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年前,黄老邪正当青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深得祖上医术真传,坐镇家乡春风十里,诊断者络绎不绝,在县北杏林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但他和武林界的高手们一样,有着自己的软肋,有着不堪一击的追命穴,和发妻结婚十多年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妻子的肚子始终悄无声息,辛辛苦苦的耕作了十多年,到头来一无所获,物理反应也好,化学反应也罢,生理反应却如哈雷彗星一般,却没有光顾,走了太阳,来了月亮,又是晚上,孩子什么时候才能走进我的梦乡?
自配自制的药物吃了几大筐,药渣倒的像小山,烧香拜佛,周围几十里寺庙走了个遍;求医问药,不吝赐教,多少年下来依然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没有开花,更没有结果,“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黄老邪的父亲对着“镜中花,水中月”,慨叹命运的不公,忿忿神灵的不佑,怀着“忧孙忧后”的心情,走上了西天极乐世界,成为了家族永久的苦痛。
黄老邪的父亲本来有让他和结发妻子离婚,另娶他人,完成延续家族香火的大愿,怎奈夫妻二人情深意笃,谁也离不开谁,无奈之下决定抱养孩子来完成家族的宏愿。
黄老邪在为人看病的过程中,格外的留心此事,恰好临乡的苗姓人家妇女有孕在身,身子显得格外的沉重,经过CT检查,乃是一对凤胎,本指望“龙凤”齐至的男主人,心情显得格外愤懑,和女主人商量之后,决定送出,找一个好人家,给孩子找一个好的去处。经人牵线搭桥,黄老邪和妇人顺利介入,见男女主人眉清目秀身材顺溜,料想孩子也一定是个美人儿,心里格外的满意,和苗家有了口头约定。自此,便在家耐心等候,准备好衣服铺盖,单等苗家一朝分娩,给苗家一定量的抚养费,把姑娘抱回家精心抚养。
那年冬天的早晨,朔风骤起,阴沉了几天老天爷,纷纷扬扬的开始飘起了雪花,山里山外的道路银装素裹,山舞银蛇,原驰蜡象,老天的杰作,神秘唯美。二十里之外的苗家捎来口信,二位姑娘已然出生,请黄家务必于今夜前去,否则,隔夜梦长,免生不测。
黄老邪和妻子怀着激动喜悦的心情,连夜赶往焦家湾,一路上摸爬滚打,受尽了上天的“优待”,在接受一个新的生命之前,接受新生命的“洗礼”也是一个好事情,黄老邪和妻子心情很舒畅。到达苗家,人家决定把大的姑娘送出,“天下老的向小的”,这也难怪,双方再一次约定,自此一别,互不见面,互不干扰,在给了一定量的费用之后,连夜离开了苗家。
一路上夫妻俩,紧紧张张,尽管天黑路滑,却是再也没有摔筋头,在后半夜时分才回到家中。看着可爱的小精灵,两个人乐开了花,给她起名为果果,预示开花结果,有因有果。两个人视果果为己出,细心呵护,精心抚养,家中欢声笑语不断,温馨味道迭出,诉说着唯美的成长故事。
二十多年了,黄家有女初长成,“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当初的丑小鸭成了现在的白天鹅,果果出落的如花似玉,成为了远近皆知的美人,黄老邪和妻子心里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