但是看到她听说有人带她去济州岛这么开心,也许年轻人恢复的快吧,所以他也就不勉强非要全家一起去了,只要孙女开心就好。
15、珠裕邻和薛功灿坐在了户外的长椅上,不知道是谁先提出要出来谈一谈的,但必然是和这一次差点穿帮的事情有关。
有趣的是,两个人并排而坐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上一次他们这样肩并肩坐在长椅上,还是在第6集,中间的位置空到都可以再坐下一个人了,而这一次,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大约只有一拳。
珠裕邻首先为自己的失误向薛功灿道歉,说因为看到橘子就想起了往事,才脱口而出的,所以就假装他们已经去过济州岛好了。
这样诚实的珠裕邻他当然不忍再责怪,她说她看到橘子就想起了往事,他又何曾没有想起呢。虽然人生的初见略显荒谬,可是济州岛是他们相识的起点,他也很想跟她一起故地重游一次。可是他却只能摆出不苟言笑的样子说:“看守别墅的大叔也是爷爷的亲信,他不会帮忙圆谎的。既然已经这样了,只有一起去一趟了。”他摆出一副完全是因为没有办法才勉为其难要去一趟的样子。
原来这不是梦,原来真的可以跟薛功灿一起去济州岛,光是想想她就心花怒放了,她极力掩饰自己的兴奋,努力把这次二人同游的行程说成是一次出差,可是又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心情,毫不避讳地将这种快乐在薛功灿面前表达了出来。
没想到能去济州岛珠裕邻是真的这么高兴,那么,她高兴的原因是否也是跟他一样呢?他很想知道,于是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是吗,济州岛你不是没什么亲人吗?”他问出这句话,珠裕邻转头看着他,笑容微微一僵,尴尬的一笑。他顿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点为难她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除了爸爸就没有别的亲人了,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在济州岛有没有亲人有什么关系,只要她高兴不就行了吗?自己问这么多余的问题是干什么,所以这里薛功灿的表情是略显懊悔的。
确实如此,爸爸现在在海上漂着,真心真奎姐弟也都在首尔了,济州岛的那些熟人,也只能称之为认识的人,还不至于让她这么高兴吧。珠裕邻也并没有对薛功灿唐突的问题感到介意,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却又很快想出了让她高兴的理由:虽然一直东奔西走,但是她在济州岛生活的时间最长,她都把那儿当做故乡了,她想回去看看和爸爸一起住过的房子,一起在海滩边设想的宅地。这也算是撒谎了,可她却越说越开心,甚至捂嘴轻笑。
还好她并没有因为他的问题而褪去笑容,反而是她说的“东奔西走”勾起了他的怜惜,不管珠裕邻说的是真是假,她特别想去济州岛的心愿他感受到了,他突然也很感谢珠裕邻今天晚上的失误,让他有了一次博取美人笑的机会。他心中倍感欣慰,却还是面无表情地说:“正好,这次去看看吧。”
而珠裕邻则已经开始畅想去济州岛吃什么了,她说要带着好的心情去,她感谢薛功灿能够带她去,兴致勃勃地说作为报答她要请薛功灿吃烤喇蛄,又说要让薛功灿给她买生鱼片。说好的辣也要说不辣,爱也能当做不爱的人,却已经在无意中放飞自己了,当她说出要薛功灿给她买好吃的东西的时候,她就是在不自觉地希望得到他的宠爱了。她喜欢吃,她喜欢薛功灿,如果她最喜欢的这两样结合起来,大概就是她人生最美好的时光了吧。
薛功灿也快要抑制不住喜悦,他说:“是啊,我按你的食品日程表来安排就行了。”然后立即起身准备走人,嘴角却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就是因为情绪快暴露了,不同于之前是因为心痛难耐,这一次是因为喜不自胜。
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在云端一样飘着,那么不踏实,便想再次得到确认这不是做梦,她问他:“薛功灿,最近真的能出差吗?”。
他赶忙避开她的眼神,丢下一句:“嗯,好像这周就能去吧。”落荒而逃。为什么跑这么快,因为他撒谎了心虚了,也不知道这周能不能去,就一口承诺下来,因为他不想用一个不确定的答案来让她的期盼变得虚无缥缈。
在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后,珠裕邻开心地都要飞起来了。
