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与忏悔(拷问灵魂长篇连载之十五:岳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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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斌掏出钥匙开门,推开,只见从厨房一瘸一拐、晃晃悠悠走出一位极品美人,一条优美绝伦的白嫩香腿从睡袍的开襟处溜了出来,手里拿了一小盒饼干。这不是温婉可人、千娇百媚的高玉又是谁?

高玉身穿一件紫红色真丝睡袍,上面绣着一对鸳鸯,是刚结婚那年许斌在顺州出差时买的夏季款情侣睡袍,自己也有一件,但很少穿,农村长大的男人夏天居家还是习惯穿背心和大裤衩。

可能是怀孕的缘故,高玉原先亭亭玉立、袅袅娜娜的身材如今显得丰腴了些,给人一种雍容文雅的感觉。

许斌见状赶紧丢下公文包和打包盒,奔过去抱起高玉,向卧室走去,后又折回头抱往客厅,因高玉说她想在沙发上躺着陪许斌说说话。许斌有点好奇又有点心疼加责怪地问:“我的小祖宗哎!你不好好地在床上躺着,一瘸一拐去厨房干嘛?”

“我中午……中午没吃饭,现在有点饿了,想找点吃的,就……。”高玉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你不是说叫外卖的吗?”许斌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地问道。

“我今天中午没叫外卖,当时一点都不觉得饿,可能是因为一直躺在床上缺少运动吧。”高玉柔声细语地说道。
  
许斌心疼得要命,赶紧去厨房热牛奶,一边好奇地问道:“今天怎么穿成这样?这件睡袍你可好长时间没穿了,不过穿着挺好看的,妩媚迷人。”

“以前穿觉得有点肥了,今天中午我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有点胖了,就想取出来穿着试试,还挺合身,是不是挺妩媚迷人的。”高玉笑容可掬地说,那可人的表情令人真想凑过去亲一口。

“不是说好等我晚上给你洗的吗?万一摔了怎么办?而且空腹不能洗澡,你是知道的,今天你很不乖哦!”许斌佯装生气地嗔怪道。

“我昨天晚上没洗澡,觉得特别不舒服,我有轻微洁癖,你是知道的。”高玉委屈地辩解。

许斌见高玉这样说,心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赶紧将打包盒里的点心与刚热好的牛奶端过来,高玉坐起身,先亲了一下许斌的下吧,然后接过牛奶送往嘴边。
  
因为高玉中午没吃饭,许斌给她的脚伤处涂抹了点红花油又贴上止痛膏后,就换了身衣服在厨房忙开了,还特意为她熬了鲫鱼豆腐汤。
  
二人就在沙发、茶几这儿吃了晚饭,过了一会,许斌又伺候高玉吃了一片三七片,将其抱往卧室的床上。

“老公,我妈中午打电话来,非说要过来照顾我一段时间,你看好不好?”高玉偎在许斌的怀里贴着他的耳朵喃喃地说道。

“好啊!正巧我过几天要出差,我正犯愁呢,只是你姐家走得开吗?”许斌一边将高玉轻轻放在床上,一边说道。

“不是还有我爸呢嘛!他可是居家好男人,洗衣做饭保洁样样通,且乐在其中。”高玉骄傲地说。

“对哦!爸那是所有男人的楷模,我等虽不能至,心向往之;那你现在就打电话让妈明天上午就坐高铁过来,我下午去车站接她。”

“我发条微信给我爸就行,让他告诉我妈坐明天九点钟左右的高铁过来,你明天下午早点下班去车站接她。”高玉一边说话一边发微信。

“嗯嗯,明天我在书房放张折叠床,你跟妈睡卧室大床。”

“好的,老公,那辛苦你了,等搬到新家就好了。”高玉略带歉意地说道。

“没事,这算啥?你最近确实需要有人照顾,而我白天又没时间照顾你,妈能过来我放心多了。”

“老公,你现在就去洗澡,我今晚要好好“犒劳犒劳”你,明天可能就得‘限欲’喽!”高玉抛眉传情、柔情似水地说。

“你脚痛好点了吗?”许斌问道,他明明知道高玉的脚还痛着,但他还是希望高玉能“犒劳犒劳”自己,他也明明知道一定会得到善解人意的高玉善意的谎言与贴心的回答,不过许斌还是这样问了,连他自己都觉得问得有点虚情假意。

