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限定范围谈房价涨跌,都是扯小鸡鸡。
先说结论:刚需或投资,一二线城市,资金充足有名额,果断买!
我们总会被各种绣花拳政策乱眼,而忽略了事物的本质。
许多结果,从开始就已注定,中途的革新不从根源抓起,结局自然隔靴搔痒。
曾经得到一句箴言,便以为能打遍天下,经历一路跌打滚伤,才渐渐明白自己的浅薄和无知。
记得那句箴言这样说的:
不要看一个人说什么,看他做什么。
当时不经世事,自我感觉十分受益,直到进入社会才发现世界的复杂性。
那句箴言也不再受用,坎坷一路,我为自己总结出了一句“箴言”,以便应对这如此复杂而又无人指点一二的世界。
那句“箴言”是这样总结的:
只看利益,不看纷争。
这像从终点望穿起点,中间碍眼的是是非非,也就烟消云散。
我们不知道事物之间的厉害关系,他们说的话,做的事,或许一致或许不一,我们很难从有限的精力与信息中,得出有效的结论。
但如果我们知道他们之间的利益分配,也就更能理解中间的你来我去,不再深陷于细节而无法自拔。
所以,房价上涨,要从土地根源,即94年分税制改革说起。
当时,中央贫,地方富,局面十分不利,财政大权不回收,整个国家极可能走向瓦解。
危难之际,朱先生带领60多人的大队人马,飞遍17个省、市、自治区,与地方谈判,最终相互妥协,推出分税制方案。
分税制方案就是:中央收回财政大权,与地方分成七三开。
然而,谈判必然讨价还价,交换各自的筹码,中央税收占大头,地方从何处补益?
于是,城市土地使用税、不动产税(日后土地财政的税收来源)被划归地方税种,便成为交换分税制的筹码。
多年后,朱先生在清华说道:我们制定了一个错误的政策,就是房地产的钱,都收给地方政府,而且不纳入预算,这不得了。这个钱就是搜刮民膏,所以把地价抬得那么高。这个绝对不是分税制的错误。地方没少收钱。”
一方面,警告地方要收敛,另一方面,也坦诚房地产全权交于地方,助推了房价上涨。
这里没有对错。
没有分税制改革,国家就不能走向安稳,没有土地财政,城市基建不可能快速铺开。
一条条地铁高铁铺建开来,城市快速发展,国家走向富强,一切都似乎在说明一件事:或许,我们所做的改革是当时局势下的最优解,至少不错。
简言之,94年分税制开始,产生的土地财政,是中央与地方博弈的产物。而历史也似乎在证明,这些选择没有错。
理清利益分配,我们再回到未来房产投资上,从最严限购令开始,到最近的租购同权,表面上一“堵”一“疏”,理论上天作之合,但实际实施下去,极有可能走形。
因为利益分配不变,只会陷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俗套。
16年底,中央限购政策接踵而至,尤其强调地方增加土地供应,解决市场供需失衡,为不少人吃了定心丸。
但以我所熟悉的郑州为例,仅从房产商营销策略来讲,限购期间,房产商资金紧张,但一定是先释放偏远楼盘,以缓燃眉之急,黄金地段则要等到限购解除,再待价而沽。
于是,17年上半年,中牟荥阳等偏远楼盘相继开盘,而市区楼盘则鸦雀无声。
压箱底之所以为压箱底,是先动完箱底上的,才会动箱底下的。
同理可以推出,中央加大供应土地的政策,初心是好的,但到执行阶段,地方极有可能使用房产商的手法:限购期间,按政策要求,先增加偏远地区土地供应;限购解除,抛出黄金地段的土地,坐收高价。
而这,并不违背政策供应土地的指标。
可以想象,租购同权的实施,又有多大的斡旋空间。
限购政策,其实大家心照不宣,一方面,挤出炒房客,压制房价;一方面,锁死房市资金,防止外流,导致房价断崖式暴跌。
真正用行政手段解决,是难之又难。限购政策的目的,更多是为其他解决方法的实施争取时间。
这就又回到之前的问题,利益分配不解决,房价问题,蜀道难。
假设我们保持乐观的心态,租购同权政策能贯彻实施,那就又回到高考扩招的时代,租房和买房的区别在哪?
无外乎,普通院校与名校的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