这一段对话的背景音乐是庆功宴上珠裕邻含泪追随薛功灿背影的那段《never say goodbye》的女声吟唱,虽然这里的对话很温馨,却在音乐下也显得有些凄美的,总有一种兴尽悲来的不祥预感。
16、薛功灿虽然不爱撒谎,但内敛的性格却让他成为了一个隐藏心事的高手,表面上看貌似对济州岛之行并不期盼,其实内心何尝又不是欢欣雀跃呢。结果他在没有翻看日程安排的情况下就答应了珠裕邻要带她去济州岛。
结果第二天尹秘书很干脆地说最近没有出差安排,让他好生头疼。我觉得这里薛功灿并不仅仅是自私地想跟珠裕邻享受一天二人世界,他很可能以为珠裕邻是真的很想去济州岛玩,所以特别想满足她的这个小小愿望。而他已经对她食言过好几次,怎么能再出尔反尔。
于是无奈之下,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薛功灿只好强行出差一波。尹秘书都不禁惊的一愣,像薛常务这种平时日理万机的人,竟然为了济州岛酒店的喷泉翻修这种小事要亲自去看一看。薛功灿跟尹秘书说:“珠裕邻小姐也去,买两张机票”,同时用手指迅速轻轻碰了碰额头,这个扭捏害羞小动作实在是好评。他不好意思看尹秘书,害怕被尹秘书看出来,结果却是欲盖弥彰。如果尹秘书完全不知情,那么薛功灿也没必要不好意思,可能薛功灿也意识到了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跟尹秘书透露过任何自己的感情,但是他的工作与生活联系太过紧密,尹秘书甚至知道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潜意识里觉得尹秘书可能已经觉察到了什么,所以才会显得有些不自在。
常务先是跟着珠裕邻小姐一起去抓什么杀手;再是在楼梯上听到她说起珠裕邻父亲的事情,便急着离开;之后常务守了珠裕邻小姐一整夜,大早上让她去送衣服;后来常务的手机莫名其妙被改成了公鸡叫,也像是珠裕邻小姐的风格;现在每次提到珠裕邻小姐,常务不自然的动作表情。尹秘书追随薛功灿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程度不亚于徐正雨,貌似上司这些日子以来所有各种不符合常理的出格表现都或多或少与这位珠裕邻小姐有关,她明显感觉到自从珠裕邻小姐出现后,她的这位上司大人改变了,这个珠裕邻好像让薛功灿走出了两年前的阴霾,他冰冷的外壳逐渐融化,他甚至会整天脸上一直挂着温暖的微笑。而这一次,他突然就安排了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出差,为了这个出差,得占用一整天的时间,打乱原本所有的安排,这对于做事情一向喜欢遵循计划有条不紊的薛常务来说,确实有些反常,但他提到珠裕邻小姐时的神情,她突然就明白了。结合所有的这一切,蕙质兰心的尹秘书不可能完全没有洞察到什么。
17、珠裕邻的开心劲满满洋溢,兴奋到连东西都吃不下了。她那么想去济州岛真的是像她自己所说,是想见见济州岛生活过的地方还能吃大餐吗?当然不是。
正如珠裕邻的闺蜜真心所说:“哟~跟假哥哥出去约会这么高兴呀,济州岛既然这么好上次我们去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呢?”
珠裕邻当即摆出一张严肃的敬业脸,说她是因为要出差去济州岛才高兴的,她现在只关注她的工作。这一点珠裕邻和薛功灿倒是殊路同归了,薛功灿说是为了工作,珠裕邻也说是为了工作。薛功灿的那个为了工作虽然也是有点离谱,但好歹还能勉强自圆其说,而珠裕邻这个,哪里是出什么差,哪有人出差还让上司给自己买这吃买那吃的。虽然只是当天往返,可是从机场到济州岛再回来,这一路上两个人可以有多少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呀,珠裕邻想想就觉得心跳加速。
真心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开始唱歌:“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爱上他是份罪。”听到这个歌词,珠裕邻眼神突然黯然,是的,薛功灿确实是她不该爱的人,她有罪,她明知道不能爱他,却忍不住想跟他在一起,就是罪上加罪。可是能跟薛功灿一起去济州岛,她真的好欢喜,如果是罪,就让她犯错一次,从济州岛回来再惩罚她吧。她让真心不要再唱这首歌了,唱的她头都疼了。
结果不但真心唱起来了,真奎也跟着唱起来了,她说他们再唱她就把拉面掀掉,姐弟两为了保护拉面,被烫了一下,珠裕邻觉得十分解气,所以就这样吧,就让她暂时忘掉了能不能爱薛功灿的这个问题,让她享受一天单独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生活吧。
18、薛功灿还要先去公司交代一下工作,因此让珠裕邻先去机场等他,于是珠裕邻欢天喜地地上了车,由叔叔开车带她去。