“好多了,没事,不影响的,你就尽情享受吧,我也快乐似神仙。”高玉望着许斌,笑意盈腮,略带羞涩。

许斌忍不住亲了一下高玉红润的脸颊,脸上荡漾着甜蜜的笑容,摸了摸高玉的头,哼着小曲忙去洗澡。
  
很快洗完澡,衣服都没穿,只用浴巾胡乱地裹了一下屁股,就又哼着小曲回到卧室,钻进被窝。高玉已脱了睡袍,笑盈盈地伸出白白嫩嫩的玉臂关了灯,亲吻许斌的脸颊,二人缠绵了一会,许斌主动将嘴凑了过去,从双乳到锁骨,到颈脖,到下吧,再到双唇,最后将舌头伸进高玉的嘴里,双舌搅动,热血沸腾,高玉闭上美眸、轻哼呢喃,二人合为一体……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许斌给高玉打去电话,高玉说点了外卖,今天送外卖的那男的长得挺凶的,盯着自己看,她被吓的不轻,心都悬到嗓子眼了。听高玉这么一说许斌也有点后怕,自己老婆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万一这男的色胆包天……许斌不敢再往下想。还好,岳母王雅茹就要来了,来的正是时候,许斌心想。

“我妈乘的是十点的车,四点半左右能到东方东站,她让你安心上班,不用去接,她自己打车过来就行,不过,斌子你要是有时间最好还是去接她一下,她一个人来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常出远门,我还是有点担心。”

“那是一定的,玉儿你放心,我会提前到车站,到了我跟妈联系;只是晚饭去饭店吗?要不就在家里烧几样菜吧,你的脚不太方便。”许斌说道。

“嗯嗯,好的,我妈才不想下饭店呢,每次都说浪费,那老公只能辛苦你了,又得买菜又得烧饭,我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一定很累,不过明天就好了。”高玉体贴地说。
  
许斌听高玉这么一说,心里暖暖的,说道:“宝贝,你就在家好好的等着我们,今晚好好热闹热闹,妈见了你一定开心坏了。”

“我想妈,也想爸,今年春节在你们家过的,也没能回去,我都一年没见着我爸妈了,嘿嘿嘿,今晚就能见着我妈了,真开心!”高玉既兴奋又有点伤感,不过更多的是兴奋。

“等我们拿到新房子,你姐家孩子放寒假了,让爸带着孩子也过来,在东方过年,一家人在一起好好乐乐。”许斌有点歉疚地安慰高玉。

挂了高玉的电话,许斌思来想去,总觉得没车去东站不方便,便想借辆车,他首先想到子静现在用的她姐姐的那辆半新黑色凯迪拉克SUV,接着想到小敏的深海蓝新奥迪Q5,但很快就否了,都不合适,也不方便,还得先见着她们,于是他想到了发行部小王的那辆青灰色别克凯越,小王跟自己是东师大校友,还是同一个系的,刘大姐调走后跟自己关系最近,他现在住的地离单位也不算远,偶尔不开车上下班也不会太赶。
  
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许斌去找小王,跟小王一说,不巧的是,小王的车昨天跟别的车蹭了一下,昨天下午送4S店去了,要明天才能取。许斌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跟子静借车,尽管心里也觉得不妥,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这样决定了。他没有向小敏借车,因为自昨天与小敏单独喝茶后,许斌觉得小敏跟自己在一起时的神态不大对头,而自己对她也颇有好感,他怕自己会继续想入非非,便暗自告诫自己以后尽量少跟她接触,以免伤害了年轻、天真、善良的小敏。

许斌于是给子静拨去了电话,其实这是他最想打的电话,偏要搞得扭扭捏捏、别无选择似乎才能过得了良心这道坎。电话很快通了,子静很开心,欲将车子开过来,许斌当然不过意,没有同意,让子静在家等着,说自己下午三点半的时候过去取车,子静也就没有勉强。

三点半没到许斌就到了子静家楼下,给子静发了条微信告诉她自己已经到楼下,子静回复让他上楼。许斌乘电梯上到18楼,1801的门虚掩着,许斌知道自己不用敲门,就推门进去了,随手把门关上。子静听见关门的声音,知道是许斌来了,从卧室迎了出来,也没把许斌当外人,穿了条睡裙,款色居然跟高玉昨天穿的一模一样,真是奇了怪了,许斌心想。
  
