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知道黄老邪不会轻易认可自己,但是有必须要迈出这一步,在无数次的掂量与思索中,春生决定去拜访这位狱友老哥“老丈人”。
知道黄老邪你好咪两口,春生拿了两瓶老白汾,外加一条烟,再加上一箱奶,找伙计借了一辆吉普车,虽然开车技术不怎么样,但足以耀武扬威,长足自己的脸面了。
初秋的天气还是十分的炎热,但却显得利利落落,不再有那么的溽热,开着车窗,风鱼贯而入,清爽可人,树急切的向后退去,公路如带子一般,在春生的眼里,有种妙不可言。他开的速度并不快,他想延长这种曼妙的享受,发动机的声音如同弹奏的乐器一般再一点一点敲击着他的心弦,车轮压在公路上,响声沙沙格外的柔软,鸟儿在树与树之间快乐的捉迷藏,天空深邃而湛蓝,白云飘飘,好一派迷人的秋光!
果果的家离县城有三十里地,在县城北部一个叫黄家坡的地方,整个村落依坡而居,背倚黄崖山,坡上植被良好,春季到来,漫山遍野盛开五颜六色的小花,村氤氲在花香的气息里,到处是忙忙碌碌的蜜蜂,给整个村庄披上了温情浪漫的气氛,满坡的槐花开开放时节,一片雪白,犹如纯洁无暇的画底,甜香的气息弥散开来,人们沉浸在甘怡的甜美梦幻之中;夏天来临,苍松翠柏,绿装披身,绿树成荫,风乍起,松涛阵阵。一股山泉,发乎山中,汇聚成河,流经村子西侧,清澈甘冽,是孩子们嬉戏的游乐场所;秋天一片金黄,那是丰收的颜色,随着时令的转换,大自然也在变化着色彩,霜叶红于二月花,深红金黄在天高云淡的秋阳下翩翩起舞,褪光了叶子的柿树,把一个个浑然天成的“红灯笼”呈现给每一个观光者,驻足流连美不胜收;冬天的黄崖山一片肃杀,完全山寒水瘦的景象,像一位沉睡的老者一般,最妙的是下一场雪,披上一层洁白的棉被,老农沉浸在来年的丰收梦里,孩子们陶醉在堆雪人的喜悦里,玉树琼枝,冰雕惟妙,见证着冬日别样的情怀。四季轮回,黄崖山以她高超的调色技能,令人百看不厌,心生欢喜,种植爱恋,收获美丽。
来到黄家坡,依坡而建的民居,参差错落,当地人就地取材,石板房石头屋居多,红色的石头裁的四四方方,比起方砖要漂亮上好多倍,一条条石缝均被白色的石灰勾弥,线条分明,横成行竖成列,线条美与色彩美相映成趣。屋顶统一压上齐齐整整的红石板,行走其上如履平地。能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还有别具特色的民居,走进此地,浓浓的乡愁油然而生,美丽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大抵如此。
走进村落,鸡犬相闻,石板铺成的小路熠熠生辉,路成上升的态势,石头台阶横列其间,街道并不宽阔,蜿蜒曲折,巷子两旁却有吃饭时的石头,想见人声鼎沸街头巷议典故必出于此。
有一石券就在眼前,上有古庙香烟缭绕,古树参天盘根错节,走在其下,宛如穿越一个时空隧道,灵光顿现,任灵魂禹禹独行,天马行空,自然与人类的智慧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结合。
“大娘,黄老邪家在哪里?”春生向刚走出家门的农家妇女询问着。
“你找他干什么?”大娘用狐疑的眼光盯着春生。
“我是他家的一个“亲戚”,好几年没有过来了,这次刚从外边回来,来看看他老人家!”真正把“亲戚”二字做了特别强调,现在的农村不太平,也难怪这位大娘要仔细的询问。
“哦!他家呀,就在前边电线杆往里,第二户的便是,不过呀,他家这几天不太平,和邻居家扛上了,听说还要打官司!”大娘打消了顾虑之后,话匣子拉开了,这就是山里人的实诚。
“谢谢您!他们家和邻居家是怎么一回事啊?”春生索性和大娘攀谈了起来。
“是这样的,他的邻居家是一个二混子,等着在县城混了几天,因为厕所的问题,两家正闹着纠纷呢!厕所实际上是黄老邪家的,现在两家共用的,但是现在这个二混子硬说是他家的,因为这事还差点动了手,你听吵吵闹闹的,这不,又干上了”大娘超人声鼎沸的地方努了努嘴。
“好的,我赶紧过去,说不定还能帮他们调解一下呢!”说完,春生急匆匆的超黄老邪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