顺手介绍一下,叔叔开的是双龙主席,这款车在当时也算是韩国最豪华的轿车品牌了,虽然如今已经落寞,但据说三星集团掌门人李在镕至今日常出行的通勤座驾还是此车。由此可见,薛家确实还是很有钱的。
珠裕邻在车上一直保持着甜蜜的笑容,她离机场越来越近,她离济州岛越来越近,她离她的心肝雪人越来越近。她的快乐溢于言表,就像是一个期待着跟小伙伴一起去春游的小朋友,更像是一个要去与恋人约会的小女人。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竟然是徐正雨。这里珠裕邻做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倒不是讨厌徐正雨,而是徐正雨的出现永远在提醒她现实是什么,而她现在只想在梦里永不醒来。但她还是不得不接通了电话。
徐正雨问她在哪儿,她并不打算隐瞒,毕竟叔叔在旁边。她声音欢快地告诉他,她今天要和“哥哥”去济州岛,所以在去机场的路上。
徐正雨也不客气地说:“是因为功灿要出差她缠着要去的吧”。这当然不是事实,可是珠裕邻又不好跟徐正雨说那些来龙去脉,于是她默不作声。徐正雨叹了口气,无奈地埋怨她:“你说要硬撑的,干嘛要跟着去。”
珠裕邻却不想再跟他多说,匆匆挂了电话,心里只想请求徐正雨不要打扰她这场甜美的梦,哪怕只有一天也好。济州岛,她多么想回到那里,他们在那里第一次遇见,她是珠裕邻,他是薛功灿,他们不是兄妹,他们是真实的自己。这一次,他的眼里有没有她没关系,他在她身边能让她仰望着也心满意足了。所以不要再有人来把她从梦中唤醒了。
19、徐正雨在球场一个人奋力地挥舞着球拍,发泄着他的烦躁与悲伤。
“辣说成不辣,喜欢说成不喜欢。”言犹在耳,可是她自己却选择忘记了。徐正雨知道她一定又在骗自己她没有在喜欢,她一定给自己找了这样或那样的理由跟着薛功灿去济州岛,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保持着兄妹的距离已经不能满足她与日俱增的爱情,她可以继续口口声声装作不爱薛功灿,可是她的身体却出卖了她自己。他可能突然想明白了,她一直说的是辣说成不辣、喜欢说成不喜欢,这代表的是她在隐瞒真情,却从来没有说过她要忘记薛功灿,要放弃对他的爱情。她在饮鸩止渴,他却只能袖手旁观。
然而她是否知道,她这么心心念念的济州岛,不仅仅是她和薛功灿相识的地方,同样也是他和她相识的地方,而那里还是他爱情的始发站,他对她的一见钟情就是源自那个地方。可是提起济州岛,她仿佛却从来没有想起过他,她想不起他驾车带着他躲避追债的黑社会,她也想不起他曾经为他贴上了两块疗伤的膏药。她心里的世界好像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薛功灿。
20、薛功灿回酒店自然不是来见金世璇的,会跟金世璇坐在一起极有可能是对方主动邀请。当金世璇听到薛功灿今天要去出差时,就表示早知道她也跟着一起去了。对这样突然表现得喜欢粘着他的金世璇,他是很不习惯的,他没有回应他这句话,只是表示得走了。他没有时间和耐心继续坐在这里,只想尽快奔赴机场,他不想让珠裕邻等他太久。
他起身准备离去,却被金世璇一把拉住要求他喝杯茶再走。这里可以看出,薛功灿根本就没有与金世璇见面太久,可能就是刚见了面,说了一句他要去济州岛出差了,就说他要走了。
这时那位第一次报道过金世璇恋情的记者却“巧合地”出现了,一句“两个人好像在约会呀”,阻拦了薛功灿的行程。
薛功灿和金世璇坐在了他的办公室里,他沉默不语,心中却焦急万分,看着时钟上一点一滴流逝的时间,薛功灿心里想的是如何才能逃脱现在的困境,立刻赶到机场,赶到珠裕邻身边。
金世璇却是一门心思只想开个招待会迫不及待地要公开他们的恋情。她开始极力劝说薛功灿。
但金世璇所担心的“荒唐的揣测”和“爷爷更讨厌她”都不是薛功灿所担心的,金世璇说的“会挖出家庭内幕,让裕邻的事被世人所知”才是他最为担心的。之前不公开尚可保住秘密,而这一次被记者直接撞见,公开反而是可以让媒体把关注点暂时放在他们两的感情上,若是不公开,记者回去胡乱撰文,反而会引起更多人的好奇,极有可能后续结果就是狗仔队之流开始迅速挖掘他们家的隐私,从而发现珠裕邻的存在,珠裕邻的事情,哪怕只是珠裕邻的一张照片流到媒体手上,那无疑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这将可能导致两种结果,一种是将他们费尽心思支撑的谎言世界炸的一干二净,珠裕邻也很有可能会为此受伤,还有一种就是一旦曝光珠裕邻,她将很有可能真的要变成一辈子的妹妹了。这两种结果他都不能接受。这次出差确实是很重要,因为这是他承诺过珠裕邻的。可是如金世璇所说,却算不上紧急,相比之下,眼前这件事更为严重。
