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么奇怪,那么荒唐。
他:那些都是我自己的下意识,哈(苦笑),你知道吗?
我算准了那些悲剧发生的可能性,然后我推荐给那个人那些可以勾起他过往执迷的歌曲。
发给他那些煽情的,看起来像是期待维持我们关系在一般(或更好)状态的,一点都不违和的文字、话语,却知道那将会让他重忆未完成的过去。(我早时便了悟到自己的不重要性,如此我始终微笑着,保持着关于悲剧发生的信心,不过早的表示悲意。)
连我自己都被惊讶到了,这便是我的天性啊……
呵,我呀!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我:他如此迷恋悲剧,他的确是真正的脆弱、难堪、痛苦、压抑、难捱、哭成了迷局。
他认真却顾虑,像孩子一样把自己交给认为应该信赖的,但不久将会让他支离破碎的人。
但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是,他灵魂深处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合理的,可以击碎、戕殁他的阴谋。
这是一个必然会发生(只是迟早的问题),并且会让他彻底变成一场悲剧的预谋,所以当初他才虽那么多忧虑,却无可奈何选择继续下去。
这些都是真实的,尽管它们看起来如此矛盾分离。
他无法反驳自己的天性。就像喝下了自己亲手投毒的酒水,他挣扎、他难受、他几近昏迷,他弄伤自己——靠自己的阴谋,利用别人的手。
这会让所有人不解,甚至破口大骂,乃至扎人嘲讽。
他心心念念地妥协、委顺,其实是为了享受痛苦,酝酿折磨自己的悲剧。
所以他躺在床上感受着痛苦:
他从被窝里掏出一个洞,窥探外面的世界,但似乎连一阵微风都在让他流血,那些谎言。
他在冷风中快速走动,寻找公交车站和凄迷:
他低咕着“人生有两个悲剧,第一是想得到的得不到,第二是想得到的得到了——王尔德”。
那几天的雪覆盖了一切破败和丑陋,他的内心平静而温柔:
他站在雪地里,心里压抑而冷漠,看着那些脚印,他如此晕眩,好似下一秒便会魂飞魄散。
他挣扎,在火盆前:
估摸着那些该消殆的,就甩到火盆里吧,兴许还能取些暖的。
被烟熏的头痛,出去透气呼吸幻影:
如此冰天雪地,一个温暖相拥,便能告慰所有寒冷。
不过他还是想起了他伊始的心情:
1.他像风一样,温柔而又孤独。
2.因此他顾自清新,缈小却充满灵趣。
至少现在看来,他的确应该被众人嘲讽、恶骂,可就连这似乎也会成为享受的一部分。
但毕竟,这种私密的享受和疼痛还是应该吞进肚里才更显得惬意。
所以他随时可能会在路上走着走着,便默不作声地哽咽起来,眼睛被海水淹没,却嘶哑地唱着悲歌。
心里像插着一根冰凌,压迫,从里往外蔓延着疼痛和凛冽寒冷。不被冰封,也无法被血液捂热,冰渣搅动着、锥刺着,忽然就胡乱的笑了,一时间眼泪就被抖落。
多么苦涩的小孩,如此当成甜蜜去品尝的,便是他的自救,他享受苦痛,陷入自己的阴谋,却又要挣脱逃活。
他便是我,我便是他。
荒凉的,无风的陷落。
今天的雪都融化了,不是吗?
如果心也能融化,便好了。
久了,倒也无所谓了……
房间有点冷,走到门口晒晒太阳。
晒得木木的,也是会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