子静未施粉黛、素面朝天,不过她天生丽质,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光滑,脸上无斑无痣,五官也挑不出任何瑕疵,体态婀娜,风姿卓越,气质优雅,若愿参加东方市选美,进入前三绝非奢望,许斌盯着她看得入神。
  
子静笑眯眯的,拉着许斌的手,亲热地带着他参观自己的闺房,房内一片紫罗兰色,墙纸、床单、被罩,连窗帘也是,这是他俩都喜欢的色彩,飘窗处放置了两盆花,许斌叫不上名字,不过花开正艳,芳香满屋,床头柜上放有一个“❤️”形的别致的相框,许斌走近一看,居然是自己前段时间发给她的半身照,许斌不由心头一惊、一热,转过脸深情地望向子静,子静抿嘴微笑,没有说话,也无需说话,所有的情义都装在了这别致的相框里了。

许斌握紧了子静的手,将他的感激与感动一并握进两手之间,冰雪聪明的子静显然能够感受得到,她头靠着许斌的肩膀,满面含春,带着他上了阁楼书房,书房的书架上有许多书,写字台上有一台苹果电脑,显示屏上显示的是一个WORD文档。

子静说:“这学期的课程结束了,也快放暑假了,学术论文太烧脑子,一时静不下心来写,副教授先混着;最近突然想写一部小说,已经写了三万多字了,想不想先睹为快?”
  
许斌说:“今天怕是来不及了,等你完稿了一定拜读。”
  
子静知道他今天有事,也不勉强,颇有些神秘地笑了笑,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兴奋地说道:“你们的公积金贷款下周就能批下来了。”

许斌听了甚是开心,一边下楼一边说道:“是嘛!子静,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会一直记着,永远记着。”

子静也乐得合不拢嘴,说道:“嗯,知道就好,等贷款批下来抓紧办过户,我可盼着你尽快搬来我们做邻居呢!”
  
许斌今天因有要事在身,便欲与子静告别,子静从香包里取出家门钥匙和车钥匙一并交到许斌手上,告诉他车停的位置和车牌号,先是神秘地一笑,又突然给了许斌一个猝不及防的吻,亲在了他的右脸颊上,嘴唇暖暖的、软软的。
  
许斌出了门,子静将头伸出门外,目送他进了电梯,在电梯门没关上之前,说了句“车你开吧!不急着还。”
  
车一路开到东站的南广场边上的停车场,许斌将车停稳,还没到四点半,便给岳母王雅茹发过去一条短信,说自己已经到了,在出站口等她。
  
很快就收到了王雅茹的回信:“好的,我大概还要5分钟能到站。”
  
许斌回复道:“妈,我不急,就是跟您说一声。”
  
许斌接着又拨通了高玉的电话,他正欲开口,高玉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斌子,接着妈了吗?”
  
许斌忙说道:“还没呢,我已经在车站,跟妈联系过了,她说大概还需5分钟能到,你别急,到了我给你电话。”
  
挂了高玉的电话,许斌给子静发了条微信:“谢谢你!子静,车子我明天下班后还给你。”
  
子静回复道:“真的不急,我最近又不等着用,你每天挤公交挺不容易的,你就先留着开吧。”接着又发了一条:“不过,你要是想见我那你明天就过来,家门钥匙给你了,我的心也给你了。”

“那我明天下午五点多过去,你等着我。”许斌回了这条微信后,下车来到出站口,正好见着王雅茹出站走过来,肩上背了个小包,一手拖了个拉杆箱,许斌赶紧迎上去,接过拉杆箱,笑着说道:“妈,坐车辛苦吧!我们的车在那边,走过去两分钟就到。”

“还好,第一次坐高铁,不觉得累,很舒服。”

“小玉,我接着妈了,你跟妈说两句。”许斌说完就将手机递给了王雅茹,二人正好也走到了车旁,许斌将行李放进后备箱,殷勤地为王雅茹打开车门,手挡着车门的上沿,王雅茹一边跟高玉说话,一边动作优雅地坐了进去,随手关上车门,笑意盈腮。许斌自己坐好,启动车子,缓缓驶离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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