为了爷爷,为了家庭的秘密,也为了珠裕邻,薛功灿无奈之下同意金世璇公开关系的要求。不要说薛功灿和珠裕邻了,观众都对这次济州岛之行充满了无限期待,可惜事与愿违,这次的旅行直接胎死腹中。
这里应该是很奇怪的。薛功灿明确表示他要赶去出差,金世璇却很不讲道理地拉住薛功灿要他喝杯茶,仿佛是在拖延时间,在等待记者的出现;金世璇之前跟很多人一起吃饭见面都被记者拍到,各种各样的花边新闻都有,之前的记者也都只是偷拍,而这一次记者只是看到了金世璇拉了一下薛功灿的胳膊,不但就敢上前询问,还敢就此断言他们是在约会,甚至还有点强迫公开关系的意味。这位赵记者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是否有可能金世璇事先对赵记者有什么约定和安排而促成了这次公开呢,我认为很有这种可能。不论是纯属巧合还是不择手段的安排,对于薛功灿关于关系公开的同意,金世璇表现出的是喜出望外的得偿所愿,全然已经忘记了爷爷之前对她的嘱托。
薛功灿自己当然有错,因为他还没有理清自己对金世璇的感情,没有早做了断,但是目前这种情况他是骑虎难下的,记者和金世璇已经把他逼到绝境,不管他有没有恢复对金世璇爱的能力,事到临头,他都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金世璇当然更是犯了一大错误。这里抛开薛功灿决定公开是为了珠裕邻为了家中的隐私,首先他们这样关系的公开就并非是水到渠成的,薛功灿完全是被逼无奈,金世璇甚至明明都知道自己是一直在处心积虑地赶鸭子上架,她根本不像自己所说她在乎的是薛功灿的心,她要的只是这种确定的关系,明晰的名份,别人的认可,用世俗的眼光来把他们两个人机械地捆绑在一起。但人是越强迫越会产生逆反心理,谁促成两性关系的欲望越强烈谁就越被动,“恋情”公开看似是确定了她与薛功灿的关系,然而欲速则不达,这样的强人所难只是将薛功灿推向了离她更远的地方。
对比第14集的时候,完全不能公开恋情的薛功灿和珠裕邻在雪中散步,他却情不自禁地牵起了珠裕邻的手,当珠裕邻提醒他这是公司附近可能会被人看见时,他未等她把话说完就更坚定地握紧了她的手。所以当他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时,不需要别人的强迫,不需要媒体的宣传,他就恨不得让世人皆知身边这个女孩是属于他的。
21、珠裕邻对薛功灿现在的处境全然不知,还在机场大厅激动不已地等待着。她一直在警告自己“只是在出差”,不要心猿意马,不要异想天开,不要想入非非,不要心跳加速。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愉悦心情,甚至开始向身边陌生的姑娘分享起了自己的兴奋。陌生的姑娘完全搞不懂为什么身边这个扎着团子头的女孩她嘴里抱怨着出差好麻烦,脸上却是满满的幸福与期盼,只好尴尬而礼貌的微笑着。
电话铃声响起,这一次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她期许的那个人,可是这个本该是她快乐源泉的人,说出的话让她的希望一下子坠入谷底:“珠裕邻,又得对不起了,我今天好像去不成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了一句“什么”,电话那头的人解释说着:“突然有点急事”,他仿佛是不想让她太伤心,又郑重地给出一句新的承诺:“济州岛下次再去吧。”
她眼眶瞬间就红了,嘴上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说算了她自己去一趟好了,甚至为了让他放心,她还说了一句自己会好去好回。接着他们挂了电话。
虽然珠裕邻极力掩饰,薛功灿还是能听出了珠裕邻的不对劲,她的声音是愉快还是不愉快,他是了解的。她永远是等待的那个人,他却总是在爽约,以前63大厦如此,现在济州岛又是如此,薛功灿何时成了这样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他对珠裕邻心里是一千句一万句地自责和抱歉,可是眼前的局势又让他没有办法,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珠裕邻解释这件突发事件。如果薛功灿和珠裕邻之间完全没什么,那么作为统一战线的战友,薛功灿完全可以告诉珠裕邻他不幸遭遇了媒体突袭,不得不公开恋情,所以得取消出差,可正是因为他们心中互相有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和默契,让薛功灿心中隐隐约约觉得如果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在电话里直接告诉珠裕邻,她可能会一下子更加不开心,那仿佛就是在宣布金世璇的事情在他心目中比她珠裕邻的事情重要的多,因为,他可以为了金世璇就对她轻诺寡信。他挂掉电话后其实就有点后悔了,还想再打一个电话过去,所以刚刚合上的手机,他又再次打开,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申室长的出现打断了他的踌躇,迫使他只能勉强继续将今天这件事处理完。
