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中国乡村那些事儿 | 解读《乡土中国》


涛舅说:

作为农村出身的我来说,对乡村生活的怀念是刻在骨子里的,这种情节是无法被替代的,纵使今天的城市中过着衣食丰足的生活,但在内心中的感受也无法与年幼时的自己的乡村生活相比。费孝通先生的《乡土中国》,把中国广大农村的结构和特点,进行了深刻的认识和解构。


中国的民族与土地是分不开的,从农业发展到今天的全面城镇化进程,乡村文化是始终根植于中国人的内心之中绕不开的情结。费老的这一本《乡土中国》是对新中国成立以前的乡村社会之结构与文化进行的一番调研,非常之深入,也十分的有趣。那下面涛舅来为你解读一下这些旧时乡村的事儿,看看是不是今天的你前所未闻的?

礼比法大

旧时的乡土社会中的人是很少流动的,是生于斯、死于斯的。对于周遭的一切事物和人都是十分熟悉的。一个变化极慢的社会才可能形成礼,乡土社会就是这样的社会他极少变化,每代人都是重复前一代人的生活方式,没有太多的改变。这样的大背景下,在这个社会中并不以法为治理的主要前提,而是更多依靠于礼。

礼治比法来说更加具有约束力,也更有凝聚力。一个人可以不违法,但是如果违犯了礼,那将在这个社会中被视为不义、不忠、不仁、不可信任,那他便失去了立足的根本。所以,在乡土社会中的人们对于礼是非常看重的,这就决定了一个人不可能干出超出常理和为人所不容的事情出来。这个社会是相对很稳定的,口碑也是很容易传播的,犯了坏事的人如果一意孤行将无法相容于其中。

乡土社会是没有法庭的,只有教化。通常是一个乡绅将闹事的双方进行一顿臭骂,因为他们给本村添了丑,然后各发其罪,回家完事儿,这完全依赖于礼治。

乡土社会的教导是自上而下的,儿子要听老子的,年轻的要听年长的。而最有话语权的则为长老,这种教化的权利是这个社会所赋予的:养不教父是有罪的,学生没学好老师是有罪的,大家必定各司其职,发挥应有的教化的义务。

平淡如水的夫与妻

乡土社会中的男女关系是平淡和无亲热的。男人不以守着媳妇为己任,而是将大部分时间放在外头,有事干或没事干,都是以在外面可以与同性共同娱乐为生活的主要内容。夫妻二人都是各忙各的,晚上回家也是各忙各的事,顺心的话相对无话,不顺的话干上一架。夫妻之间很少亲热。男的主要与男的玩儿,女的只与女的说笑,同性之间的交流远大于异性之间的。

文字在这儿不好使

旧时的乡土社会大多是文盲,并不是文字教育没有深入,而是乡土社会中主要以语言为主要的沟通方式:大家有什么事情直接面对面交流是最直接的和避免产生误差的方式。在这样的方式下,文字就是多余的,而且对于传达信息来说反而容易产生误读和误判,造成麻烦。文字的出现不是乡土社会的硬性需求,而是上层社会产生的。乡土社会,只是被动的去接受文字罢了。

断事先看人

乡土社会中的人际关系是差序的,是以亲戚关系推演出的一种关系,在这种关系中可以将事情列为私的。比如说,对待同一件不道德的事情的评判,在差序社会中的标准是不同的,这一定要问清对象是谁,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之后才能决定去拿出什么标准来,最后下结论。

纵向关系才是主要的家庭关系

乡土社会中的家庭,或者可以上升为家族,这是以父系为主要关系的一个家庭结构,按层次可以分为小家庭和大家庭。在这样的家族中有明确的家法,最主要的关系是父子辈的纵向关系(如父亲和儿子的关系,婆婆和儿媳妇的关系),夫妻关系并非主要关系,这样的家族是事业化的。

外村儿的永远是外村儿的

有血缘关系的人的社会是缺乏变动的,这也决定了地缘的稳定,其实也为人口过量而不得不去外面开辟新的村落,从人们的习惯上,还是倾向于与旧村落保持更多的联系。

但一个外村人或外乡人,在乡土社会中是很难以被认同融入的,纵然在其中生活了几十年,但仍被看作是异族,除非与当地人结姻或在村中有土地。

但这种异族感在有一个方面是有优势的,那就是经商!因为村中人的关系皆是熟人亲戚关系,做任何生意,一涉及到钱就很难拉下脸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乡土社会最多的交换物品方式是赠给,今天我送你这个,明天你送我那个,这是另一种形式的交易。但涉及到买卖就不好做了,只有外来人的角色可以恰到好处的执行这个活动,村内人也能好意思地去讨价还价,完成交易的双方都没有压力。

乡村也不是一成不变

乡村社会的改变虽然慢,但不是不变,当社会变迁的时候,新旧交替之际,人们不免有一个惶惑、无所适从的时期,如果一个得力的领导阶层能够追上社会变迁的速率,那么这个社会也可以避免因社会变迁而发生的混乱。

从远处看,人类社会是一个按照正确的发展进程进行推进的过程,每个人做的都是有利于这个社会进程向前推进的努力。但推近了看呢,每个人又都否认自己有意曾经有过这样伟大的去思考问题,他们的行为只是欲望驱使的结果。这背后其实就是传统在起作用。


费老的这一本著作是跨越时代的思考,本书著于1937年,但今天的我读起来只觉得这是昨天的事情,当时的中国乡村就是这个样子的存在,并且存在了几百上千年,直到最近的一百年,中国人才开始学习西方文化,才慢慢接受了西方的思想,也直到最近的二三十年,乡村的文化才逐渐被瓦解,但在城市的老辈的思想里依旧是存在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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