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管所的工作,有紧有松,有季节性。大春收购时最忙,小春收购时次之。平时,赶场天最忙,空场天最松,只有零零落落的农户来卖粮。工作就像一张弓,只有在拉起的时候,弦才会崩得紧紧的。
看见粮站前后都荒芜着大片菜园,我好疑惑 ,就问王所长:这些地是谁的?为什么没人种菜呢?”
“这些地都是粮站的,原先有伙食团,是炊事员在种,伙食团没了后,就荒芜了。”王所长回答。
“那我可以种菜吗?”我觉得荒起怪可惜的。
“可以呀,我们这群人是懒家伙,才没人种。”王所长笑了。
说干就干,去对面院子借一把锄头。那是一家王姓的村民,论字排辈,我的辈份极高,他们老少三代都管叫我“老辈子”,我也亲切地管叫他们“家门”。他们亲切地说,我不但可以自由地去拿锄头,还可以随便地去挑粪淋菜。并带着我熟悉锄头放在哪,扁担放在哪,粪桶放在哪。多么朴实的一家人!从此,我不用每次种菜都到处找农具了,就像是用自家的,直接去拿就是,这让我方便不少。
打理菜园,拔去半人高的杂草,再挖出来。栽上分葱,茄苗,辣椒苗,番茄苗,空心菜。外围种上黄瓜苗,丝瓜苗。尽管我的手被打出了血泡,但看到清新整洁的菜园,心里别提有多美!
当我重新开辟新的菜园时,王所长来帮忙了,阿玲也来帮忙了,我连忙说谢谢!
“我来扯草是到时摘菜去下面条时,才不会脸红。”王所长笑着说。
“我是看到姐姐种的菜我也在吃,不好吃现成的,要来扯草。”阿玲不好意思地说。
在三个人的共同努力下,又一片荒草被拔完。拔完了草,王所长就走了,阿玲陪我一起,继续种菜。
见我们种菜种得火热。刚师傅也在阿芳姐的催促下,扛着锄头,选择了一块地,打理起来。
就这样,粮站荒废的菜园,在我一块,师傅一块,我一块,师傅又一块的开垦下,焕发出勃勃生机。
空心菜早就定根拔节了,可以摘来煮面条了。番茄苗,茄子苗,辣椒苗开始开花挂果。黄瓜苗,丝瓜苗开始望“攒”(竹杆)。
选一个有空的日子,在对面院子“家门”的帮助下,到他家的竹林砍来竹杆,给黄瓜,丝瓜搭了棚,还给茄苗,番茄苗插个“攒”,好让它们快乐成长。一阵风吹来,它们舒展着嫩绿的叶子,藏在里面的花朵和拇指大的果实左右摆动,时隐时现,心情极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