22、挂断电话的珠裕邻还呆坐在机场大厅的位子上,眼眶已是湿润。
一直觉得这一段最虐的不是她在徐正雨面前哭的悲痛欲绝的样子,而是她泪眼婆娑却努力挤出微笑,跟身边那个陌生姑娘说“我的出差取消了”。毫不知情的陌生姑娘却在恭喜她“太好了”,因为之前她自己也说了“出差很烦”,那取消了,应该是一件好事吧。珠裕邻附和着她:“是啊,太好了”,可是泪水已经打湿了脸庞。接着,她起身离座,默默走出大厅。陌生的姑娘有点茫然了,她不是说“太好了”吗?为什么她的脸上布满泪痕。
是啊,太好了,她终于知道她原来真的只是在做梦了;太好了,终于这下梦醒了,她也不用白日做梦了;太好了,没有想到喊醒她的人这一次并不是徐正雨,而是薛功灿;太好了,她又一次被他丢下了。她不想知道他突然有了什么事情,她努力忽略掉电话里他充满了歉疚的口吻,她只知道,明明说好的事情,他又食言了。她太傻了,她竟然会那么充满期待,她在脑海里还为他们的济州岛之行筹划了各种美丽的蓝图,她甚至向几乎所有人宣布了她的快乐,可是最终证明,她的所谓快乐不过就是一场痴心妄想的笑话。
23、徐正雨从尹秘书那里得知,薛功灿因为跟金世璇一起参加记者招待会宣布恋情从而临时取消了济州岛的出差计划。
徐正雨马上就想到了“那珠裕邻呢?”。他不停地拨打着珠裕邻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他就知道情况不妙。之前电话里的珠裕邻对于跟薛功灿一起去济州岛那么充满憧憬那么满心欢喜,现在突然取消了,这个傻姑娘在做什么,她能满不在乎安然无恙吗?她还能持守着自己“辣说成不辣,爱说成不爱”的信条,死死硬撑吗?
她当然不能。她终于还是接听了徐正雨的电话,却开口就骗徐正雨说自己现在在飞机上,因为她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尤其是了解她心事的徐正雨。结果却被徐正雨看到她坐在机场角落的椅子上黯然神伤。
见到这个为情所伤却还要用谎言包裹自己的女孩,徐正雨真是又爱又气,他直接揭穿了她所谓“在飞机上的谎言”,接着对她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你是傻瓜吗!他说不能去,你就应该说不去了,然后转身就走,为什么要傻呆在这儿?”傻呆在这里,是对薛功灿还抱有希望吗?是以为他还会出现吗?珠裕邻真的太傻了,傻到在爱情里失去尊严失去自我。
珠裕邻稍微停息的眼泪又翻涌而出,被徐正雨敲碎谎言外衣的她无比脆弱,她没有继续扯谎的力气,也不想反驳徐正雨对她的叱责,她说:“如果伤心难过就是在做傻事,我承认我就是在做傻事。”
他却继续大声吼着她说:“既然你说过爱要忍着,那么伤心难过当然也要忍着!”徐正雨不是真的想对她发脾气,这样柔弱的珠裕邻让他好生心疼,如果她能爱自己比她爱薛功灿多那么一点,她也不会这么痛苦了,他真的想当场骂醒她。
珠裕邻哭喊着:“忍不了了!伤心无力忍受,伤心加伤心更是忍无可忍。现在想硬撑也撑不下去了,我该怎么办?!”她爱上了一个她不该爱上的人,她每天见到他就已经是一种爱恨交织的酸楚,她无法拥有他让她心如刀割,而他一次又一次的背信让她的爱情显得更加卑贱而低微。原来辣椒的辣不叫痛,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痛到晚上睡不着那也不算痛,肉体的痛都可以忍,心灵的伤才真的让人痛不欲生。
接着,痛哭流涕的珠裕邻终于说出来本剧最重要的一句台词:“爱情靠谎言是不行的。”在珠裕邻和薛功灿的爱情里,珠裕邻是先爱上薛功灿的,她先提出了“爱可以说成不爱”的理论,却也是她最先放弃了这个自己一直以来秉持的理念,也许她的谎言一直以来都可以所向披靡,但是面对爱情,她只能缴械投降。
她埋在自己的掌心,放声哭泣,自从雪夜在小酒馆那次,她很久没有这样放肆地哭过了。这一次,又是只能在徐正雨面前。这一次她没有醉,这样清醒的情况下伤心的珠裕邻他当然也不能再交给薛功灿,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哭泣的她。
痛快哭泣后的珠裕邻,情绪平静,但她却再次拒绝了徐正雨送她回去的好意,一方面是因为这一次没有酒精来做她的遮羞布,她第一次在徐正雨面前以最真实的状态表达出了她心中对薛功灿深深的爱意,这让她觉得有些丢人了;另一方面,她情绪虽然暂时稳住,她的心情却并没有平复,她很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暂时不需要任何人来打扰。
