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崇敬的心情“串门儿”《杨绛传》,先生亲自丈量出的故事着迷又深思,其跌宕且平凡的一生,我好似看到了以后走路的明灯。
作者罗银胜以生动舒服的细节,为我们呈现了先生一百多年生动丰富的人生轨迹。可敬可爱的先生,我们想去亲近她;看着她的故事,我们总是动容。
最初对先生的了解,是停留在钱钟书夫人的认识上,而作者让我们看到了曾经的“杨绛的先生钱钟书”。
她历经从穿旗袍的一代到玩苹果的一代,军阀时期、民国、抗战、新中国成立、改革开放、奥运会、到电商业的崛起。这一百多年的更迭,只是数一数都得换换气。
从年轻至老去,先生都是认真着,优雅着。就算经历生活的风雨坎坷,她也依然总是美丽的走着。
■ 认真地年轻
认真地年轻:成长、求学、爱情、婚姻、创作、做学问……
于成长。先生有一个好家庭,父母开明且有才学有眼界有格局,言传身教的良好家风,滋养了她一生。
于求学。先生一生都在学习的行进中,一辈子手不释卷,以书为伴,幼年时随父母辗转各地求学。大学选专业时,父亲说喜欢就是性之所近,就是自己最相宜的。大学时期杨绛的生活十分饱满,学业拔尖,玩的也尽兴。
她的专业从最初无奈选择政治系转而文学,全了一辈子的喜欢,从苏州的东吴大学到清华园,再到英国、法国。30多岁学习写剧本,48岁从零开始学习西班牙语。先生用她的百岁人生,践行了:活到老学到老。
于爱情婚姻。这是先生最让人艳羡的,遇见一辈子的爱人,一起走过曲折又平凡的岁月。民国时期的诸多才女中,先生在感情方面是独占的,幸福了一辈子。在清华园,才子佳人相遇,一个清新脱俗、一个满身儒雅,两个人彼此倾慕与爱恋,携手走过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旅途,成为史上一段佳话。在生活中,甘当绿叶,甘当“灶下婢”,甘于从曾经的“杨绛的先生钱钟书”到终身的“钱钟书夫人杨绛”,维护了一辈子钱钟书的“痴”,而钱钟书和女儿一辈子都懂她。钱钟书:最贤的妻,最才的女。
于创作做学问。是先生一辈子的追求。山河沦陷的抗战时期,在孤岛上海的生活不再太平,命运多舛,期间为了糊口,先生做过校长、家庭教师、小学代课老师,兼创作话剧。话剧《称心如意》、《弄真成假》、《风絮》在剧坛占有一席之地,《称心如意》被搬上舞台长达60多年,至2014年还在演出。看似在戏剧上的偶然为之,却是先生对市民及知识分子生活积累的厚积薄发。
48岁,从零开始学习西班牙语,翻译的《唐吉坷德》被公认为最优秀的翻译佳作。同时还翻译英国、法国等多部文学作品。
而文化的洗礼,让先生等知识分子被推至浪尖,徒增生活的崎岖,也成为创作的积聚。直到77年结束流亡回到北京,她已经是66的年岁。后来《洗澡》的诞生,多篇散文出版也就在这个时期。
创作杨绛风格的散文、小说,独具气味,暗香悠长。
■ 优雅地老去
优雅地老去:陪伴、读书、写字、做学问…
于陪伴。先生用她的一生,践行了他们之间的结婚誓言,陪同钱老直到最后一刻,唯一的女儿和一生的伴侣相继离她而去,先生却说,他们不能承受我走在他们前面,所以,痛苦的担子由我来挑,这是一件好事。她曾说: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于读书写字做学问。是深入先生灵魂的东西,钱老走后,先生从87岁高龄开始用18年时间,读书写字做学问。或整理钱老的文稿刊印,有了先生,钱老作品得以继续出版,世人也能有机会更深地了解一位文化珠峰如此的精神成就。或创作,92岁出版散文随笔《我们仨》,风靡海内外,再版达一百多万册;96岁出版哲理散文集《走到人生边上》;102岁出版250万字的《杨绛文集》八卷,小说有《倒影集》、《洗澡》,论集有《春泥集》、《关于小百说》,散文《将饮茶》等。闲逸书斋,这样安静舒展的心,看到她在历经岁月后留下的平静与超然。
先生以杰出的作品被世人誉为翻译家、散文家、戏剧家。人们钦佩其才华,艳羡其婚姻,其一百多年的人生智慧让人感悟良多。一个人的一生,可以长到无穷,也可以短到一会儿,先生就是这样一个无穷的人。
2016年5月25日,先生在“人生边上”往前走了,按照先生的说法,她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