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诸位可听过田螺姑娘的故事?《大鱼海棠》脑洞一下简直是“海棠姑娘”的前传:
赤贫失亲的渔人少年、妹妹和一条狗相依为命 ,远离村落住在年久失修的海边茅草屋里。少年好心,天生水性强(似疍民),与海洋动物自然亲,常好心搭救为人类所伤的鱼类。一日暴风雨,救被渔网困住的海豚时不慎掉入漩涡失去意识。
当他在沙滩上赤身醒来时,发现一位同样落难的灵动貌美女孩用熟悉的眼神看着他,并愿意与一穷二白的他共同生活。他把女孩领回家,少年捕鱼女孩种卖海棠花为生。那个女孩来历不明,但勤劳聪慧,悉心照顾少年和妹妹,每逢佳节对着大海发呆。
她不肯说自己的名字,附近渔民都称她为海棠姑娘(一时手软就不添加什么土豪因美貌强抢民女这种情节了)。一年年过去,少年变老,女孩却容颜不变(天神法力失去,但寿龄未变,参看古希腊神话里的人神相爱),渐渐传开了她是海棠花妖的谣言。曾经的少年(此时的中年)为了保护她甘愿与渔民抗争,但势单力薄,眼看她就要受火刑以妖之名处死。
此时,海面风起云涌,一白发天神乘浪由漩涡之下冲天而上降临到海边,亲手掐灭了行刑的火焰,对渔民(愚民)讲起了那段故事……(详见电影《大鱼海棠》,此处故事省略101字)……
海棠姑娘恢复了真名“椿”和法力,因已度人间劫难,与人间缘分已尽,于是道别了曾经少年一家,与白发天神乘浪而去(离开的梗想起了竹取物语或称辉夜姬),留下一地匍匐顿首、惶惑不安的渔民。因害怕对神不敬而受惩罚,渔民们筹资在面海处造了一座“海棠庙”,日日供奉、膜拜。年深日久,此庙成为沿海渔民出海求福、生育求子的吉祥福地。
一日,曾经的少年已白发苍苍,他吃力地爬上海边堤坝,最后一次对着波荡的大海吹起了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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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纯扯淡,让诸位见笑。看完《大鱼海棠》,忽然冒出一句狗血:海棠你不懂爱,海天之门砸下来。
天地海星空无情,所以日夜美下去。而世界最美和最丑的,也不过人心。本来此心切切看人去的,抱憾、抱憾。
东方对于感情的诠释,是最为含蓄、深切、浸于平淡、然而一显山露水便天地失色的。最想看的便是天地失色的那一瞬,其他画面配乐什么的,再好都是烘托。最奢侈的体验就是,画面音乐那么好,可那一瞬我眼里只有这些个渺小的人,且长久不能平息。
说到日本,有东方式的含蓄和深切,稍稍一露头都是眼泪,比如《秒速五厘米》、《侧耳倾听》、《情书》、《言叶之庭》之类的,都处理得很动人。传统东方式的感情不宜于大吼大叫、天地皆知,比如“怨君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其心思似《万叶集》的几句:犹记得大意是“但盼风雨来,留君在我旁。又疑风雨故,迟迟不见君。”),“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思念又婉转)。然而,一旦一开口就是一字字的重量:“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西方那种的单刀直入只能看看,不要弄脏了。而中国的感情于日本,又是很不同,因为没什么积累见地不好乱说,隐隐觉得是岛和大陆的区别,樱花和梧桐区别,白色和红色区别,等等。
中国的好东西太多,少年时为了考试筛选又不得不看了熟练了一堆没用的,还顺着西方思维系统性大学了一下。我不知道身上有多少不必要、强加的西方性,而骨子里到底还剩下多少可怜的东方。也希望这次借着“大海”的风,了悟过来,扔了媚外,是时候多看看老祖宗的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