她走上扶梯,回头对徐正雨说声谢谢,之后又回眸对他友善地微笑。她的回头只会保持在友谊的范围,这是她对他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情感表达。
24、记者会已经结束,薛功灿回到办公室后,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珠裕邻的电话,每拨打一次,心里的不安就加重一层,因为始终无人接听。珠裕邻说她一个人去济州岛,怎么可能,当初他没有带她去成63大厦,63大厦那么近结果在他带她去之前她都没有去,这一次她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去济州岛,在济州岛,她其实并无亲人与好友,最多是一些熟人罢了,举目无亲的她去那里做什么,所以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她一个人去了济州岛的。而且就算去,都这么久了,也早就到了吧,可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所以她到底在哪里,现在在做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是否还安全呢。
他哪里会想到,悲伤过度的珠裕邻不馋吃,而是又开始馋酒了。虽然是换了一家店,可嘴上心心念念的却又是同一个人。只不过这一次在机场已经哭够了,买醉中反而哭不出来了,而是被一种恨意充盈,不过就算是喝多了仗气使酒,也是句句不离“薛功灿”:
“是啊,被薛功灿放鸽子一次两次了吗?被无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别在伤脑筋了。”她觉得她是挺傻的,被放鸽子一次两次,却每次都还是无条件相信他,薛功灿是什么身份地位,自己是什么身份地位,被他无视多正常呀,自己被无视若干次,都应该成为习惯了,她还有什么好难过的。她竟然会对薛功灿产生错觉,以为他真的会在他的“以后”里设置她的存在,以为他真的也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她。
“就算我是他家的佣人,也不能这样对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吧。真是太可恶了。”她觉得薛功灿可恶极了,简直是冷血动物,就算是养的猫猫狗狗也会有感情的,何况是个大活人,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却总是要跟她承诺,总是让她从天堂落进地狱,这是在拿她当小丑来捉弄吗?
“薛功灿,薛功灿你就那么了不起吗?可以这么无视别人吗?”是的,薛功灿没什么了不起,无非就是她爱他嘛,所以他才能伤的到她嘛,否则她才不在乎会不会被他忽略。原来爱情的感觉是这样的,宁可被他讨厌,也不愿意被他无视。
珠裕邻越喝越醉,越醉越骂,越骂越恨,越恨越爱。
这一次真心真奎姐弟俩终于及时赶了过来,他们可没有薛功灿的体贴温柔,一进门就对醉的乱七八糟的珠裕邻一阵嘲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珠裕邻,徐正雨都会当面骂她,真心真奎自然也会好好损她一番。
真心讽刺啧啧地说:“想想也是,你哪有那么好,假哥哥会带你去济州岛。”珠裕邻这时却突如其来有了强烈的自尊,她挥舞着手臂大声嚷嚷:“是我自己不要去的,我疯了吗?跟薛功灿一起去济州岛?”没错,疯了的人不止薛功灿,珠裕邻其实是早就疯了的,她不但疯了,而且还不想清醒,因为清醒的现实让她痛苦万分。
25、珠裕邻的手机一再无法接通,薛功灿在办公室是根本坐不住的,他直接开车出来四处寻找,并且机智地想到打电话给安真奎。我相信就是因为每次打电话给真奎他都能找到珠裕邻,所以在珠裕邻失踪的那两年里,薛功灿一定常常会联系真奎,想知道珠裕邻有没有消息,而珠裕邻也知道薛功灿会这样找自己,所以干脆跟真心真奎都断了联系。
电话接通后,立刻就在安真奎的电话里听出珠裕邻醉醺醺的声音在骂自己是世界上最可耻的家伙,薛功灿的表情是无奈更是担心,他对珠裕邻的判断是正确的,她没有去济州岛,而她心情很糟糕,糟糕到需要去借酒浇愁。看来这一次她真的是生气了,可能还很难过。不管她是什么状态,他现在只想赶紧见到她。于是他向真奎询问到了珠裕邻身在何处。
真奎接完电话回去继续陪珠裕邻坐着。可是貌似什么事情都能让珠裕邻想到薛功灿,她又把真奎骂了一顿,说他怎么跟薛功灿一样不打招呼就来来去去的。真奎说裕邻姐今天好可怕,珠裕邻恶狠狠地说所以不要像薛功灿一样行事。饭店的老板因为拒绝了真心加汤的要求,珠裕邻就说这个老板也跟薛功灿一样小气吧啦,接着她顺势又把薛功灿骂了一顿,说薛功灿是大坏蛋,把她变成了个丢人显眼的大傻瓜,恨不得把薛功灿生吞活剥。
