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人说一句是一句,勤勤恳恳,像是一棵笔直的树。
清晨时,天空还有一些月明,便听见从远方传来的驴叫,还有车轱辘转的声音,慢慢的来到村子,车上载满了米面和一些小孩爱吃的零食,清冷的长街霎时围满了孩子,手里紧紧攥着几毛钱,人一多自然拥挤的很,有的孩子也是皮,买完之后在那玩起了毛驴,只要家里的父母不喊吃饭,那绝对是不可能回家的,浑身上下那是脏的都不成样了,流鼻子时就拿袖子一擦,到后来一个袖子擦的锃光瓦亮的,太阳光一照都反光。
日出而作,家里的男人一大早上就要起床去地里,尤其是夏天,家里的麦田就需要除草,大清早的凉快,除完草再回家吃饭也不耽误,穿好衣服,肩膀上扛起锄头,路上也能碰见几个街坊,都是去地里,正好凑个伴,几个大男人有说有笑的,那笑声仿佛让天空又晴了一些。
那时的日子过得慢,一针一线便是一辈子,家里的女人们,或是在家缝补些衣服,或是去邻居家里拉拉家常,或是几个妇女聚在一起,边缝补衣服边拉家常,反正村子里的事就这么多,东拉西扯的凑在一起,勉勉强强的凑成一个故事,但有时讲到高兴处,即便曾经听过,也还是会笑出声来,一拉就是一晌,一看快到正午了,得快回家做饭了,便再约个点,下回再聚,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谁也没说过这日子没法过,一针一线的缝补声中,时间便慢慢淌了过去。
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那时的男女质朴的很,十六七便订了婚,既然已经许了人家,那便是一辈子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可开不得一点玩笑,真真实实的,男人要扛起家的重担,女人也要负起家的责任,在村子里建起一个新的家庭,辛酸苦辣挨个尝一遍,日出日落的,一天一天的过去。
那时的人都是庄稼人,也不懂的变通,只知道有些事做了就是一辈子。