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考研,春节正好出成绩。哭声混杂着炮竹声,谁也听不清谁。
最后一个室友走的时候,吴月仍在自习室里翻着书。必须再战。
六月的钟声催促她离开宿舍。正巧班上的情侣分手,没到期的房子正好转租给吴月。六福道的二室一厅七百块。七百块,现在连合租都租不到,更别提二室一厅。也就只有六福道了。
六福道的房子便宜,情侣大多住在那。上世纪50年代的小区,弥漫着青草味和夹杂些烂苹果的乳酸味。里面的树高大而茂密,不给路灯一丝活路,光只能绕着曲曲折折的枝叶滴下来。鸟很多,生生死死,繁衍了好几代。学校外,这里放歌频率最高,不是广场舞是哀乐。
吴月需要钱,毕业就没了抚养费,交完3个月房租,她身无分文。要是能租出去一间也好。
白天得学习,就晚上去兼职。找到晚上六点的教培兼职时,吴月很高兴。有点远,十点才到家,可不会饿肚子。
每天五点半,吴月就冲到食堂买一份煎饼,边走边吃赶到地铁站。站过二十分钟,跑向教室。复习计划里甚至布置了晚上的“作业”,可她太累了。她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