张口闭口全是“薛功灿”,明明那么喜欢他,非要勉强自己死不承认,结果搞得自己这么痛苦,真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言道:“你要是那么喜欢他,干脆向他表白好了。”珠裕邻听到这话,表现出仿佛真心说的是什么荒谬绝伦的话,表示她怎么可能会喜欢薛功灿,但却又带上一句“你怎么也跟薛功灿一样,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这里可以注意,珠裕邻虽然一直在忿忿不平的骂着薛功灿,但是每一句对薛功灿的不满都是有根源的,“不打招呼来来去去”自然是说他总是放鸽子,“小气吧啦”自然是说他的铁公鸡名号,“薛功灿大坏蛋让她丢人显眼”自然是说每一次都害得她在朋友面前酒后吐真言丢尽了人。
那,薛功灿说话有“前言不搭后语”吗?当然是有的,就在她摔伤的那次,薛功灿说:“谁让你这么…珠裕邻你真…珠裕邻你总是让我觉得残酷,让我生气,让我伤脑筋,我真的是…要疯了”。所以极有可能珠裕邻虽然嘴上在骂着他,心里却又情不自禁地惦记起了他的好,虽然她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他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的深层意义是什么。
珠裕邻对着真心真奎一顿发泄,撇下一句“你们是无辜的,薛功灿才是大笨蛋。我走了”后,把两个人丢在饭馆里,自己跌跌撞撞地出了门。真心想追出去,真奎却说:“别担心,大哥就快到了,不过姐姐今天这个状态,倒是真替大哥担心了。”
关于这里的薛功灿和真心真奎三人,我想稍稍讨论一下:
真心真奎已经第一时间出现在喝醉的珠裕邻面前了,这时候薛功灿通过电话已经知道珠裕邻现在的情况,其实就可以放心回去了,毕竟珠裕邻身边已有两个人在照顾她,这两个人都是珠裕邻非常可靠要好的朋友,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女孩子,按理来说是更加方便的。可是薛功灿却是理所当然地要求真奎告诉他珠裕邻现在在哪里,仿佛呵护珠裕邻是他一个人的天职,只有他才能照顾好珠裕邻,真心真奎只是临时帮他看护一下而已,这是潜意识里暴露出的占有欲。
而真心真奎虽然一直说薛功灿不可能爱上珠裕邻,但薛功灿毕竟是一个跟珠裕邻没有血缘关系的成年男子,他们却也顺理成章地放心把珠裕邻交给了她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实际上的雇主,甚至真奎还断言今晚上薛功灿可能要因为珠裕邻吃苦头,而不是担心喝醉了的珠裕邻会被薛功灿占便宜。当然一部分原因也是上一次珠裕邻喝多了的事情后,他们都知道了薛功灿是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那为什么真奎会说今夜的薛功灿更应该被担心,因为连真奎都能感觉的出来,薛功灿一定会包容珠裕邻的暴脾气和种种不靠谱的荒唐行为。薛功灿屈尊一次也就算了,结果这个并非好色之徒的霸道总裁却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身价来照顾这个不让人省心的珠裕邻,哪里有雇主对雇员关心到这种程度的。我猜,真心真奎姐弟俩很有可能从这一天起也开始怀疑薛功灿对珠裕邻产生了某种甚于友情和亲情的感情。
13、薛功灿赶到后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大街旁跌跌撞撞的珠裕邻。他并没有立刻走过来,而是在一旁静静地跟着,看着这个又一次喝到烂醉的女孩边走边对着马路上无辜的路障和广告牌撒着酒疯,看着她到底能闹到什么程度。只见她一会儿说这个东西不可一世像薛功灿就踹一脚,一会儿说那个东西冷酷无情也像薛功灿又打一拳。
她生他的气了,明明她早就生气了,却在电话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自己一个人去济州岛;她很介意自己违背承诺这件事,可是她就是不当面对他发脾气,而是又跑去喝酒泄愤。所以上一次呢,上一次喝醉的真实原因其实也是因为他让她伤心了吧。上一次她就忍住不说清楚,这一次她又对他隐藏真实情绪,然后再次采取这种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排遣,真是让他又心疼又无奈,而喝醉了的珠裕邻每次都这么做出让人啼笑皆非的举动,上一次是爬高摘星星,这一次又是毁坏公物,她这是有多大的仇和怨,薛功灿真是哭笑不得。
