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缺氧也读书


援藏快结束了,时值2016年7月,这个月,是搬家月,得从拉萨搬回北京。“孔夫子搬家——尽是书”。搬家月,就是搬书月,通过中铁快运、邮政物流把书邮寄回北京家里,装了好几个袋子、好几个箱子,才把书运完。

援藏3年期间,书放在办公室里、宿舍里。办公室本来有书柜,因为是新买的,有些味道,让同事挪走了,晾晾味道,书就放在办公桌上,放在茶几上。茶几上堆得满满当当的,分成类,有关于西藏的,有法律的,有文学的,有政治的,等等。平常就坐在茶几附近的沙发上,翻翻书。办公桌的左手位置,也放着书。房间里阳光很好,看书的感觉也很好,冬天的中午,太阳甚至晒得房间有些热。特意请援藏结束考察我的同志去我办公室参观,茶几上如山的书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后来他还说了好几次。宿舍里没有书柜,客厅有满墙的玻璃,落地处是一个很大的平台,上面正好可以放点书,坐在平台上也正好读书。窗外,是连绵的山,山上没有树木,只有薄薄一层绿色,山头上冬季才有雪。看书累了,就看看山、看看云、看看雪。

除了在办公室宿舍里读书,周末还可以到客栈里读书。这家客栈,是老乡开的客栈。老乡男的姓柏,女的姓汤,也都是安徽望江人。他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然后通过QQ聊天加深了感情。小柏骑着自行车,从望江来到拉萨,到了布达拉宫,到了纳木错湖,就打开横幅,上面写着“谁谁谁,我爱你”,让同行朋友拍照发给小汤。攻势既然如此之大,自然立马拿下,结了婚。过了几年,他们恩恩爱爱,一起到了拉萨,在团结新村租了一个院子,办起了客栈。去看了看,进了大木门,是个圆形的门洞,再进去,是个院子,里面有棵桃树。很喜欢,赞叹说“别有洞天”!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柏小汤听后,将客栈登记为“拉萨别有洞天客栈”。他们俩不仅依托客栈开创了事业,而且在这里孕育了第二个孩子,可谓是福地。从桃树左边走过去,上台阶,放着三个藏式桌子,桌子旁边是长椅,喝着小汤熬制的甜茶,吃着小柏从店里叫的藏面外卖,再看看马丽华的《西行阿里》(1992年出版),倦了,看看云,孤单了,和风说说话,蓝天透彻,离天很近,不亦快哉!

买书才有书读。除了从北京带过去的书,在当当、京东网买了一些书。还可以去拉萨的特色书店买书。北京东路东措客栈附近有天堂时光书店,这个店名概括了拉萨的最大特点:天堂时光。如果没有记错,东措客栈的院子,蓝天白云之下就是满满的五彩经幡,把院子都盖住了。八廓街驻藏大臣衙门附近是古修哪书坊。据说:“古修哪”有三种意思,一是藏语“请到里面坐”;二也可以理解为一种人文追问,“古代的修行者你在哪里?”最后,“古修哪”也可理解为上师。无论那种含义,都体现了拉萨的佛教氛围浓厚、藏族人热情好客。这些书店,除了关于西藏的书,还有西藏题材的明信片和藏族歌曲光盘。

拉萨的蓝天白云之下,是缺氧,有时候,看了半个小时书,就感觉有些头晕。好朋友嘱咐,就是读书也要补充吸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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