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snow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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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总是有许多细细碎碎的小事情,却留下了深深的印迹,有的只是不经意的一瞥,有的却是某时用心而为。

在这冰冷的季节里,又一次唤醒我关于雪人的记忆,他们(它们)都浓缩成一些片段或影象,在记忆的长河中穿梭,融合交汇或随时光淡淡远去,或任岁月流失也总搁在心头。


1.雪人的歌

记不清哪一年冬天了,儿子大概五六岁吧。雪后,一个周末的中午上完兴趣班回家,走到楼下,一群兴奋的大人孩子正在楼间的草地上堆雪人。我俩慌忙跑回家拿来扫把、簸箕加入。记得人群中有个女孩叫小雨,她的妈妈边搓雪球边说“晚上这个小雪人一定会钻进小雨的梦里”,这句话好美,我们也这样期待着。

人多力量大,有铲雪的,有加固的,有装饰的,午饭时分,这个可爱的雪人已经矗立起来了!无论大人孩子都开心地合影,渐渐散去了。儿子仍然很兴奋,爸爸在楼上窗前叫开饭了,他显然没玩够,于是站在比他还高的雪人前大声地唱起一首歌:“one little ,two little, three little snowmen …ten snowmen learn to read”十个小雪人的弦律飘荡在寒风中,他可能想用自己清亮的童音环绕着这个小雪人,和他告别,这幅画面在我的记忆中定格了。


2.bye,楼道雪人

儿子上小学的某个冬天,大雪,记得那天晚饭前孩子迟迟没有到家,等到回来时抱回了个硕大的雪球!原来从学校一路滚着大雪球轱辘回来的,哈哈!好卖力好兴奋啊,这个大雪球于是就在我们五楼的过道上落了户,对门正好没人住,五楼只有我们一家,不防碍人进出,不会影响到别人。儿子把雪球重新打理砌成一个可爱的小雪人模样,有了鼻子眼睛生动起来。这样每天打开门就看见它了。

接下来几天,家门口站个小雪人挺有意思的,儿子总是带来些许想不到的小快乐。几天后小雪人慢慢变矮了,变小了,儿子又做了一个小旗子,白色的纸上红笔写了“bye-”,插在小雪人的身上,不知是不是与雪人说再见呢,大概一周后,雪人化做一片湿漉漉的水,我把那个倒下的小旗子小心地收了起来。


3.天使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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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冬某个雪后的夜晚,我独自在北京在职读书,一个人孤单地走在回宾馆的路上。刚下过雪,校园里随处可见各种有趣又生动的雪人,有花枝招展的俏姑娘,有憨憨的大白熊,还有一个可爱的双头小雪人。

路过一幢宿舍楼时,前面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大男孩在认真专注地堆积雪人,于是停下了脚步,那是一个小天使模样,展开一对翅膀的雪人,大男孩在这冷飕飕的夜晚还在精心修饰它的翅膀,那样认真专注,那一刻想起了儿子,也许多年以后他也这样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求学,也许也会在一个下雪天的晚上,有这样的情怀。他在精心地堆砌,我在不远处默默地看,并不想走进打扰他。


4.平台夜堆雪人

今年十一月下旬下了第一场大雪,每年第一场雪总是欣喜期待的。儿子临近中考,学业很紧张,开始走读,我们在学校对面小区租了一小套房,虽是顶楼,但最喜欢的是这里有个宽大的平台,可以晾晒,很接近自然。每晚下晚自习后回到家快十点钟了,常常要再写一会儿作业。

这天照旧写完作业该睡觉了却忍不住跑到平台上看雪,厚厚的积雪无一个脚印踩踏,那样完好厚实,测测厚度1个签字笔深了,越看越心痒痒,不堆雪人便不罢休了,他的热情让我无语,只能从阻止改变为协助,虽然已经11点该睡了,虽然没有手套,仍然把自己武装包裹起来,寒夜堆雪人。夜,深而静,雪白的世界更显得空寂,我们在平台上却热火朝天,手冻木了搓搓再干,十二点半,一个笑歪了嘴的小雪人终于立在平台上,非常满足地没有辜负了今年这场来去匆匆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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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冬又一冬,期盼有雪的日子。冬日里最温情的不仅仅是艳阳,最冰冷的白雪,却带来心中的暖意,每每走在大街上,遇见雪人是寒冬里最暖心的一刻!

我想孩子啊,无论你多大,无论你走到哪里,下雪的时候,我一定会想起大大小小的你,你的成长里也会有雪人陪伴吧,你的世界里也总有这份纯净的美好。看看我还沉浸在你的童年里,你却已经悄悄长大了,而我现在是多么庆幸在你的童年里,我们一起在雪地踩过脚印梅花、堆过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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