其实这一次珠裕邻明显没有上一次喝的多,上一次是直接醉到断片,这一次自己尚能在大街上游走,上一次喝到酒后吐真言,而这一次是不但会继续撒谎还能仗酒撒泼。可惜薛功灿每次都是看到她傻乎乎的可笑一面,却总是错过了她最悲伤的真实一面,错过了她动人心魄的眼泪。
天色已晚,这样的借酒闹事应该适可而止了,该带她回家了。于是他走上前,喊住了她。他责备她道:“说去济州岛的人结果跑来喝酒,还在这里破坏公物。电话不接,家也不回,因为担心所以找过来。为什么对无辜的东西发泄,想发火就好好发,有什么气冲着我发好了。”非难的语气,批评的内容,关心的本质,宠爱的内涵。
其实他也很累,但他不能像珠裕邻那样任性大哭,也不能像珠裕邻这样借酒浇愁,他在万重压力之下还必须四面应付,还要来照顾这个喝醉闹事的珠裕邻。珠裕邻也只有到以后才知道,原来默默难过的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原来薛功灿肩负的压力不但来自他的家庭,还有她。那时候的她会非常心疼薛功灿,才会有了那首笑中带泪的“当然歌”,才会忿恨地斥责徐正雨不应该去为难他因为“薛功灿已经够难的了”。
可惜珠裕邻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就像珠裕邻有很多心伤薛功灿也不知道一样。当薛功灿出现在珠裕邻面前时,珠裕邻望着他的眼神带着一种入骨之恨。人最怕的是给了希望又给了绝望,如果始终没有希望,反而可以心如死灰,伤心失望莫过于就是被人从梦幻的高空一脚踢下去。她怨他又一次放鸽子,她气他又一次失信于自己,本来满心的期待却最终令人失望地夭折,幻想中绮丽的二人世界变成了酒精的辛辣麻痹。他既然丢下她,那有本事他就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永远不要再管她死活,但他却再一次阴魂不散地出现了,可是见到她,他不是认错道歉,而是一开口就反过来先埋怨她撒酒疯破坏公物不回家不接电话让他担心,她简直恨上加恨。在清醒的时候,她尚有自知之明,她再生气难过,她都知道自己没有对他宣泄的资格。在醉酒的时候她才能肆意放纵,才敢自私地为自己着想一次。她不管他来找她是因为愧疚还是担心,总之她现在就是气的想打人。
一整天就都在想着可以快点见到对方的两个人,现在终于见面了,一个不苟言笑地质问教训,一个虎视眈眈地使性谤气,他们明明互相珍视,却非要用这种反人类的方式在表达对彼此的在乎。所以,当珠裕邻恨到一拳挥向薛功灿时,大概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跟他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赐给了他们一个意外的亲密拥抱和第一次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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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薛功灿最养眼的衣服当然是电影院那段戏所穿的肉粉色西服+白衬衫+黑低白点丝巾了,好看都飞起。而且手上的方表由平常的黑色表带换成了白色的表带,更整体更加搭配了。
珠裕邻摔伤的那天,他穿的浅条纹西服+条纹衬衫+浅蓝色领带也很不错,配合当时的背景,薛功灿当时在开会,珠裕邻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而是看了一眼电话就继续投入到工作中,所以当天的会议应该是很重要的,这样的打扮则就得很商务。
我发现本剧的服装组对格子外套情有独钟,男女主角之间有亲密的事件发生的时候,男主经常会穿格子外套,比如仁川港口那次,比如这一集,比如第12集。薛功灿穿格子外套确实很好看,这一集里面是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领带,干净素雅,大领子的格子外套又显得很华贵,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大气,毕竟是以出差的理由去济州岛,所以还是要穿的稳重一点。
这一集珠裕邻终于有两套在户外穿的特别漂亮的衣服了。
一套是接爷爷出院的时候穿的玫红色大衣,超喜欢左肩下的那个小兔子,里面搭配的是粉色驯鹿图案的白色高领毛衣,显得珠裕邻更加的活泼可爱。
另一套是毛毛领的浅粉色毛衣外套,看的我少女心爆棚,好想买一件同款穿穿。之后在户外的长椅上跟薛功灿并肩而坐讨论去济州岛的时候她穿的也是这件,而薛功灿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毛衣外套,他们一白一粉,非常的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