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边,
艳红的曼陀罗搔首弄姿,
勾搭着迷途的魂儿。
血色腥气的暗云,
一朵,一朵。不飘不散。
这里无风无浪,
只一片死寂。
一尾木舟,
悄然驶离。
立着的竹竿上,一条白底黑字的经幡,
耷拉在朱色的灯盏外。
船尾斜坐的年轻人,
散着青丝,半挽着裤腿儿。
突兀的出现在画里,他成了唯一的生气儿。
他忘却了自己的年纪,
小哥或是老者,亦是他自己。
他在河里,
停留了数百年,渡走了千万人。
却还是没能寻访到她的踪迹。
三生三世,
穷尽自己。
只为了那句,
我亦欢喜。
罢了,罢了。
踏着这妖冶的曼陀罗,离别忘川,
该是去那奈何桥,找着孟婆讨一碗水喝了。
渡人终渡己。
不过,这孟婆甚是熟悉。
抬眼处,那一声,
烨哥儿,我终于等到你。
连这无间地狱,
都变得风流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